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xbiqugu.la淮南会所。 山色楼。 是许颐时定的跟林弯弯见面的地方。 此处在淮南会所最里处的山窝里。 虽然是在山坳里,但是却有曲径通幽处的妙意。 从外面往里走,开车一小时,水路半小时,还得坐缆车。 可谓是跋山涉水。 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是世外桃源。 同时,也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林弯弯收到地址的时候林苏也在边上。 林苏看到山色楼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一白。 “他想干什么?” 约在那种地方见面,他要是把林弯弯宰了都没人知道。 “还能干什么。” 自然是算账。 因为解语流产的事情。 为了他的孩子,总不能是谈心。 林弯弯看着短信,唇角抹起一抹淡笑。 目光却放在了一边的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是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有关解语跟她说的谢家的全部资料。 资料里囊括了谢家的发家史,做的每一笔合法的违法的生意,以及每一脉的后代的的发展轨迹。 这个邮件有好几个g。 花光了林弯弯的所有家当去查。 目前看来,也算是值了。 林弯弯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邮件上被她标红的谢家家谱中一个叫谢宁的名字上。 谢宁这一支往下,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问号下面,却标注了一个解字。 解。 多音字,可读解。 也可读xie。 当年她刚跟解语认识的时候曾经不下百次的读错她的名字。 就跟着解语花解语花去读jie。 结果每一次解语都很有耐心的纠正她。 “是xie,xie,解甲归田的xie。” “但是读解比较好听。”林弯弯每次都会据理力争。 “我之前也觉得,但是我爸说这关系到家族的血脉传承,如果读jie的话,xie家这根血脉就在这里变味儿了。” 这是解语的解释。 那个时候林弯弯还嘲笑解语家是什么神秘家族,还有血脉传承这一说。 解语也撇嘴表示大概有隐形的皇家骨血。 她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应该是有所察觉了吧,所以才会叫她来查谢家的资料。 林弯弯退出浏览邮件的页面,把邮件下载保存到了u盘里。 然后又拷贝了好几份分别保存在其他的地方。 弄好之后,她的暗网页面里弹出一则信息。 ——阅后即焚。 林弯弯勾唇看了片刻。 回复了个ok的手势。 继续拷贝。 那边继续发警告消息过来。 ——如果让A发现被调查了,你我都完蛋。 A是她跟对方的交易暗号。 代指谢家。 林弯弯看到这句话,眉眼低沉片刻。 继续回复一个ok的手势。 然后关掉暗网的页面。 下线。 而一侧,林苏的注意力还是在许颐时发过来的那条短信上。 急得不行。 “弯弯,我去见他,让我去见他。” 林苏眼泪汪汪,“那些花也是我送过去的,他也只能查到我身上,让我去见他。”许颐时的惩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林弯弯做这件事也是为了林苏,她不能让林弯弯去面对许颐时。 “现在谁去见他不是关键。” 林弯弯关掉手机,把电脑抱到膝盖上,手指敲击在电脑屏幕上,眉头微皱,“怎么力挽狂澜才是最重要的。” 力挽狂澜这四个字,被林弯弯咬得很重。 见此,林苏愣了一下。 “弯弯,你还有什么办法吗?许颐时已经知道是我们害得解语流产了,那可是他的孩子,还是一对双胞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 林弯弯皱眉厉声打断了林苏的话。 她何尝不知道。 她就是因为知道许颐时对孩子的重视跟爱,才会兵行险招狠心利用解语肚子里的孩子的。 她想要借着这次流产将林举荷一次打死。 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解语,但是解语还年轻,还会继续有孩子的,但是她必须尽快把林举荷打败,因为林家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林举荷还得势,她势必是会分到最多的遗产以及得到最大权利的人。 而这样的结果对于她,对于林苏以及她们这一房林家的后代来说是致命打击。 以林举荷阴狠的性格,她是绝对会对她们赶尽杀绝的。 林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她尚有所顾忌就能让林苏之前生的几个孩子都死于非命,要是林家老爷子死了…… 林弯弯从来信奉的都是自己的命运捏在自己手里,所以她才不会把自己后半生堵在林举荷阴晴不定的心情上。 她得先下手为强。 所以,她在察觉到解语嗜睡,胃口不佳之后多留了个心眼,比她更先的知道她怀孕了。 比她更先的,动手了。 只是她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出了这种事儿,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都会是林举荷。 但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许颐时这么轻易的就查到了她身上? 她明明已经换掉了所有的监控,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就连买花送花她都是去的很远的地方的花店里挑选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林弯弯皱眉盯着电脑屏幕,非常非常的不懂。 “弯弯,你听姐姐的,让姐姐来承担这一切。”林苏眼里含着泪,走到林弯弯身边坐下,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想打压林举荷是为了替姐姐出头,但是弯弯,许颐时大概会看在你姐夫的面上放我一马,毕竟解语的孩子,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肯定……” “呵,你知道什么。” 林弯弯看了林苏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你去了,尧家就完蛋了,姐夫要完蛋,尧方木也是一样。”许颐时可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对谁心慈手软的。 不,解语除外。 林弯弯深吸了一口气,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电脑合上,装进包里起身往外走。 “弯弯,你去哪?” “去见许颐时。” * 跟许颐时通过电话之后的当天晚上,解国归就从医院回来了。 他的大腿打了石膏,连轮椅都没得坐,只能躺床上。 尧方木大手笔从医院买了一辆护理床回家。 解语说他脑子抽了,他不理会不说还嘿嘿的笑。 当天晚上一家人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吃饭的时候解国归想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再说解铭的事儿却被解语给堵住了。 解国归要解铭跟冯媛结婚,解语问他冯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解铭的,这婚也要结吗? 解国归脸色难看,到底还是没有把解语跟许颐时的事儿当着尧方木的面说出来。 他们以为尧方木不知道呢。 其实尧方木什么不知道? 解语觉得尧方木挺可怜的,至少是在她家呆得挺尴尬的。 不过尧方木本人是个傻乐的性格,没觉得尴尬不说还很自来熟的各种忙活。 半夜的时候云町好给解语发微信了。 发的是鉴定结果。 解语还没来得及把鉴定结果图片点开看,就看到了云町好说的恭喜两个字。 恭喜。 孩子不是解铭的。 解语看了图片,看到上面不支持样本1跟样本2之间的生物学父子关系这几个字的时候,一瞬间的,瞌睡醒了。 视线是模糊的,手也是抖的。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对的。 这种感觉,真好。 大半夜的,不知道江眉跟解国归睡了没,解语把图片转给尧方木了。 尧方木那边秒回了一个:卧槽!!!! 然后她就听到从解铭房间里传来的乒乒砰砰的声音。 听声音,是解铭起来了,在跟尧方木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的解语听到他说的好像是就知道不是的,他就知道,不然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嚎啕大哭。 总之是压抑的情绪的突然爆炸。 他就知道。 解语听到这里,勾唇笑了笑。 * 山色楼。 林弯弯在里面等到了半夜,许颐时才来。 他是坐直升飞机来的,来见林弯弯应该纯属顺路。 大厅里,林弯弯看到许颐时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窝在沙发里的身子没有起来,只是咧嘴对着他笑了一阵儿。 许颐时走近了,就站在她前面,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一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出现在眼前,高挺的鼻梁,乌黑深邃的瞳孔,利刃一般的目光,薄唇向上挑起,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 目光里是冰雪暴。 席卷了出来,让人颤栗。 “姐夫,跟我约在这里见面,不怕我姐误会呀?” 林弯弯被许颐时盯得坐不住了,才慢悠悠的起身。 只是刚站稳,膝盖就被猛踹了一脚。 她双膝一弯,本来是要跪下的,但是她撑住了一边的沙发,没有跪。 那一脚是跟在许颐时身边的保镖踹得。 极其大力,没有留情。 林弯弯没跪下,但是也站不直了。 伸手撑着沙发,浑身都在抖。 是痛的。 许颐时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双腿优雅叠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缓慢悠闲的看着林弯弯。 眸子里冷冷的。 “呵,呵呵,姐夫你还真是狠心呢。” 林弯弯的腿打不直了,钻心的疼几乎要撕碎她的神智。 她咬牙,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扶着沙发转过身来看着许颐时。 优雅的男人就坐在她面前,浑然天成的尊贵把他浑身的时嗜血杀气都敛尽。 “林弯弯,我不打女人。” “所以,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让尧大林替你断掉一双手,还是让尧方木替你断掉一双手。” 许颐时沉沉的开了口。 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比死亡更恐怖的威胁。 林弯弯抬眸,不可置信的盯着许颐时。 “姐夫,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 “被你杀死的两个孩子才是我的亲人。” 许颐时缓慢站直了身子,一步步的走到了林弯弯面前,对着她勾唇,“选。” “我不选!!” 林弯弯咬牙!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让解语流产了,我承担,你要我的命我也认了,你休想动我姐夫跟尧方木!” 她预料到了许颐时的狠心,却没有预料到他的冷情。 “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姚大林跟尧方木,你选一个,林苏选一个。我不会让他两偿命已经是最后的仁慈。” 说着,许颐时走回坐下,静静的看着林弯弯。 林弯弯眼睛里最后一寸的镇定都已经被撕碎了。 因为她惊颤,许颐时给她的不是个选择。 是呀,他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选择呢。 他总是掌握一切。 “哈哈哈哈哈!!!许颐时,你要我姐夫跟尧方木的手掌有什么用呢?他们断了手掌,解语的孩子就能活过来了吗?你跟解语之间的情感裂缝就能弥补吗?许颐时,你太天真!你太无知!哈哈哈!!” 林弯弯笑,笑得坐在了沙发上,声音尖利,“你想要我跪下!我凭什么要跪你?这件事情上除了解语,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就算跪也不会给你下跪!” 说着,林弯弯在沙发上坐直,深呼吸一口气。 忍着颤,她开口。 “我选尧大林。” 她的眼里闪着冷光。 跟决绝。 许颐时微微挑眉。 “很好。” “尧方木的手,我用一样东西跟你换。” “凭什么我要跟你换?” 许颐时睨着她,单手撑着太阳穴。 “凭你不了解的解语的身世,我了解,凭她背后有一个谢家是你不知道的!” “谢家?” 许颐时被这两个字挑起了兴趣。 冷声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谢家。” 林弯弯在赌,赌许颐时对她手里的东西的兴趣。 许颐时知道谢家的。 他既然注意了,就代表他有所了解。 只是,他表现出的兴趣缺缺让林弯弯的心再一次的沉入了谷底。 “你不想知道解语跟谢家是什么关系吗?” 林弯弯问许颐时。 言语急切。 许颐时笑。 眼眸里冷光犹如璀璨的星在闪烁。 “我知道。” “你知道?!!”林弯弯大惊。 “以前或许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以后会知道更多。林弯弯,你能找到的东西,你觉得我找不到?”只是不想去找而已。 许颐时起身。 看了看手腕的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 他的冷眸睨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去。 “许颐时,你!你套我的话!!你!你无耻!!” 林弯弯冲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吼。 声音凄厉绝望。 许颐时脚步停住。 而后身子优雅半转过来睨着她。 “尧方木的手保住了,不是因为你提供的消息有多有用,而是因为我想到了更好的替换的东西。” “我要你亲手切掉自己的手指,外加尧家所有的产业全部捐给京市孤儿院。最后,你还得亲口告诉解语她流产的真相!” 丢下这句话后,许颐时冷笑转身。 往外走去。 他从来不会要求一命抵一命。 是有活着的人活得生不如死,死亡的仇恨才得以彰显。 而一瞬间,林弯弯的耳边如同有雷声轰鸣而过。 闪电也在一瞬间的炸开。 撕裂了她的世界。 * 第二天。 解家的气氛很好。 因为解铭的事儿终于有结果了。 孩子不是解铭的,冯媛再怎么闹腾解家都不会理亏了。 流言蜚语再可怕,也抵不过一纸现实。 赶上星期天,解铭不上学,江眉带着他跟尧方木去市场买菜,说要做顿好吃的。 解语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准备下楼走走晒晒太阳,就拎了袋垃圾下楼去丢。 丢垃圾的时候遇到了刚回来那次遇到的王阿姨。 她见到解语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一把拉住了她。 “小语呀!这都回来多少天了,怎么都没见你出门呢?” 王阿姨穿着一件花大褂,绸缎的,在阳光下还真有点闪闪发光的意思。 解语笑,想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结果她还越攥越紧了,一副解语不跟她把话说舒服就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小语呀,我看你都瘦了,是因为你弟弟那事儿急的吧?” 果然,话还等在这儿呢。 解语笑了笑,也不接她的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手腕,“王阿姨,您手劲儿真大,这是要把我手给拧断呢。”不夸张,手腕都给大妈捏红了。 “啊,哈,你这孩子,大妈这不就是见到你高兴嘛。” “啊,高兴呀,我还以为我跟你有仇呢。”解语继续笑,好歹还是把手给抽回来了,她往垃圾桶那边走。 王阿姨就在后面跟着。 “昨天我瞅着你家挺热闹的呢,那个冯家的丫头搬走啦?你不回来不知道,她在你家都住了有好几个月了吧,那肚子眼见着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之前我们还以为她怀着的是……哪成想是解铭的娃,不过也是,你爸爸都那么大年纪了,那闹出这样的笑话可活不活了这!” “咱们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别的也不多说了,王阿姨就觉得你们把人家一个那么大肚子的孕妇赶出门是不是不太好吗?听说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解铭的娃娃呢!你们这么做可是要遭报应的哦。” “我觉得呀你们还是找个时间去把人家给接回来才是正经的,要不我做中间人,我替你们去……” 王阿姨还在说。 解语本来准备往前走的脚步一滞,扭头。 视线直勾勾的就把王阿姨给锁死了。 王阿姨正自顾自的说得起劲儿,冷不丁的被解语这样的眼神儿一盯,吓了一跳。 “你这个孩子怎么,眼神儿这么凶呢?”她捂着胸口责怪解语。 解语勾唇:“王阿姨你刚才说冯媛肚子里的孩子是解铭的?她给你看了dna鉴定书了吗?还是她跟我弟上床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算着日子的?就算是那样,那你肯定是守着她知道她跟我弟上床之后没跟其他人上过床了。王阿姨,你这么关心冯媛,她是你的女儿吗?” 解语不是个嘴上留情的,三两句的就把王阿姨怼得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 “你胡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还有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张嘴闭嘴就是上床上床的,还知不知羞了!!” “那您一口一个冯媛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弟弟的造谣,知羞不知羞?” 解语冷静的睨着王阿姨,“我可以在大街上随便逮个孕妇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孙子?你干吗?”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你,你……” “我还能怎么说话,用嘴说话呗,不过我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之前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的,不跟阿姨您似的,话不过嘴巴自己往外跑。” 解语平静的看着王阿姨,“王阿姨,不知者无罪,我这次告诉您,冯媛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弟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您不信,您可以去守着冯媛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之后我们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亲子鉴定的费用我家可以出。” “这次告知您了,您可以琢磨可以思考,但是如果您再到处去散播冯媛的孩子是我弟弟的,那就是诽谤,我可以告你。并且一告一个准。” 说完,解语对着王阿姨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阿姨听懂了吗?” “你!你!!你……”被解语的话弄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妇女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后终于是没话说了,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四周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解语刚才的解释他们应该也一个字不漏的听进去了,都纷纷窃窃私语。 没人再多说什么。 解语刚刚想转身离开,眼角刚挪开,就看到了一群身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冲进了小区。 动静很大。 吵吵闹闹的跟了一群人在后面。 为首的端着一张黑白照片的正是冯德,冯德边上跟着的正在哭哭啼啼的是瘦小妇女是袁清平。 两人身后跟着六七个高高矮矮的男男女女。 全是冯佩琅的兄弟姊妹。 一群人一边走一边撒着黄纸,哭着要找解语偿命。 有人问这事怎么了。 有人认识他们,就说冯佩琅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吗? 结果被这样一问,袁清平立刻扑倒在地,掏出了一沓医院的病例给他们看。 最后还有冯佩琅的死亡证明。 死亡时间是十几天前。 “解语害死了我儿子呀!!!我有出息的儿子呀!!你死得好惨!!你一个人死在医院里呀!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呀!你死得好惨!!” “解语好歹毒呀!让你在那个地方呆了四年呀!我的儿子呀!!” “偿命!我要让那个女人偿命!!她杀死了我儿子,四年前我儿子在大学里生了一场小病,结果她骗我们说是胃癌,结果我儿子前几天才死!是被这她害死的呀!!她害死了我的阿琅呀!!我有出息的儿子呀!!” 袁清平的声音尖锐,这么一吵,整个小区的人都围了上来。 而解语站在原地被她这些话像是一根一根的钉子一样给钉在了原地,半寸都挪动不得了。 到底,他们还是知道了冯佩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