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知道彻底激怒了萧漠,一个劲地想着补救的方法。 当她知道他四处派人找那女子的下落,她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特意在他每天会经过的长廊处等着,看到他后拦住了他。 “你怎么还不走,别逼我亲自动手。”萧漠的眼神冷冽似剑,几乎可以将所有人凌迟处死。 如果不是看她堪称神医,他绝对不会把她这条命留到今天。 凡是犯了他忌讳的人,无论男女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除非,他(她)是个人才。 白梅心中一跳,仍然鼓起勇气,“你不是找那位女子吗?留下我,你找她的机会会更大的。” 握紧了双拳,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你说说看。”他无比嘲讽地一笑,完全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那么多人找了都无疾而衷,她能有什么方法? 白梅冲他勾了勾手指,后者不为所动。 万般无奈之下,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 “如果找不到呢?”听了她的方法,他仍然不信。 白梅拍了拍胸脯,“一定会找到的。如果找不到,随你处置。” 萧漠心里有些复杂。 明王府内外大摆宴席,凡事应邀之人,再忙也会抽时间赶来。 里里外外彩绸高高悬,张灯结彩。整整一天,祝福声,鞭炮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新郎新娘在拜过天地之后,新娘送入了洞房。新郎则留在外面,和人喝酒。 南北澜与他碰杯,笑着将酒一饮而尽,“三哥,恭喜恭喜。”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喜同喜。”南北明喝了酒,客气地说了一句。 原本只是无意中的一句话,戳中了南北澜的痛处。 他呆愣了一瞬,随后表现得很淡然,“三哥说得在理,说得在理。”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径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南北明看出他的不快,欲要解释什么。迎面迎来几个人拦住了他,向他敬酒。 他忙着眼下的事,很快忘记了南北澜这么一个小插曲。 南北澜一屁股坐下来,朝同一桌的男人敬酒,“宸王,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来三哥的面子够大,希望我大喜之日,你也能够前来。” 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充耳未闻,视若无睹。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说话。 对于他的态度,南北澜只笑不怒。 “没想到被关了这么久,宸王的脾气仍然没有改变。我很好奇,能改变你的人会是谁?”他微倾下身,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让你决定出府的人,是冷冰晨吗?” 此话一出,南北宸的神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地波动。 他转过头,迎上他挑衅地视线,“什么意思?” 深不见低地双眸微敛,一道利光迸发而出。尽管出现得快消失得快,但南北澜还是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气。 “很简单的意思。我把她抓进你的院子,以为你会像杀所有人一样把她杀掉。结果,太让我失望了。不过,能让你手下留情的人对于你来说肯定很重要。于是我决定,让她爱上我。” 南北澜妖孽的笑容像妖娆的花,惊艳了在场的人。 他跟他争了这么多年,以前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他还以为南北宸不会再留恋任何人了,怎奈他猜错了。 而给他机会的人,竟是他自己。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送去引他关注的东西要是被他重新夺走,那么,他会不会疯掉? 想到他痛不欲生地模样,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舒坦。 像南北宸这种血液含有污秽的男人,最没有资格得到的便是爱。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南北宸面上染上一层冰霜,威严地气势如经寒冰浸蚀。 方圆百里的人,都被这股气势吓得忘记了手上的动作。双目圆睁,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他们相对而立,表情各异。一个面如千年寒冰,一个谈笑自如。一时间,他们都不明白这两位相貌出众地弟兄间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久到所有人认为世上还有世间这个词的时候,南北宸扫了一眼他们,翩然走过。 走到南北澜身边,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在外人看来他们没有半点交流,南北宸像一阵风消失在他们眼前。 南北澜笑得没心没肺,端详着手中的酒杯,“呵呵…”低沉的嗓音从胸腔涌出,有种摧毁人心的力量。 南北宸走过他身边时,冰冷的唇无声地吐出一句话,“她不像那些人,她不会任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