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八脑子有问题 “他妈的B,看你往哪里跑?” 5个青少年成环形拦住了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小学生,其中一个近1米7的带头嚣张地喊道,“乖乖地把你脚下的鞋子脱掉,交给我,然后给我们兄弟几个当马,骑一会儿,要不然,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不客气!” “老大,这也太便宜他了,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他,他妈的就是一头马,这么能跑,害我跑地上气不接下气,你看,胖子都快累趴下了。”身旁一个大约1米6的又黑又瘦,穿着中学生校服的青少年嚷道。 “就是,老大,我听他们村里的同学说了,他爸妈好像发了大财,很有钱,让他明天带10块,不,1、2、3,100块过来,那我们就饶他一次。” “笨蛋,明天100块?你忘了那个龙飞,等到了明天,那他还不带着龙飞找我们麻烦,那可是个狠角色。”最先被说成胖子的人弯着要说道,“煤炭,你忘了上次,下手真他妈地疼!” “杨哥,就是,那天你与严颜不在,我们哥三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当着那么多学校学生的面,让我们下不了台,还说‘以后碰到他,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好了,他的亲弟弟我们找不到机会报复,嘿嘿,那就先拿这个干弟弟,找点利息回来。”煤炭说道。典型地恶人先告状,原来喊‘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的人,就是又黑又瘦的煤炭,年纪不大,一肚子的坏水却不少,更懂得颠倒黑白。 “又是龙飞,那天要不是他仗着自己有把匕首,杨哥早就让他躺进医院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坏我们好事!”刚刚从未成年人教育矫治所出来的严颜再次揭开了伤疤,说道。 几个青少年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仿佛眼前的郑玄辰就是他们口中煮熟的鸭子,怎么飞都跑不了。 而此时的郑玄辰,并没有同龄人表现出来地那种慌张与害怕,自从潘兄弟俩成为自己的兄弟,叫自己爸妈为干爸干妈(自己亲哥哥还不知道),三人便一起学习一起锻炼,对,就是锻炼:只要老天没有下雨,那清晨的健身人中一定会有三个小孩在晨跑;下午学校的操场就一定出现三个慢跑的未成年人影,一刻也没有落下。所以,如今郑玄辰的跑步速度及耐力得到了极大进步,再加上他学自自己亲哥哥的练气打坐-------因为郑玄辰与潘姓两兄弟不是住在一起,所以郑玄辰地异常也没有被潘兄弟俩发现,而作为他的父母郑诚贤与乔华芳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对于郑玄辰来说,那只比自己大2岁的哥哥,不仅成为了温州市的三好学生,更单枪匹马地有勇气去陌生的广州、香港,更将整个家庭推上了小康,富裕之家,成为村里最受欢迎的模范家庭,作为家中的一分子,自己决也不能怂。如今既然中了埋伏,援兵也不可能到来(龙飞与岩虎现在应该已经到黄龙了),而自己又不可能以一对五打过他们,那最佳的策略只能见机行事,想办法智取,尽量全身而退。 郑玄辰知道这围着自己的5个人皆是临近一个村的不良青少年,其中那个带头的就是自己班级里某个同学的表哥,或许可能就是前段时间,自己与他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他凭着自己的身高,班霸的身份命令自己将那双哥哥从香港购买的名牌童鞋,脱下来给他穿几天,那怎么可能;结果自然是悲催的,已经完全变样的自己让这个“权威”班霸几个来回变成了泥巴,被比他矮一个头的自己打趴在了脚下,起都起不来,并且最终结果还是他受到了学校严厉处分,自己班主任的“重点关照”。 “鞋子,我是不可能脱下来给你的,因为给你了,我回家肯定不能好向我爸妈交代,即使我爸我妈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一个电话肯定是打到学校里询问。我不知道你们在哪个学校读书,但我们鹿城西片就这么几个学校,校长、教导主任也就那么几人,一旦你们中,或你们的表兄弟穿上我脱下来的鞋时,那一问便会知道------我这双鞋目前还真是我独有一份。所以,我即使脱下来给你们了,那也没有用!至于钱,100块没有,因为目前我只有50块,你们若真要,我明天可以带给你们,当然前提是你们得让我安全地离开。我答应明天不会带龙飞哥找你们麻烦,也希望咱们不会再产生这样可笑的分歧。你们应该也打听了,我虽不是他的亲弟弟,可他对我一点都不弱于岩虎,他的那把匕首,可是连附近的地痞流氓都不敢要,那是一把可以捅人的刀。”郑玄辰冷静地说道。 这番几乎不符合于他这个年纪的话立即打断,并镇住了5个青少年。 “还有,忘了告诉你们一声,我的一个叔叔刚刚升为警察中的队长,如今马上将要被调到鹿城西片,也就是负责我们这一片区域的治安。” “杨哥?”五人一下子懵了,他们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郑玄辰很难抓,可那背后的种种情况,尤其最后他说的叔叔,警察队长------在这个年代的大陆,只要是涉及到公安派出所的,那就是一种毋庸置疑地威慑,特别是对还在象牙塔里的学生。 一下子陷入沉静的五人,心中不由暗升悔意,尤其带头的那1.7米的杨浩碧,不过好面子的他还是固执地说道:“好,100块没有,那就50块,不过你得学一下马,让我们几个骑骑,平不平稳,快不快,让我们好好地休息一下,这点绝不可以退让!” “骑马?我听我哥说了,韩信有胯下之辱,而后成为了大将军,之后成为了齐王;但也告诉我男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有几样不可以丢,其中就有融进血液里的骨气!你们要想骑马,除非把我打趴下,从我身上跨过去!”郑玄辰想起自己哥哥的某些哲理之言,随即咬着牙齿,狠声道。 “狗生的,真当我们几个不敢了,警察、校长,哼,大不了挨几顿臭骂,可这些早他妈地习惯了!我们还是未成年,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杨浩碧面容狰狞地嚷道,“你哥,不提还好,一提我他妈的就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三好学生,牛逼哄哄!天天像某某学习,我操!人都没见到,就在那里叽哩咕噜,累不累,老子耳朵都快听出茧了。有本事,你把他叫出来,叫出来,我他妈地就让你离开。” “对,对,你叫啊,叫啊!怎么不叫了,哈哈哈!”直起身的胖子终于平复了胸口,在旁边起哄道。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叫,哥哥,哥哥-------” “鸭子,你那叫错了,应该是这样,汪,汪,汪汪,是狗一样地叫,哈哈哈!” “对对对,狗叫,学狗叫!”几人仿佛同时想到了一起,齐声道,“快,别他妈的磨蹭,快学狗叫!再等多久也一样------” “你应该听到了,让你离开也可以,只要你学着狼狗叫几声,甩几下尾巴,或许我们几个听了高兴,就同意让你离开了。”杨浩碧这时也找到了正当又不失面子的理由,说道。 6人包括郑玄辰,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发生及对话过程都一五一十地被站在一面墙壁柱子后面的郑玄麒看在眼中,听在耳里。 他没有过早地出现,就是因为他想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在面对这种情况之下会如何应对。不过结果,他还是非常满意的:年幼稚嫩,且没有自己的“作弊”,却可以保持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坚韧与灵活。人只有在害怕时,才会显露出他的能力与本事,真难得!自己地瞒天过海、“用心良苦”没有白费。 “难怪我们的市政府要积极推进温州市城镇化进程,原来就是因为郊区,农村里的野狗实在有些多。好好的人不当,学生不去做,偏偏争抢着去学狗叫,学那不良少年,古惑仔。当然,你们去学是你们的事,本来与我们无关,可千万不要扯上我弟弟,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我爸妈就我俩二个儿子,要是他和你们一样走上了歪路!”郑玄麒人未出现,但声音却犹如钟鼓回荡在了杨浩碧几人耳中,也迫使他们往后退了几步,急忙捂住了耳朵。 “学了坏,嗯,这里出现了问题,那我爸妈还不急地想砍人!”郑玄麒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这时,五个青少年才清清楚楚地看明白,原来面前出现的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就是自己刚刚在取笑、挖坑的对象,郑玄辰的哥哥,那个都开学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谓三好学生,“脑子有问题”的郑玄麒。 5人的脸色几乎同时发生巨变,因为在刚才,他们不约前后地听到了一阵并不同于普通人说话的声音,仿佛说话的人就站在他们的耳边高声吼叫,可事实是他明明与自己几人之间有着那么近十米的距离,他并没有大声吼叫。现场只有那年纪最小的郑玄辰一脸“正常”,脸上都是那惊讶与兴奋。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