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井平是谁?他又是什么人?”卓峰眉头一皱。 “他也是来帮我辨识这巨作的专家介绍过来。但这人来后,对巨作只看了几眼,没有拿任何工具辨识巨作,却说,‘你们想要知道这巨作的真实价值和真假,只有找那文物新星卓峰,方可。’然后在巨作上触摸了一下便离开了。” “当然,在他来这别墅对巨作进行辨识之前,我们也是对这人作过详细调查的,可好多重要信息都被屏蔽了,无法查知,很是神秘。然后我们反向想这人在网络上关注的事情,结果便发现他留意最多的人和事情都是和你有关。” “啊,还有这事?”陈筱妍一惊。 难怪爷爷说要让他们一切小心为妙,原来早已被人盯上。 不过这次总算知道了关注自己的这人的全名,能知道名字,其它便能一一明了。卓峰心道。 “您还能详细提供一下这人的其他信息吗?比如身高,相貌?”卓峰恳请道。 “没问题,等下回头我让婉儿将收集到这贺井平的信息全部给你,现在我们......”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下这巨作。还有请夫人指引。”卓峰站起身来道。 郑女士对郑婉儿丢眼色,递过去一个物品,郑婉儿便走在前面道:“两位,这边请。” 来到别墅三楼,偌大个三楼只有一个门进出,门外还有两名黑衣人站岗,四周更是有两个摄像头对着这里,守卫好森严啊。 两名黑衣人一人一把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后,郑婉儿才在一个小显示屏上按下指纹,啪,门正中一个小四方形窗口露出,上面还有一个钥匙孔,郑婉儿再拿出刚才郑女士递给她的一个小方形的物体,插入钥匙孔内一转,啪啪两声,这时门才彻底打开了。 进入门内,又有两名黑衣人在一个小监视器前站起来,进郑婉儿行礼,然后用遥控器一按,四周光线一闪便消失了,现在所有的警戒才彻底消除完了。 “我们私人收藏的珍宝,花重金守卫才能得以安全,不然老有人惦记也是不行的。” 郑婉儿走在前面,淡淡一说。 眼前是各种收藏存储文物的设置,整个三楼都是,每一个设置上都有恒温提示仪器,提示着该宝物现在的存储温度是多少,相当湿度是多少,让每一件珍宝都存储在一个最理想的环境里。 卓峰和陈筱妍边走边惊叹,以前还说爷爷在别墅里存放珍宝的地方大,存储的珍宝多,再和现在一比,连这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每一件珍宝前都有一块展示牌,上面详细的介绍着这珍宝的收藏日期,何种途径获得,获得地点,珍宝介绍,等等,说明这收藏的主人对这些珍宝都是别有用心,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关爱,煞费苦心。 很快很看到了自己拍卖出去的那件清朝贵妇常服,存储在这里比之前那家珠宝公司里摆放的还要漂亮,似乎这里才是它真正的家一般,很有一种让人占有的欲望。 两人啧啧称奇的随郑婉儿朝里走了十来分钟,在很大一组屏风前落下脚。眼前的珍宝被黑布遮掩着,又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卓峰定眼看去,意识一动,对这组大屏风审视去,审视了一会,皱上了眉头。 “两位,到了。这黑布后面所存储的巨作便是今天要请两位帮忙辨识的珍宝。”郑婉儿说着,将挂在耳边的通讯设置开关一按,说道:“可以打开了。” 便见到黑布缓缓升起,在大屏风顶端慢慢卷起收起来了。 真是全机器化的操作,太惊叹了。 待黑布全部收起,两人这才看清楚,这大屏风只不过是一个陪衬,大屏风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画作,目测长约两米,高约一米五,这样的画作无论在哪都算一幅巨作了。 先不看这画作,但这组大屏风便是一组绝佳古董,每一扇即能单独成景,又能组合在一起成新的摆设,遥相呼应,相互衬托,隔而不离,艺术效果极佳。 “这幅画为什么挂在这屏风上?”陈筱妍也发现了不对,都是珍宝,为什么却不是像其它珍宝般单独收藏起来。 “现在只是暂时的,不管这画作最后辨识出什么结果,这两者都会分开收藏的。”郑婉儿解释。 这里面没有墙壁,挂在屏风上也不是不可,暂时遮挡一下,也不会对其造成破坏的。再说是人家自己的东西,想怎挂,挂哪都无自己无关。只是一下看着不谐调而以。 “原来这样。” “好了,两位,那就请细看吧,然后告诉我们一些意见或其它判断?”郑婉儿道。 “这是宋代墓画上的内容?”陈筱妍看了会开口说道。 “哟,筱妍姊妹不错呢,单凭这画作上的人物装束便能判断这是宋代壁画墓。厉害了,继续看。”郑婉儿在一旁称赞道。 “这画作是后人从墓画上拓印下来的,然后再用绢本,设色临摹上去的。” 陈筱妍指着这字画用料道。 “不错不错,还有吗?”郑婉儿继续问道。 “然后这幅字画是拼接上去的。”卓峰道。 “啪啪啪”身后有人鼓掌。 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女士已经站在身后了。 “不错不错。你们才进来这短时间便能一下发现这多问题,着实厉害。你们继续查看,我不打扰你们。”郑女士道。 “这幅巨作我已经看完了。”卓峰道。 “这么快,说说看,这幅字画如何?”郑女士惊道。 “我刚才为什么说这字画是拼接的,因为这上面的部分有一半是宋代的作品,有一半是清代的作品。这幅字画也的确是从墓画上拓印下来后,再用绢本设色临摹后作色。夫人您是私人收藏家,想必应该对中国的古文物文化是相当了解。在宋代对壁画的拓本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但大多都是拓一些大书法家的拓本,留世的壁画拓画很少。” 卓峰指着字画继续道:“因为墓壁画大多都是墓主人在世时便请工匠,画匠在墓壁上刻画的,外人一般不可能知道其内容为何。待大家真正知道这墓画时,这墓壁已经暴露于尘土中,或多或少遭到破坏,于是便有专人对这墓画进行抢救拓本,然后收录于相关机构,但流于世间的很少。” “于是便有人想到办法,用纸料在拓本上临摹,虽有些失神,但也可以传承下来,留给后人。所有这些临摹字画便没有原主人绘画这字画时的传神。好在当时的宋朝对这方面的技术已成规模,这幅字画便是很有价值的代表作。” “那什么你又说是拼接起来的呢?”郑婉儿问道。 “任何一幅好的字画都有人会去临摹,造假,每一个朝代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来看左边这半幅字画的临摹手法和右边的这半幅明显有些不同。” 卓峰指着这字画正中的女子手举的黄罗伞的杆把说道。 不是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黄罗伞的黑杆有什么问题,但这里恰恰是拼接之处,黑色扰乱了视线。 这整幅墓画上讲述的是天子携臣民拜祭天地,祈福这样一处热闹的景象。 “这里有什么不同吗?不就是一把黄罗伞的黑杆吗?”陈筱妍也凑过来仔细看了下说道。 “正是这条黑记处,便是拼接地方,黑作色是盲点区,正常人的视线也会被干扰,你们可近看,这里有明显的层次感。”卓峰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幅字画是假的?”郑婉儿问。 卓峰摇摇头。 “虽是拼接的,但这幅字画真正的价值不在作者是谁上,而在这墓画的内容上。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墓画里,祭拜天地的天子手中捧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三位女士都问过来。 “祭魂珠!” “什么是祭魂珠?”郑女士问过来。 “这是一种用来乞求上天将自己的魂魄收集起来,以便自己宾天后,在将来的日子里利用某些特殊物质,特殊祭祀将自己复活的珠子。”卓峰说完,嘴角一挑,微微一笑。 “看来这人一早便知道我能看出来,故意让你们叫我来辨识,好让我去寻这祭魂珠。” “就看一下这幅字画,便能寻到那祭魂珠?”郑婉儿也疑惑不解的问过来。 “这墓画明眼里讲得是祭祀天地的事情,其实暗藏一条指示信息。而这条信息可以指引想得到那祭魂珠的人找到祭魂珠。” “啊,这字画竟是一个藏宝图?”郑婉儿和陈筱妍同是惊到。 “对有阴谋之人来说是一个藏宝图,对艺术欣赏者来说是件艺术品,看你是什么眼光来看待了。往往好与邪便在一念之间。” 卓峰顿了顿又对郑女士道:“不管您先前对这画作花费多少,它的价值远在你花费资金的两三倍以上,虽是拼接起来的绢本设色字画,但也是稀世之宝,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谢谢,谢谢你帮我们辨识,还让我们知道了这么多的信息。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找对人了。谢谢你们。” 郑女士诚恳的表示感谢。 转头对郑婉儿交代了几句,郑婉儿便出去了。 “那你们还要研究一下吗?”郑女士问卓峰。 “不用了,我已经熟记于心了。谢谢。” “后生可畏啊。厉害,厉害。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你便将一整幅字画熟记于心了。”郑女士不由赞叹。 “哦对了,先前您说只要我们帮您辨识完巨作,便可以将那个叫贺井平之人的被收集起来的信息,全部交给我们查看,不知何时可以方便让我们查看一下?”卓峰想到先前郑女士的许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