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娘们的母亲这个永远都依着老公宠着孩子的农村妇女此时却暴跳如雷对着我又打又骂下手极狠但她自己的眼睛中却忍不住流淌着泪水人事娘们的父亲此时却异常冷静看着自己媳妇打骂我却只是站在那里不吭不响等人事娘们的母亲打累了之后他就走上来问我:“五姑娘在哪” 他这一句话让我猛地反应过来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事娘们的母亲也反应过来当即用手指着我说:“对将小五交给我们你这个负心人杀千刀的混蛋” 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人事娘们的父母怕是知道了人事娘们出车祸的真相 人事娘们的父亲黑着脸冷冰冰地说:“红玲的病我们会治你将五姑娘交给我们我替她做主你们两个离婚” 我下意识往后倒退两步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慌乱我万没想到让人事娘们父母过来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可是我又怎能体会不到他们此时的心情呢看着他们或愤怒或怜惜或绝望的目光我嘴唇颤抖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爸妈” 我的声音里带着悲苍道:“爸妈红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们就要从我身边夺走她吗我知道她是你们唯一的女儿可是她也是我唯一的老婆更是五姑娘唯一的妈妈我也知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们要连我唯一赎罪的机会都给剥夺走吗我爱红玲啊”醉心章、节亿梗新 说罢我深深的将头低下去脸上全是泪水 人事娘们的母亲见状哭的更加厉害她的父亲尽管仍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再提见五姑娘的事情了 第二天我的父母也到了上海因为人事娘们的事情我母亲和人事娘们的母亲大吵了一架我母亲自然偏袒我说人事娘们出车祸就是意外不能全赖到我身上人事娘们的母亲却大叫着要让人事娘们跟我离婚他们将五姑娘带走我母亲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搬出电视上的普法节目说五姑娘的监护权在我手里他们无权做主 她们两个吵架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等她们吵完之后我才赶到现场焦头烂额的安慰她们两个结果人事娘们的母亲非要立马走不但要走还非要将五姑娘带走我母亲听到这个当即又搬出那套普法节目结果她们两个又掐起架来我听着她们两个吵架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什么也顾不上当即大喝一声:“够了” 她们两个的争吵戛然而止同时转头愤怒的看着我却见我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老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老妈转头瞅一眼人事娘们的母亲叹了口气坐到一旁人事娘们的母亲扁扁嘴听我提起人事娘们眼眶就有些微红我抹掉脸上的眼泪先对人事娘们的母亲说:“妈你要是感觉上海住的不舒服就带五姑娘回家住两天”然后又对我母亲说:“妈冬至最近得了小儿肺炎在住院玉姑娘就拜托你照顾了等冬至病好了你要想回家就也带他们两个回家住一段时间” 说完我又同时对她们两个说:“不管怎么样红玲现在还在医院她还是我的老婆五姑娘还是我的女儿你们也还是孩子们的奶奶外婆咱们先不要吵行么” 我老妈将头转到一旁眼眶里含着泪水人事娘们的母亲却早已泣不成声哭着说:“我可怜的玲儿啊” 最终人事娘们的父母也没将五姑娘带走因为五姑娘并不想跟他们走她说要去见妈妈五姑娘不走人事娘们的父母担心女儿惦记外孙女自然也就留在上海有双方父母过来几个孩子总算是有人照顾了而我也总算可以二十四小时在医院守着人事娘们和笑笑 动完手术二十四小时后笑笑就从U转入特护病房我原本想到病房里时刻陪着她但她却让护士告诉我她不想见我我没办法只能到医院请了一个最好的护工照顾她并让囡囡去陪她四十八小时后人事娘们也从U转入特护病房人事娘们的父母过来探望的时候哭的惊天动地我也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医生告诉我尽管这种重度脑震荡唤醒的几率不高但常陪着她说话给她听一些音乐或者采用中医针灸疼痛刺激的方法是可以增加一些唤醒的几率的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长期备战的心理准备我点点头当天便陪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事娘们说了半天的话并将她的Pd拿来放她常听的音乐给她听 人事娘们这边还没醒那边医生却检测到笑笑体内的肾功能衰竭正在加剧医生指着T拍出的片子对我说:“肾是处理身体毒素的重要器官主要功能就是将毒素处理之后通过尿液排泄出来而尿毒症患者的肾是坏的虚弱的它不能处理过滤体内的毒素这些体内毒素代谢不出来就会影响到身体的其他器官从而威胁生命治疗的手法只有一个换肾而病人洪玺华的肾已经几乎不能使用如果三个月内找不到肾源很可能就……” 我呆呆的问医生:“那您的意思是她的生命只有三个月了” 医生叹息一声绝望的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三个月的时间还是在利用美国新药的情况下保守故意的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再加上身上多处骨折情况非常不好我这边给你做好随时手术的准备你抓紧寻找肾源换肾手术迫在眉睫” …… 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我在笑笑的病房前面徘徊了很久我想推开门进去看看她可想到护士对我说的那些话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推开房门第二天老曾联系的国内知名肾脏病科专家全都来到了这家医院对笑笑的病情进行了集中会诊得出的结果与主治医生一样必须尽快进行换肾手术 可是肾源却是所有人体器官里最重要也是人体器官移植里最或缺的器官各大医院的配型库里根本没有器官来源想通过正规渠道拿到一颗肾脏可能性几乎为零而通过高价收买则需要进行大量配型配型成功之后还要和对方进行洽谈然后才能进行手术另一方面在高价收买肾脏这个市场里还有很多器官中介曾经那个为了Phne卖肾的少年就是受了这种黑中介的骗 但我不管这些只要有肾源我不管它是那里来的也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笑笑做这个换肾手术可事实却是肾脏这种东西有时候连钱都买不来黑中介的确能介绍一些肾源肾脏移植中心也能过来做一些配型可是配型的成功率却低到令人发指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医生却及时的告诉我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会高一些可以联系一下病人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一听这个我当即就让老曾帮我调查笑笑还有什么亲戚结果老曾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发现笑笑是独生女父母在四年前囡囡刚出生的时候相继离世没有兄弟姐妹也少有亲戚 我愣了愣近乎绝望的蹲在医院的走廊里 上天是有多残忍才会这么对一个善良的女人无情的剥夺她的生命不给她留下一点活路我一拳打在地板上自己的手却流血了但我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的心早已经麻木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克星白露离我而去我哥哥离我而去现在笑笑和人事娘们又成这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让上天如此待我身边的人 我猛地仰起头正想大吼一声却意外发现囡囡正站在我的面前睁着一双充满童稚的大眼睛看着满是愤怒的我 我胸中的戾气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囡囡睁着大眼睛问我:“你怎么了” 我赶紧说:“没事”随之又问她:“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妈妈呢” 囡囡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从身上取出来一封信交给我吐了吐舌头对我说:“妈妈让我交给你的” 我心头一紧赶紧将囡囡手里的信接过来刚想当着她的面拆开却听到她忽然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囡囡的爸爸吗” 她这一句话让我楞了一下恍惚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女孩茫然的点了点头:“嗯” 囡囡又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看着她钻进病房里我刚才冰冷的心充满了丝丝暖意 回过头将笑笑让囡囡交给我的信打开看了一遍之后我刚温暖起来的心就再一次冰冷下去如坠冰窖 我抄起信猛地转身冲进笑笑的病房里脸色铁青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