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骏沉默一秒:“河龙王说,他猜测这是一个什么阵,但是他不是很熟悉,所以让我来问你。” “那是聚阴阵。”潘伟说,“最先被杀死的人,埋在最下面,接收大地的灵气和阴气。再然后,杀死两个,叠在第一个人上面,头脚不对称的叠放,一直码七层。这十四个人的怨气杀气阴气,就会全部聚齐在第一个尸体上,壮大她的灵魂,令其不灭,不被鬼差拘走,且永远活在聚阴阵里。” 对方沉默很久,随后里面传来河龙王的声音:“我们正在车家小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潘伟看向小茜宝,搂着飞天扫把的女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有工作就快去,好挣钱给我买小猪佩奇,还有小魔女的衣服。” “好,爸爸去。”潘伟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抱着林若然亲了一口,才在她娇斥声中离去。 车家小院。 河龙王双手朝潘伟握去,脸色凝重:“十五具尸体都在这里,正如你所说,摆放都是头脚不在一个方向,共码了七层。” 潘伟随着河龙王,走到已被挖出尸骨的坑前,里面错宗叠放的,全是白骨,先前是怎么叠放的,此时还是什么样? 河龙王见他紧盯坑里,忙解释:“我们不敢乱动,生怕会触动什么?” 盯着白骨看的潘伟,其实他昨晚就知道这些白骨的位置,要不然,就凭这些特警们,能挖地三尺发现白骨? 不过是他昨天,把车夫人以及其他的鬼魂烧毁后,故意在院子中间露了破绽,才会让这些研究怎么走火的人员,发现车家小院中异常罢了。 没错,地底下埋着的白骨,最底下的一具,正是车夫人,叠在她身上,就是被她控制的,其他鬼魂们的骨架。 “潘先生,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一旁等待的河龙王,再次出声。 潘伟抿了抿唇,正要回答,看到车丛急匆匆而来,脸色苍白,憔悴不已,身旁还跟着季宇卓。 当看到院中的十几具白骨时,坚强的车丛,也禁不住这样子的打击,当场晕过去。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家院子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这是怎么一回事? “车丛。”季宇卓焦急喊出声,一把抱住将要倒下去的她,担心不已,“车丛,车丛。” 听着车丛二字,潘伟头脑刹那间清明,车丛车丛,她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当时他第一次听到‘车丛’这个名字时,他以为是‘车虫’,或是‘车重’,再或者是‘车从’。 就是没有想到,是这个‘丛’字。 ‘丛’字下面一横,上面双人,这不就是这个聚阴阵的意思吗? 如此,不管是聚阴阵,还是车万教授的变异药水,都是为了车丛。 潘伟看向已晕在季宇卓怀里的车丛,伸手给她把脉,却没有发现她身体里的不同:“她只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没事。” 焦急的季宇卓,就算是听了这话,脸上也是焦急一片:“这都是什么事?房子刚烧了,现又挖出这东西来,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潘伟没出声。 河龙王还在问:“潘先生,可看出什么来?” “我下去看看。” 若是没想到车丛的名字,潘伟会直接说,这聚阴阵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现在,他得亲自下去看看,才能知晓,这聚阴阵下面到底有什么? 潘伟跳下聚阴阵,四处感知,却并没有再感受到什么,就在他要走人时,他在其中一具白骨中指上,发现一枚戒指。 戒指锈迹班班,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但是,潘伟自戒指上看到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和他手上空间戒指的眼睛,一模一样。 潘伟回想起马雄说的,他这只戒指,是他自昆仑山下买来的。而这具白骨上,他的戒指开启了眼睛,那就说明,这只戒指的主人,是知晓这是空间戒指,并且有可能是修仙者? 这一猜测,让潘伟紧皱眉,不动声色,把戒指收入空间戒指中,上来对河龙王说道:“一切正常,就是普通的白骨,聚阴阵早就破了。” 得到答案的河龙王,松了一口气,让大家把十五具白骨全部抬上来,一一摆放好,拍照,取证。 车丛幽幽醒来,看着满院子的白骨,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车丛一把抓住潘伟裤脚,哀求着:“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有人在你家院子里,摆了个聚阴阵。”潘伟半真半假的告诉她,“就是用来养鬼的。” 车丛打了个颤抖,双眼恐惧:“别人养鬼,放我家院子做什么?” “也许,你家不怎么有人在家。”潘伟撒谎。 车丛惨然一笑:“不怎么在家?我爸爸成天研究药学,我寄宿在学校,我妈妈又不在,我家怎么有人住?” 这话,潘伟无法给予她答案。 “车丛,你还有我。”季宇卓安慰她,看着这样子痛苦的她,他心里好难受。 车丛扯着季宇卓的衣服,呜呜的哭着:“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我爸爸,我想要见他。” 可是她知道不行,因为她连她爸爸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看着深陷其中的季宇卓,潘伟眉头紧锁成一团,看来有必要和季宇卓谈谈。 自车家小院里挖出十五具白骨一事,瞬间就被媒体给爆光了。说是有个杀人变态,趁着车家小院没人住,在车家院子里挖了个坑,杀了十五个人埋在里面。 看其腐化程度来看,最长的白骨死了有二十年以上,最短的也有十年。 这一报道出来,网友们纷纷骂那个不知名的死变态,却有一个人问出声:“不是说车教授是研究药学理的吗?会不会是他因为研究药,而用人来试药?然后失败了,就把人给埋在了院子底下?” 这一话语,引来了福尔摩斯们,有一网友说:“有这个可能。车教授的夫人,不是死了整好二十年吗?和那个死的最长年数的尸骨一样的年龄段。” “若按你这般来说,车教授是用她老婆做了实验,死后再把她老婆给埋在院子里,不能吧?” “我也不相信,车教授那么大的人物,她的老婆死了,邻居们会不知道?她女儿会不知道?车教授的女儿不会去祭拜她的妈妈?这一祭拜不就知道,车夫人埋在哪里了吗?” “就是,你们这些假的福尔摩斯们,别在这里乱猜,别把人家玻璃心都给敲碎了。” 网上的猜测,千奇百怪,车丛抱着身子缩在床上,季宇卓看的心疼:“车丛,你别听那些人瞎说,他们就是喜欢把事情扩大化。” 车丛不出声。 在阳台抽烟的潘伟,喊了一声季宇卓,后者来到他面前:“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她。” 潘伟拍拍他肩膀,朝车丛望去:“你确定要追她?” 季宇卓一怔,随后腼腆了:“嗯,我喜欢她。” 潘伟捏捏眉心:“我不是说反对,我只是想对你说,未来路很长……” “不,我就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只喜欢她。”季宇卓好似知道潘伟要说什么,立即表明自已的心意。 看着坚持的季宇卓,潘伟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掉,望向被扔掉的烟头:“嗯,那就坚持你自已。” 有些事,也许并不是自已想像的那般差,也许猜错了呢? “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得到的,我都会伸手。”潘伟拍拍他肩膀,再次给了他一颗救命丹药,“也许用得上。” 接过丹药的季宇卓,眉头紧皱。上次潘伟给了他丹药,然后他出事了。 如今又给他丹药,是代表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