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蓉!” 薛瑾年薄薄的唇瓣轻启,吐出饱含怒气的三个字,眼眸里闪烁着锐利光芒,薛瑾年那一张刚毅冷峻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通身的气势让这一丝不悦变得格外吓人,足以让胆小之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更让人为之心悸的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眸,在听到墨千蓉说的话之后泛上了幽冷凌厉的光芒,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墨千蓉改变主意。 墨千蓉听到这话,俏脸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声音阴冷地说道:“薛大少,你当我是被吓大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薛瑾年听到她这话,不怒反笑,本来阴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汁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 大长腿迈动了几步,随即来到墨千蓉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里的不屑和嘲讽太过于明显,引得墨千蓉狠狠地一皱眉。 薛瑾年此时的气势极强,可她非但没有半分露怯,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稳稳地站在他的跟前,冷冷地仰头看他:“薛大少,我已经不欠你了。” “你确定?”薛瑾年的脸色为妙,似乎听到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他摊了摊手说道:“墨小姐,你错了。我不是来找你讨要报酬,而是让你履行义务。” “履行义务?我对你有什么义务?”墨千蓉清冷的脸上满是嘲讽,她的眼眸毫不畏惧地对上薛瑾年那双幽深如海的深邃眼眸,从中读取到他的嘲讽,心里微微一沉。 她开始细细回想和薛瑾年见面之后的每一个细节,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小时前被薛瑾年威胁逼迫签下的那份婚前协议书。 她那会儿没能忍耐住自己的性子,没把协议书翻到最后,剩下的那几页该不会是有什么让她追悔莫及的条款吧? 薛瑾年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义务,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墨千蓉敏感的耳边,看似亲昵实则暗藏着锋芒:“小刺猬,免费给你上一课,以后跟人签协议之前,最好从头到尾把协议书内容看清楚。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正直。” 正直? 就你还叫正直? 我呸! 姓薛的强盗,你凑这么近,真以为你吐气如兰吗? 浑身的酒气,恶心死了! 给老娘滚远一点! 混蛋,竟敢如此威胁我! 墨千蓉内心里翻江倒海,各种吐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因她的后腰上抵着一杆冰冷的枪管。 “薛大少,你要我履行什么义务?还请直说。”墨千蓉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并非恐惧,而是震怒。 “呵,小刺猬,你非要我用这种手段才肯跟我好好说话。告诉我,你的身份证带在身上了吗?”薛瑾年再一次顾左右而言他,他似乎很执着于身份证。 墨千蓉动了动身子,纤腰上那一只堪比铁臂的大手旋即收紧,那一杆冰冷的枪更加用力地往她腰上抵。 她忍无可忍地扬唇一笑,话语里满是不屑和嘲讽:“薛大少,你这么在乎我有没有带身份证,难不成是想要用我的身份证去酒店开-房?” “开-房?小刺猬,既然这是你的愿望,我很快就会满足你的要求。”薛瑾年嘴上跟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语,但他的左手动作极为粗鲁地将她扣在怀中,右手将抵着墨千蓉腰间的枪放回了口袋里,在她身上摸索。 “薛瑾年!你干什么?”墨千蓉用力地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太小,奋力挣扎也逃不开男人的桎梏。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虽不曾落在她的敏感部位,但这种被强迫的感觉让她心里涌出一阵恶心。 “你要是识趣点,主动拿出你的身份证,我也不至于用这种强盗方式!”薛瑾年非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恶人先告状,将罪责推到墨千蓉身上。 呵,这是她活了二十一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墨千蓉心里满是冷笑,她暗暗在心中立誓:等她摆脱了姓薛的强盗,一定会狠狠地招呼他一顿! 薛瑾年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都找了一遍,最终从墨千蓉大衣里的小口袋里找到了身份证。 他脸色微微一松,手指紧捏着那一张身份证,随后将她一把推开冷冷地说道:“你的不配合,一共浪费掉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嗤――,恶人先告状,你真不要脸!”墨千蓉心里气得要命,真恨不得一枪爆掉薛瑾年的脑袋。 可她骨子里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不会因为一时气愤就做出毁掉自己一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