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刘欣悦在酒吧里被一个陌生男人搭讪,刘欣悦不仅拒绝人家喝一杯的请求,还顺嘴冷嘲热讽说那男人长的丑,那男人被身边的朋友嘲笑,倔脾气上来就非要请刘欣悦喝一杯。不喝还不行。事情都这样了,刘欣悦那张嘴怎么可能放过那男的,冷嘲热讽加鄙视,将那个男的损的不行。而且说话还满嘴都是京片子,语速贼快,这男的听不太懂,但他身边的朋友却都笑疯了。最后这男的恼羞成怒,拿起酒杯就准备硬灌刘欣悦喝酒。 刘欣悦见状一杯酒泼上去,这男当场懵逼了,差点动起手来,但好歹他顾着自己的面子,没敢跟一个小丫头片子动手。可这么一来,这男人更加不放过刘欣悦了,非说让刘欣悦亲手给他洗被酒液弄脏的衣服,不然不放过刘欣悦,他身边的朋友还起哄喊刘欣悦嫂子,有些诛心的还叫洗衣嫂子。 刘欣悦没想到这伙人这么无耻,当即一生气,抄起旁边的酒瓶指着这些人说你们别乱叫。像群野狗一样。原本刘欣悦得罪的只是一个人,结果这么一闹,成得罪这一伙人了。 刘欣悦长的并不算特别漂亮,优点就是可爱能贫。这伙人男的居多,被一小姑娘骂自然不能还嘴也不能还手,可这伙人里面有女人啊。 女人打女人,那可不是天经地义么?ёǐ.сОМ 刘欣悦正骂着的时候,就有一女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这时候最初搭讪刘欣悦的那个男人倒拦住了这个女人,径直走到刘欣悦面前,最后问刘欣悦愿不愿意喝这杯酒。 这男人这么做,是想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不然这件事他也就忒丢人了,他以后也别跟这伙朋友混了,顺带再帮刘欣悦解个围什么的,结果没想到刘欣悦张嘴就骂他,瞅瞅你那操行,长的跟马里亚纳海沟里的海怪似的。 好嘛,这一句话一出来,这男人顿时往后倒退了两步,再也不拦那个准备上去教训刘欣悦的女人。 一旁的林婉玲看到这里,赶紧给我打电话,等我赶过来的时候,酒吧里面已经遍地狼藉。 林婉玲跟我说。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准备教训刘欣悦的女人就拿着一杯酒上来,二话不说朝着刘欣悦的嘴里就灌,刘欣悦个头不小,但她压根就没有跟人纠缠的经验,被女人捏住了鼻子,辛辣的酒液顺着嘴就往嗓子眼里流,她吐不及的都咽了下去,吐出来的顺着脖子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而这时候旁边的人都开始起哄架秧,刘欣悦被灌进去不少酒,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一个酒瓶,抄起酒瓶就砸到面前这女人的头上。 她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咣当一声这女人应声而倒。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刘欣悦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个搭讪她的男人面前,又是一酒瓶下去,这男人脑门上渗出血来,但是没倒。 然后现场乱成一团,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直到酒吧里面的保安出来,这伙人以及刘欣悦才被带到酒吧后台的小房间里。 这种小摩擦的事情,酒吧方面是不愿意惊动警方的,毕竟这对酒吧的声誉名望各方面影响都不好。 有酒吧方面的控制,他们总算没再继续打下去,挨了酒瓶的那两个人也被酒吧方面的人包扎了一下伤口,总得来说没受重伤。 但是到这儿,酒吧方面的人就不愿意管这件事了,问清楚两方面的人都不报警之后,酒吧方面就让他们自己和解。 可是,刘欣悦这边只有两个文弱的女生,那边可是七八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他们正准备刁难刘欣悦的时候,我就赶到了。 看到我推门走进来,刘欣悦脸色一紧张,随即竟然有些委屈,原本还愤恨的目光中竟然涌出点泪花,瞅那意思仿佛是救星到了。 我脸上堆着笑容走到这伙人面前,仔细将这伙人打量一遍,然后将目光落在那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身上,刚才在房间外面林婉玲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我知道刘欣悦一共打了这伙人两酒瓶,刘欣悦自己到底受了多少伤不清楚。 我打量这伙人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我,也不知道谁说我是刘欣悦的男朋友,这伙人一下子就炸了,原本他们一伙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但现在既然我来了,那刘欣悦惹下的那些祸,可不就得由我来承担。但好在这是在酒吧内部,有酒吧的一个经理坐镇,这伙人还不敢太放肆。酒吧经理见现场剑拔弩张,就问我们愿意和解吗? 那伙人当即绝口说不愿意。 我这边刘欣悦也气??的说,明明是他们的错。 我拦住了想抱怨的刘欣悦,走到这伙人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说你们想怎么解决? 那个搭讪刘欣悦从头到尾脸面丢光的家伙啐了口唾沫站出来,说我有本事就跟他一起出去打架。 我瞅了瞅他,以及他身后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的说你这里这么多人,我离开这酒吧,你们七八个人打我一个,我打不过呀。 这人冷哼一声说那你叫人。 我点了点头说行,拿出手机的时候又对他说,我叫人了,你也可以打电话叫人,不然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这人冷哼一声说不用。 我摇了摇头,给关之琳打了个电话,说我在田子坊这边的一家酒吧,遇到点麻烦,过来支援一下。 我放下电话的时候,看到这伙人也在低头发微信,估摸着心虚,也在打电话叫人过来。 大概也就过了十几分钟,关之琳打了个电话说她在酒吧外面,让我带人出去。 我答应一句行,问他们可以出去了吗? 这伙人估计也叫了不少人,当即冷哼一声说等一下别哭着叫我爸爸,然后我们就谁也不服的从酒吧里出来。 路上刘欣悦还十分心虚的拽了拽我的衣袖,说要不咱们跑吧,我说没事儿,这事我替你摆平。 结果刚从酒吧里出来,迎面就看到几十辆整?排列的重型机车列成方阵停在酒吧门口,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围观。 看到这一幕,刘欣悦更是惊讶的张大嘴巴,对我说咱们真跑吧,他们叫了这么多人过来。 我咧嘴笑笑,转头看看身边那伙几乎已经懵逼的人。特别是那个被刘欣悦打了一酒瓶的女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问身边人说这些人是谁叫来的?她身边的朋友都茫然的摇摇头,然后这伙人才意识到这伙人是我叫过来的。 一刹那,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局面就变的有些一边倒,这伙人连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刚好这时候关之琳从机车上下来,穿着一身机车服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话,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认出了关之琳,叫了一声十三姨,那伙人都是经常在外面混着玩的,十三姨的大名肯定听过,当即吓的直哆嗦。 我瞥了他们一眼,这伙人更是忍不住的后怕。 关之琳则十分不耐烦的看我一眼,刚好这时候旁边有警察巡逻,过来问这里这么多摩托车怎么回事,我赶紧笑着走上去说快闪行动,拍微电影的,没事儿。 然后我就跟关之琳打了个招呼,让她先回去,关之琳用食指指着我说,以后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别再找我。 说完,她上车带着一群机车党离开,我则带着刘欣悦走到那伙人的面前。 此时这伙人眼里哪还有一丝不服,完全是畏缩和害怕。 我走上去拍了拍那个想搭讪刘欣悦人的脸说,以后别随便搭讪人姑娘,特别是自己长的比较丑的时候。说完,我就转身带着刘欣悦和林婉玲离开。 见我走开,这伙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说到底,这只是一场摩擦而已,压根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也都不是道上的人,只不过是经常混着玩,认识的朋友比较多罢了。 十三姨这个大名??的名号一搬出来,他们哪还敢再多说一句。 刘欣悦和林婉玲却是凯旋而归,特别是刘欣悦,哪还有刚才被欺负时的委屈。这姑娘本来就爱贫,再加上她刚才被灌了点酒,此时更是说个没完。 离开田子坊之后,我转身问她还有事没,她叽叽喳喳的说没事,我扁了扁嘴说,没事那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结果她竟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说谢谢我救了她,要请我吃饭,我不去都不行,她硬生生给我拽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里。 坐下之后她的眼神里都是崇拜,说我一定是混黑的老大,像游戏里面一样的侠盗高手。 我满脑袋黑线,到是林婉玲细心的给我夹菜,说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情急之下就打给了我,结果没想到我竟然立马赶了过来,而且还帮她们解决了这场小危机。 说这话的时候,林婉玲脸蛋竟然红了红。 我心头一紧,吃完饭赶紧随便找个借口开溜。 我不知道的是,她们两个有滋有味的吃了很久之后,林婉玲打了个电话,然后陈若雄开车过来将她们两个送回住处。刚坐上车的时候,陈若雄笑着问小玲今天做什么了,林婉玲还没说话,刘欣悦到一股脑将今天在酒吧里发生的纠纷说了出来,当说到最后怎么解决的时候,旁边的林婉玲赶紧掐刘欣悦,刘欣悦才赶紧改口说是警察过来将事情解决了,没将我说出去。 陈若雄听完之后笑笑,然后看着后视镜对林婉玲说:“小玲,失恋了就多出去走走,别整天难过。” “嗯,没事的,姐夫。”林婉玲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说道。 …… 自从老曾来了上海之后,这家伙没有一天不给我打电话的,每次打电话都是没啥卵事,问我去不去他哪儿吃烧烤,问我去不去喝酒,反正就是各种吃喝玩乐的电话。 刚开始我自然去,到后来他这种电话打过来,我直接一句话还回去,我得在家陪老婆孩子呢。 这家伙咧嘴一笑,隔天照样给我打电话。 不过老曾偶尔也来公司转一圈,看看公司怎么样。现在他的出现可是牵动着整个公司未婚女青年的心,公司里的女人,甭管好看的漂亮的,都希望这能跟老曾有点啥关系,毕竟这可是个钻石王老五,拉法的推背感到底怎么样,她们也都想体验体验。 当然,老曾并没有吃窝边草的打算,再说有关之琳这么个美女在身边,这些庸脂俗粉老曾还真看不上。 有次我连续三天拒绝老曾的邀请,第四天实在招架不住,只能开车赶到他在松江的那个改造工厂里赴约,结果我赶到哪之后才傻了眼。这里竟然被改造的焕然一新,里面弄了些极限运动,又弄了些电脑网吧,还有咖啡厅和游戏室,简直就是一文艺青年聚集地。 我过来的时候,老曾正穿着一条大裤衩手里拿着酒杯跟人玩游戏,见我过来他就拦着我的肩膀嘻嘻哈哈的笑,指着在这里玩的男男女女们,说他这儿被改造的不错吧。 我呵呵笑笑,说你丫这日子过的可是够腐败的,以前没看出你是这么个好玩的人。 老曾咧嘴笑笑说,生意是玩出来的,哥这是在谈生意呢。说着,他就又过去招呼别的过来的人。 我仔细一瞅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这里要举行个篝火轰趴,老曾弄了不少人过来。 看着现场嬉笑玩闹的人,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毕竟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 我正想到楼上老曾的房间里睡会的时候,旁边就突然传来一声,?天! 我扭头一看,巧了,叫我的正是林婉玲和刘欣悦,她俩竟然也来参加老曾的轰趴。 这俩女生今晚打扮的都挺可人,刘欣悦一如既往的可爱风,林婉玲却是温婉知性,尽显淑女气质。 前两天分开之后,刘欣悦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知道这丫头没啥事,所以我没接,今天在这儿逮着我,她怎么可能放过我,上来就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电话,我赶紧装模作样的说你有给我打电话吗? 吵闹了一会儿,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有她们俩过来,我好歹也有认识的人,我们三个弄了副扑克,玩的到也开心。老曾则一直在招呼各种人,等忙的差不多时才过来跟我勾搭两句,我见状赶紧指着老曾说,得,我那天开的拉法就他的,我就是一修理工,你俩谁需要男朋友找他。 结果这俩妹子都嘻嘻哈哈的笑,互相推搡着对方说你来,你来。老曾见状开玩笑说要不你俩都来不就行了,互相谦让什么。 她俩一人给了老曾一个呸。 我借故找了个机会尿遁,到厕所里尿了一泡之后,就顺着工厂后面的楼梯爬到了工厂的房顶上,在那里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吐出了一个长长的烟圈。 看着下面声色犬马,玩的不亦乐乎的男女,脸上的笑容不禁有些迷茫。 同样的年纪,却在扮演着不同样的角色。 我将烟头丢到地上,啐了口唾沫,揉了揉因为喝酒有点发热的脸颊。 “你怎么了?”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