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广告资源里最好的。”虞锐面不改色地回答。 我轻笑一声,“原来虞总是为我好,行,那我签。” 我拿起桌上的笔,在我该签字的地方签下了名字,签完了之后我说张霜在等我就走了,他连一句挽留和疑问都没有,我宁可他像那天跟我生气一样捏着我下巴,让我别跟温傲来往。 奇怪,明明获得了自由,我怎么反而不开心了呢。 我下了电梯,小跑着找到了张霜的车,“霜姐,走吧。” 参加活动比拍戏难,我喜欢拍戏,那对我来说比较安静,沉浸在思考和表演的世界里,而出席活动就得戴上假面,一直微笑,保持着所谓的形象。 走红毯签名为电影造势的时候,张霜特地给了我一个主演旁边的位置,我最近出尽了风头,好多记者都想从我身上挖出点八卦来。 “大家请问和电影有关的问题好吗?谢谢。”我很有礼貌地说道,但接下来的问题还是离不开温傲虞锐两个人。 张霜替我解围,替我含糊不清地回答了问题。 “谭卿来了。”不知道门口谁叫了一句,好多记者就围了过去。 她不应该在影视城拍戏吗?怎么会来这,张霜说她来不了才让我来的,难道…… “少说话,微笑。”张霜笑着挤出几个字,用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 谭卿很有风度地跟记者打太极,还过来和导演主演们说话,俨然这是她的主场,而我和张霜站在这就显得很单调,明显是一对配角。 首映礼结束之后,张霜还是跟我一辆车,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生气,果不其然,一回到公司就听到她跟谭卿吵起来了,这是这层楼吵得最夸张的一次架。 谭卿平时根本不敢跟张霜顶嘴,这回她好像还哭了。 “林桑,怎么回事?”吴嘉八卦兮兮地凑到我身边。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咱们还是做事吧。” “这可是世纪大战啊,还做什么事啊,你看大家谁还有心情做事。” 我一看,果然谁都没有心情做事,都盯着张霜的办公室看,过了一会儿,谭卿忽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 “林桑,你给我出来。”她尖叫一声,差点破音。 我身子往下蹲,藏到了桌子下面,这时候过去我不是找死吗?当我傻啊,我才不过去。 “林桑,你别以为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借着男人上位,你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全抖出来。” 我没想到谭卿会发疯到这个地步,离开了张霜的约束,她就是一匹没有大脑的野马,全凭感情用事。 “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不想跟你吵。”我站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她能听见。 一看到我,她的火气更大,“你什么底细背景全公司的人都清楚,一进虞姬娱乐你就想抢我的东西,让我带你拍戏、出道,仗着自己是温傲的女朋友就什么都敢抢,现在连我的活动、代言人你都抢,跟温傲分手了,你又勾搭上虞总,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被人这样骂,我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可是那些并不是我的安排,我也是被人一步步推着走的,她不敢去找虞锐,也不敢跟张霜闹过头,所以只能把矛头指向我。 “你是公司的老人,我是新人,挨你两句骂也没关系,你怎么舒坦怎么说。”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拳头在袖子下捏得紧紧的。 “你还装。”谭卿上来就抓着我的衣服,咆哮道,“林桑,爬上男人的床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不是你从小就会用的手段吗?”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做梦也没想过我会动手打人,还打了谭卿,但是我不后悔,“发火也要讲究个度,你不要太过分了。” 谭卿捂着脸颊,“你还敢打我?” 她扬起手要还我一巴掌,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都这样了,我再不还手,那我得窝囊到什么地步?! “够了。”眼看着我们要打起来,张霜终于出来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把我们两个分开,“公司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谭卿,你看你还有没有点明星的样子。” “霜姐,你还偏着她。”谭卿跺脚。 我瞪了她一眼,刚才打我那么凶,现在还会撒娇了。 张霜看着我,“林桑,你的事统统都是我安排的,你没错,但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什么事都要跟我这个经纪人说,关于……” “我清者自清。”我冷着脸打断她的猜测。 我敢肯定谭卿刚才把听到的那些事都跟张霜说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我,我要是稍微露怯,岂不是就证明了谭卿骂我的话句句属实?! “林桑,你……”张霜还想问,我要情绪已经蹦成一根就要断裂的弦了。 “我的女人我一清二楚。” 虞锐人未到,声先传进来了,他走到我身边,手在我腰上一搂,那一瞬间我差点就哭了。 被人把白说成黑我都没哭,选择用巴掌教训,可是他出现帮我证明,真的感动到我了,就算以后跟他的关系再也说不清楚,我也愿意。 “温傲和我同时追求林桑,他们之间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林桑是我的女人,是我挖她来公司的,没有借谁上位一说,至于刚才谭卿骂林桑的那些话……” 虞锐来了个大喘气,我的手心早就湿湿的了。 “从今天起,把谭卿所有的工作都停了,损失虞姬娱乐承担,另外,我会找景律师过来处理谭卿解约的事情。”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张霜那样什么世面都见过的人,“虞总!” “谁求情都没用。”虞锐搂在我腰上的手往外一拨,“走了。” 我走的时候,谭卿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虞锐和我一同去了他的办公室,好像我真的是他的女人一样,可是前天晚上他还说不可以给我婚姻,难道他还是那种睡了不负责的想法? “虞总,你到底几个意思?好像保住了我的清白,其实现在我也不清白了。”我双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沉思。 “你觉得哪个好?” 我瞥了他一眼,要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功夫谁最厉害,那肯定是他,“还是不清白好,活得太清白,累,可是你对谭卿……似乎太重了。” “不重怎么杀鸡儆猴。”虞锐靠在桌上吸烟。 我愣住了,他为了我,杀了谭卿去警告释湛?! “你抽疯了吧。” 他眼神一厉,我忙捂住嘴,“不是,虞总,谭卿明显是块玉,我就是一弹珠,你为了我现在要跟她解约?” “嗯。”他回答地云淡风轻,好像这损失不是他的一样。 一时间我大脑缺氧,没法理解这个人的思维。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站起来问道。 他也嗯了一声,“挺喜欢的。” 我做了生平最雷厉风行的一件事,那就是吻他,每次都是他吻我,牢牢捏住主动权,这次换我吻他,我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与其说吻,不如说啃。 虞锐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用脚踩灭,然后抱起我放在桌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挑起这场火,也许抽疯的人是我也说不定,他的动作一样急切,像是在告诉我:开始了就一直做到结束。 “为什么说不能给我将来,你的心里能装下多少人?”我低声问道。 “暂时只有你。”他扣住我的后脑,逼我看着她,“我要做的事太多,没办法承诺你将来,但是婚姻,我可以给你。” 我勾住他的脖子,“你说真的?” “从不说假话。” “去床上,我怕疼。” “你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休息室的窗帘是拉上的,不明不暗的环境下,一切发生地顺其自然,过程确实挺疼,但是后来就舒服很多,他也没折腾我,只做了一次。 我躲在他的怀里,都已经发生了,我还是懵圈的。 “午饭吃了吗?”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 “没有,本来想回来去餐厅吃的,但是被你拉过来吃了。”我的头在他胳膊上找了块舒服的肌肉枕着。 “我让伍依去买,我们想洗澡。”他起身,抱着我去浴室,我特意看了眼床单,上面的腥红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女人是敏感的动物,喜欢记录各种第一次,我从小在传统封建的环境下长大,即便受了开明的熏陶,还是对这个很在乎,但是现在…… 也没什么不好。 洗完澡穿衣服,我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不过外套很长,盖住也不明显。 “还疼?”虞锐问我。 我抽了下嘴角,低着头道:“你那么用力,你说我疼不疼。” “先过来吃饭,下午你在里面休息。” 我确实得休息,因为疼,我也饿,这种事太消耗体力了,“我想喝水。” “有汤,喝完汤再吃饭。”虞锐把一碗汤放在我面前。 我端起来,吹了吹,几口就喝完了,他今天好奇怪,话多还特别温柔,肯定有妖、气…… “我没打扰你们吧。”景阵忽然出现在门口,嘴角掖着笑。 我端着汤碗十分心虚,幸好他没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