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味道这么香?肯定是小笼包又在准备什么好吃的了吧。熟睡袁芬芬被香味干扰了美梦,舒服的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 嗯,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床怎么有点硬,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还这么高,是谁把这鬼东西放我床上啊……突然,袁芬芬像想到什么一样,一个鲤鱼打挺,略呆滞的眼睛四处瞄瞄,这是哪里呢?迷糊了10秒之久,混沌的脑袋开始清醒些。天啊,袁芬芬赶紧回去去摸摸刚刚自己睡的枕头,看自己有没有不小心流口水。看到上面没有痕迹,一颗心放下半颗。 她怎么就睡着了,她的睡姿有没有很丑,有没有打呼,啊~袁芬芬抓起抱枕,把头埋进去,把她的咆哮和尖叫收纳在棉花里! “你醒了!”陆远泽听见动静过来看看,刚过来就看见她在虐待枕头。 袁芬芬抬头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又埋到枕头里,企图做一只鸵鸟。 “别挡了,该看的都看完了。”陆远泽好心的提醒。 什么该看的?袁芬芬低头看看自己,衣冠整齐,除了肚子有点点露出来,她赶紧扯下衣角,把该遮的遮住。 陆远泽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上扬,显示此刻的他心情很好。可袁芬芬就尴尬了,她不知道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被看到。 “你都看到什么了。”袁芬芬不好意思的问。 细心的陆远泽看到袁芬芬的耳朵悄悄的红了,“你猜!”难得好心情的跟她开起了玩笑。 猜你个大头鬼。袁芬芬起身想过去问清楚,可当她靠近餐桌,看到一桌美食的时候,原本想追问的心也没有了,眼巴巴的看着美食问,“你都是你做的?” 这不废话,除了他这里还有别人吗?“嗯。”陆远泽回答。 “看起来好好吃哦。”袁芬芬忍不住伸手想去捏菜菜吃。 “洗了手再吃。”陆远泽用筷子挡住了袁芬芬的动作。 这动作和袁老爹的一模一样,袁芬芬丧气的去洗手,一边洗还一边低声诽谤,这是把你娶进门后,什么自由都没有了,管真多。 “你说什么?” 没事耳朵那么尖干嘛,“说你煮的菜肯定很好吃。” 陆远泽摇摇头。 “陆远泽,好好吃,你怎么那么贤惠。”不挑食的宝宝吃嘛嘛香。 陆远泽仰头看天花板,贤惠?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你不吃吗?好好吃。”一边说还伸筷子夹了一大块牛排,这厨艺和小笼包的一样合她胃口,她还在愁以后小笼包嫁人了她的伙食怎么办呢,现在不用愁了。 陆远泽被她狼盯小羊的眼神看得发毛,这个时候的她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酒饱饭足的袁芬芬躺沙发上,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心满意足。翻了个身,把脑袋搭在沙发背上,看见陆远泽在收拾残局,袁芬芬得逞的笑容又露出来了,不错不错,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丈夫的完美人选啊。 袁芬芬越看越满意,不由“嗤嗤嗤”笑出声来。 待陆远泽收拾完毕,袁芬芬邀请他出去散步。 陆远泽带着他的大奔走前头,袁芬芬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时不时陆远泽可以听到袁芬芬发出一些古怪的笑声,他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心情郁闷。旁边的大奔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停的回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铃~陆远泽的电话响了,他把大奔绑在树上,走一边接电话去了。 袁芬芬看到他离开,小心翼翼的靠近大奔,也许大奔知道这个女孩子不喜狗,于是很老实很乖巧的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再一步,再一个手臂的距离她就可以站在它身边了。 袁芬芬蹲下来,拉进距离,“大奔大奔,我很棒对不对,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是不是等我可以完全靠近你的时候你的主人就会成为我的男朋友?”袁芬芬扭头看了看陆远泽,他还在打电话,没有看她,“大奔,你说陆远泽会不会喜欢我?他会的东西很多呢,会读书会煮饭还会洗碗,太完美了,我什么都不会,他会不会嫌弃我?” 大奔瞪大它的狗眼睛,汪汪汪。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袁芬芬很苦恼,长这么大,第一次为不会家务苦恼。 “芬芬。”陆远泽打完电话回来了。 ;“你……”他的眼光在大奔和她脸上扫来扫去。 “大奔很喜欢我哦,它很乖,我好像没有那么怕它了。”袁芬芬欢快的说。 好像是这样的,这关系进步挺快。 袁芬芬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暗淡,便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有困难吗?” “没什么。”陆远泽选择不回答。 袁芬芬很受伤,原本笑意满眼的眸子也冷淡下来。 “呃。”陆远泽突然有一种罪恶感,“芬芬,对不起。” “不想说就算了。”袁芬芬我不习惯勉强别人。 “我父亲生病了,现在住院,我会请几天假,你明天不能搭我的顺风车了。” “很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个要回去看看才知道。可能是一些老毛病。” “那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我会的。” “那你回去了大奔怎么办?” “我准备把它放宠物之家住几天。” “呜~”大奔听到主人要把它丢陌生地方,不高兴。 “不要,那它会很可怜的。”袁芬芬懂那种被遗弃的痛苦。 “芬芬,我不在,在宠物之家它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 “我来照顾它吧。”袁芬芬脱口而出,可是一说出口她又有点后悔。 “你?”陆远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摇头否定,“不行。” “为什么?”陆远泽的不认可让她有些失落。 “你明知道的。” “我可以。”袁芬芬目光坚定,有一种壮士上战场的决绝。 “芬芬,不要勉强。”陆远泽竟有一点点心痛,但他很快把它忽略掉。 “给我一个机会。”袁芬芬抓住他的手臂,近似哀求。 陆远泽犹豫再犹豫,他怎么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陆远泽。”袁芬芬的神情恢复平静,目光纯粹清远,“我知道你很难决定,但我真的想试试,我不可能永远活在阴影里面,”袁芬芬停顿了一下,“如果我克服不了,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陆远泽震撼,他看到过嬉皮笑脸的袁芬芬,耍赖的袁芬芬,但从没看到过如此认真郑重的袁芬芬,他的心纠结难受,但又无法拒绝,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谢谢你。”袁芬芬笑了,笑容明媚,如碧波般清澈,如月牙般完美,如天使般明亮。 凉风贴耳而过,吹乱了鬓角,根根发丝在空中起舞,风吹乱了发丝,也吹皱了一池春水。 两个人眼神胶着,倒映着彼此的影子。不过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仿佛隔山隔水的相望,一眼千年。 回到家,袁芬芬躺在床上,拿着和母亲的合照,袁芬芬痴迷眼光的在母亲身上流连,“妈妈,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照片中女子秋水明眸,柔情似水,鲜活如昨天,恍惚中,袁芬芬像回到了小时候,小小的身子趴在母亲的腿上,贪婪的享受这悠闲时光,母亲用她纤细的手指梳理她的长发,母亲的手是弹钢琴的手,动作轻柔如同在琴键上缓缓划过,温柔且多情,婉转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我们家芬芬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妈妈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带着无奈的叹息和世事无法如愿的遗憾消散在风中。 陆远泽坐在今天袁芬芬坐过的位置上,他想起下午时,她睡在这一方地毯上,睫毛弯弯,美人如玉,她蜷起身子,小小一只,毫无防备,安静祥和,却美得不可方物。 大奔安静的趴在身旁,陆远泽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它的皮毛,自言自语,“大奔,给她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陆远泽,你是动心了是吗?” 一室寂寥,无人应答。沉静如水的心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意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