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你找的人他死了,你还是回去吧。”侍卫冲她摆了摆手,把她往前推。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弄得她反应不过来,“什么?不可能!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或者是搞错了?” 似月摇了摇头,难以置信。 “王府里就他一个叫张山,你说有可能搞错吗?”侍卫冷冷说道,之后不耐烦起来,“问也问完了,你快走吧。” 似月目光呆滞。 就在侍卫还要推她的时候,她反常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厉声道,“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昨天有个家丁害得明王妃受伤,王妃连带着你兄长一块被打骂了。王爷回来之后罚王妃禁足,那几个家丁被处死了。”侍卫被弄得没法,只好说了。 很明显,除死的人中有她的兄长。 似月一时受不了刺激,凄厉大叫,“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草营人命,我要找他们理论。” 似月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要往里闯。 “来人,把她给打走!”侍卫想不到她打算制造麻烦,气愤之余找人处理她。 话音刚落,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冲了出来。高高举起棍子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打在她身上。 她肩膀一抖一抖,尽量流露出小女儿家遇到些事时的不知所措。 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的眼中凝聚了雾气,让人一见都不忍直视。 “冰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丞相大人,你要给在下做主。在下应邀到你府中做客,对冰晨一见倾心。可因一语冒犯了她,被其命人赶走。原本以为此生与她无缘,可前天晚上她派人让我来园中幽会。在下虽知不对,可实在喜欢她,于是便与她见了一面。她说喜欢在下…二人情投意合,一时间情难自禁,便…” 魏钰一脸为难地说到一半,后边的话不用多说,也够令人想入非非了。 冷丞相怒喝,“休得胡言!我冷鹤的女儿,绝不可能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行为。” 三更半夜与男人鬼混,是不是太离谱了? 冷冰晨从小就怕黑,一到晚上便不敢出门。 他说她与他晚上在花园相会,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魏钰浑身一颤,支支吾吾起来,“这个…” 冷冰霜瞅准时机,冷冷一笑,“魏公子,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说与我三妹妹都有肌肤之亲了,你可有证据?” 她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朝他使了个眼色。 “…有。”魏公子心领神会,急忙点头,“她右手臂上有一枚蝴蝶胎记。当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在下看得清清楚楚。” 此话一出,前厅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冷氏夫妇的脸色晦暗不明。 照这样看来,情况十分不妙。看来魏公子是铁了心要置冷冰晨于死地,为此做足了准备。 她有胎记的事只有冷府的人知道,他知道的话…这里面恐怕有两个原因… 一是有人故意泄露,二是…他们之间真的… 冷冰晨闻言一笑,“你记得很清楚嘛。” 这类似于夸奖的话,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冷冰霜暗喜不已,她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压在她头上了。 “冰晨,你别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看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如嫁给我吧。还请丞相和丞相夫人做主。”魏公子满怀歉意,双手抱拳。 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便能攀到丞相府这棵大树。管她是美是丑,他日后只要可以飞黄腾达,把她当祖宗供起来都没有问题。 冷丞相火气直冲脑门,正欲开口。 就在这时,冷冰晨开口了,“这么说,魏公子看光了我的身子?” 她嘴角逸出一抹残忍的笑,让人不寒而粟。 “都有肌肤之亲了,当然全看了…”魏公子吞了吞口水,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 冷冰晨笑意渐浓,“那请画出我的相貌。” “什么?”他警惕地看看她。 “不是说我是你的人了吗?还说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那么,画出我的相貌应该不是问题吧?” 她缓缓走向他,眼神直逼得他胆战心惊。 她的眼神与冰川上的尖冰,锐利而致命。稍有不甚,便会伤得你体无完肤。 “我…不会画…”他后背抵上茶桌,才逐渐清醒过来。 冷冰霜眼看峰回路转,心急不已。 冷冰晨冷笑,眉眼轻挑,“是不会画,还是画不出来?人都说魏公子画功了得,根本不存在于不会画这一说。不是说我们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吗?画出我的脸,应该不难。反之,你画不出来,我会将你送官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