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一开头就被骗,这令我大吃一惊,可是看他那样子,我又忍不住同情。 “你那么老练,谁能骗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大学同学,之前说好了一起干,我们一人拿五十万,结果还没搞起来,他就卷着我的钱跑了。”他一口气喝了一杯酒。 就是熟人才让人防不胜防,我拧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报警吧。”我脑子里还是有点法律概念的。 他摆摆手,“没用,我没有收据,也没有凭证,怎么报警?都怪我太相信他了,这种低级错误,我压根没想到我会犯。” “那你现在怎么办,这年头没有钱什么都不能办,你空手套白狼,有那么傻的狼给你套吗?” “算了,不说这事了,大不了从头再来,饿不死。”他苦笑道。 看着他一杯杯酒往肚子里灌,我心里难受,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一个月,秦书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变成这样,世事果真难料。 我陪他喝了几杯之后,他就发晕了,我酒量一直很好,知道他会喝醉我更加不敢多喝,等到他喝够了,我帮他找了代驾。 “桑,我没事,我送你回去。”秦书东倒西歪,还是靠我扶着。 我呵呵了一声,“你想送我去西天就直说。” 把他塞进车里,给了代驾二百块钱,看秦书那样我又有点不放心,也坐进了车里。 到了他住的小区,我和代驾一起把他扶了进去,秦书现在过得真的不是一般的惨,他以前住的小区我知道,是个中档小区,现在这个,还没我的一居室环境好。 我把他放到床上,临走帮他关上门,作为朋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回到家,空荡荡的黑暗包围着我,我躺在床上沉思了一番,现在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好烦,我不想总是为钱发愁,我也想当大明星,我也想身家上亿,这样可以给妈妈和弟弟好的生活,朋友有难我也能帮一把,而不是只做倾听者。 我对钱的渴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洗了澡,靠在床头看了一会书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摸到床上有不对劲的东西,我再摸摸,才发现这东西比我体积还大,我一睁眼,虞锐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吓得赶忙缩回手,却被他按住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死我了。” “你睡得太沉。”他声音是早起的沙哑。 “你把手拿开。”我把头蒙在被子里,被他按着的那只手动都不敢动。 他却动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也动了,而且还变形了…… 我对男女之事几乎全知道,他的生理反应我也清楚,我使劲把手往回抽,却在摩、擦之间被他瞪了一眼。 他一个翻身压在我上方,整个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趁机收回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压死我了,起开。” “别乱动。”他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全身一哆嗦,他也跟着一颤。 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在我们中间蔓延,发展趋势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他的手揉上我的腰,唇也没闲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应该抵触厌恶的,可是我却没有。 虞锐问我:“可以吗?” 我一晃神,他那样独断专行的人也会问别人的意见吗? 仅仅是我发呆疑惑的瞬间,他的手已经脱了我最后一丝防备,肌肤之亲让我犹如雷劈,我忽然叫了一句:“不行。” 一大清早,没有任何反应的我坐在床上发呆,反应热烈的虞锐在浴室冲澡。 “虞总,你为什么不用手解决?”我抱着腿,头搁在膝盖上。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林桑,两次火都是你挑起来的。” “嗯?”我疑惑,他上床,冰冷的体温贴在我身上,我真的被冻到了,他刚才全用的凉水啊?! 虞锐逼着我用手帮了他,我全程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告诉自己那只手不是我的。 半个小时之后,他神色清爽的换衣服上班,我在浴室用肥皂洗了一遍又一遍,那种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对象是虞锐而消失,过去的恨意在我心头涌起。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林桑,你的梦想还很远,加油。” 我坐虞锐的顺风车上班,在停车场和他一起下车,停车场人比较少,我也不担心碰到同事,反正我和虞锐的关系在别人眼中不清不楚的,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虞总,我们又见面了。” 我抬头,是释湛。 虞锐嗯了一声,“去我办公室再说。” 释湛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他头上的纱布还没拆掉,胳膊也是吊着的,他看着我,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我缩了缩脖子,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虞总,我先走了。”我打了声招呼就跑。 到了部门,释湛的眼神很清晰的浮在我眼前,他怎么总是跟我有仇似的,阴魂不散。 “林桑,霜姐叫你呢。”抱了满怀东西的吴嘉撞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忙点头,“来了。” 我进张霜办公室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了,张霜还是没什么空闲时间招呼我,直接进入正题。 “虞总跟我打过招呼了,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他看上了你哪一点,没有天分,又不是科班出身,我并不觉得你有当明星的潜质。” 我眼神一滞,她过于直白让我无所适从,不过我很快冷静了下来,“霜姐,我想当明星。” 她掀起眼皮看着我,“有多想?” “很想。”我神色坚定,“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好。”她把笔往桌上一撂,拿起电话跟外面的人说了一句让谭卿进来。 片刻时间不到,谭卿踩着高跟鞋站在我旁边,“霜姐,我九点半有一档综艺节目要录,他们的化妆师好烂,我能不能带自己人去?” “你让助理跟人家沟通,不行就用别人的化妆师,别耍脸色给人看。”张霜叮嘱道,她又看向我,“抽十分钟给林桑说说你前几年的经历。” 谭卿脸色一沉,“有什么好说的。” “我让你说你就说,别打扰我的思绪,也别占用我的时间。”张霜皱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微微颌首,“谭小姐,麻烦你了。” 谭卿跺了跺脚,高跟鞋的声音尤为刺耳,她瞪着我,“还不给我拿把椅子,你想把我的腿累断,没办法去赶通告啊。” 我赶忙搬了椅子给她坐,我站着听。 “我本科读的是表演,还没毕业就在剧组里不断地试镜推销自己,不挑戏,也不挑角色,什么都演,因为我长得出色,经常有人找我演戏,后来呢,就签了锐哥的公司跟了霜姐,她帮我选剧本和角色,都是不起眼的但是难演的,至于说前几年……” 谭卿顿了顿,“前两三年,霜姐让我挑大梁演女主角,从那开始,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不用替身,什么戏都自己上,累都累死了,不分昼夜的拍戏,赶通告,也就是现在才稍微有点自己的时间。” 原来她这样娇滴滴的大明星也有那么苦的时候。 “最可恶的事剧组里的饭难吃死了,不过霜姐让我忍,跟大家吃一样的饭,你都不知道我最瘦的时候只有八十斤。”说到这,谭卿提了提鼻尖,似乎很委屈。 “我每天吃不饱,还要背台词,琢磨剧本,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导演的要求乱七八糟的,一个表情ng十几遍都是常有的事,有时候一天累到死,拍的东西还被剪完了,总之就是苦,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坚持下来的。” 谭卿的个子有165,80斤的话是真的太瘦了,明星果然不是好当的。 不过这些在我眼里不算苦,对于我的生活环境来说,有的吃跟有的睡已经很幸福了。 张霜挥了一下手,“好了,你去忙吧。” 谭卿的情绪收放自如,她有两把刷子,怪不得杂志上经常写她的演技出色,对于她,我开始有一点点佩服了。 “都听到了吧,谭卿只是我手底下一个例子,我也带歌手,就是你常见到的那两个,他们哪一个都不比谭卿轻松。”张霜似乎想用这些逼退我。 我点点头,“我知道当一个艺人不容易,霜姐,我想我可以。” 她看我的眼神微微有讶异,我想在她眼里我就是被温傲包养的小女人,或者是靠虞锐进来的关系户。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达不到我的标准,我不管你是谁,都马上卷铺盖走人。” “好。”我咬牙应了下来。 出了张霜的办公室,我感到了压力,谭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都那么辛苦,我一个外行走这条路…… 算了,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刚深吸一口气,就看到楼底下站着的人,他怎么来了?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冲他挥手。 他回应了我,看样子是来找我的,我赶忙下楼去见他,今天风大,他这样站在风里不会咳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