“机场。” 我皱眉,“去机场干什么?” “飞澳门。” 澳门最出名的就是赌场,我不会傻到认为他是带我去玩的,应该是肯他上次拿到的那个优盘有关,他不说我也不好问。 下午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我是睡过去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车上了,头枕着他的大腿,半个身子蜷缩在座位上。 他抱我到车上的吗? 我伸了个懒腰,不舍得起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到了。”他沉闷的声音响起,我分明看到了他腿根的反应。 一个坏主意悄悄在我心里萌生,我的脑袋在他腿上乱动,就是不着急起来,“到了吗?睡得好饱。” “林桑。” “嗯?”我抬头望去,他已经坐不住了,虽然他的意志力很强大,但是身体很诚实。 “你找死。”他忽然打开车门,一阵冷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冷颤腾地坐起来,他先下车,然后把我抱进了酒店,身份证往前台一拍,对方赶紧把门卡递上。 他没停顿,拿了门卡上电梯,在电梯里就开始不老实了,进房间之后,他彻底爆炸了。 “我没力气的时候连摸麻将、拿扑克牌都不行。”我趴在床上做无辜状。 虞锐黑眸眯成一条缝,“你故意的。” “那又怎样?凭什么只准你对我动手动脚。”我轻哼一声,抱着被子闭上眼睛。 我听到他脱衣服的动静,心中诧异,现在都五点了,他带我来应该是要去赌场玩玩的,就算他只要一次,那之后也是晚上了,这不科学。 我翻过身,他已经上了床伏在我身上了,“你晚上没安排?” “澳门的黄金时段是晚上九点之后,现在不着急。” 我怎么突然觉得头疼呢,跟狐狸耍手段,惨败的注定是我…… 不到七点的时候,他叫了晚餐到房间里,别说吃饭,就是去洗澡我都没力气,除了想睡还是想睡。 “起来。”他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我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我拧眉不悦,“冷。” “先吃饭。”他把夹好了菜的碗递到我嘴边。 我瞥了他一眼,“你喂我。” 虞锐的眼神一滞,我叹了口气,打算自己起来的时候,他夹了块肉递到我嘴边,我张嘴吃掉,满足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我是趴在枕头上的,只需要张嘴就行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他喂了我一整碗饭自己才去吃,吃饱了的我稍微有点力气,爬起来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虞锐吃完了让人把桌子收拾了,他饭后喜欢抽烟,自己拿着烟灰缸跑到阳台去抽烟。 “我想去看澳门的夜景,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的手机屏幕上是各种澳门的夜景,刚才查到的。 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走。” 我小小的高兴了一把,穿上外套就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下雨了。”我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 酒店的人很有眼力见儿,递给了虞锐一把黑伞,他打开伞张开手,“来我怀里。” 我慢慢往他身边靠,他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我屏住呼吸望着他,他已经迈开步子走进雨里了,我走在他身边,靴子踩在雨里溅起无声的甜蜜,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在意温傲呢?我又不喜欢他。”我嗫嚅道。 “谁说我在意了?”他死鸭子嘴硬。 我撇撇嘴,“不在意还总是试探我。” “你再说。”他微微低头,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搂紧他的腰,“你要是把我推出去,我就把你也拉去淋雨。” 虞锐没说话,为了我凌乱的步子放慢了脚步。 “我和他最多就是朋友,要是景律师生病了,那我关心一下你还会吃醋吗?” “会。” “……”行,他是醋王他最牛,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那以后我不见他就是了,你也不用安排我们见面。” “你说的。”他看着我。 我重重地点头,他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似乎很满意我的保证。 事实证明他真的很满意,破天荒地带我去了澳门塔俯瞰整个夜景,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好多灯光都没亮,不过身旁站着他已经够了。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说我恐高?”我的手钻进他的手心。 他另一只手揉揉我的头发,“别的女人直接说害怕,你还问。” “别的女人?你也带别人来过?”我整理头上被他弄乱的鸟窝,对他的不解风情我都习惯了。 “过去的事。”他没有提起的**,我也不问,谁还没有点过去啊。 看了会夜景,我们就去了赌场澳门的一大特色――赌城。 很明显这里才是我的主场,也是他带我来的用意。 “最近没休息好,太累了,拿牌都没力气。”我故意自言自语道。 虞锐捏我的脸,觉得手感不错还动了动,“钱不重要,但是你要认真点。” “为什么?”我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能下手轻点,疼。” “回去再告诉你,记住,能有多认真就多认真。” 我点点头,他让我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而且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那我就认真负责点好了,反正只要动动脑子,不需要什么体力。 虞锐也玩,他跟在我身边玩得漫不经心,纯粹就是来输钱的。 “你别玩了,虽然不是我的钱,但是我肉疼。” 他笑了,“小守财奴。” 我不理他,立志要把他输的钱全赢回来,但是很显然,我今天运气不怎么样,连玩了几把都是庄家胜,不过好在也没输什么钱,既然这个行不通,我也不较劲,赌钱就是这样,你较劲,它也较劲,输的反而更多。 “玩麻将吧,这个我最在行。”我找了张桌子坐下,虞锐跟我凑成一桌。 一圈下来,也没什么特别,总觉得手气不如在玫瑰会所时好,这也正常,运气这种东西说不准的,我心态还是很好的。 虞锐也看出来了,他的运气倒还不错,我们赢,但是赢得很少,一点都不过瘾。 “虞总,回去吧,今晚不行。”我耸了耸肩,也很无奈。 “好。”他也没多停留。 我们出赌场的时候,雨已经不下了,空气格外清新,就是比较冷。 他问我饿不饿,我说饿,他提到了澳门夜市的小吃,我眼睛顿时一亮,非要去。 司机和车都是租的,对本地很熟悉,我们一说他就能找到路,而且还是澳门最热闹的夜市,多晚都有门面和摊位买东西吃。 有了跟虞锐吃大排档火锅的经验,我把他扔在一边自己吃去了,反正他没什么架子,也能习惯这种吃东西的方式。 “好吃,我得多吃点,不知道以后吃不吃得上了。” “我们会停留在这里几天,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手里拿着我塞给他的纸巾。 我皱眉,“我们不用工作了吗?霜姐好不容易才对我态度好转,不工作她会不会打死我。” “我跟她打过招呼了,她在给你挑戏,我们回去你有的忙。” “那为什么要在这里待着,小伟还在医院,我不放心。” 他随便指了一家路边的馆子,“小伟明天出院,景阵会送他去学校,你不用操心。” 饭店里比外面暖和,这个点没什么人倒也清静,我们找了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又点了些吃的。 “林桑,我跟你说过我爸妈的事,我爸是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了,但是我妈没有,爷爷说我妈她没死。”他声音低沉,轻微的颤抖融在其中。 我能想象到他的兴奋,如果是我爸突然回来了,我也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这是好事啊,你干嘛憋了那么久不告诉我。” “上次你看到的那个视频,里面的女人就是我妈。”他鼻翼煽动,一句话顿了三四下。 我的手搭上他的,“那这跟你不停地带我玩有什么关系?” “今晚那家赌城的女老板,她是我爷爷的故友,两人也是死对头,如果你能引她出来,赢得她心服口服……”他说了一半。 “怎样?”我比他还要紧张。 虞锐看着我,好半晌才说话:“你尽力就行。” 原来他是怕我压力太大才不肯说完,一个赌城的老板,还是跟温传雄一个年纪的,那得是个老妖精啊,我要怎么赢?!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在盘算着。 如果我能赢了她,虞锐就能找到他妈妈吧,不然为什么知道自己妈妈还活着他没有把她带回来呢,肯定是差了点什么,不管怎样,我都要帮他,一如他帮我那样尽心尽力。 回到酒店,谁都没折腾,难得好好地睡了一觉。 澳门的赌城文化是精妙的,我窝在酒店一整天都在研究这边的规矩,地域不同,文化也有差异,就像漠城打麻将的方式跟南方差别也蛮大的,不过好在我小时候都跟我爸学过。 晚上,我们早一点过去,转了一圈都没见到所谓的老板。 “虞总,那老板怎么样才会被我引出来?”我小声问道。 “风头出尽了,她就会注意到你。” 出风头?怪不得他在玫瑰会所的时候让我可劲儿得赢钱,好,高调做事一向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