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淡笑:“你是愿看着人家被咱们家的八卦镜反煞的全家生病,还是愿意把这本是一对的灵镜送给他们,让他们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林若然脱口而出:“自然是平安无事。” 潘伟双手张开:“那我为什么要阻拦。” 林若然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毕竟是一千万,她得消化一下。 林若然实在是对于那一千万不放心,又挤到对门去看热闹了。 杜太和杜老看到林若然来了,都没脸见人,杜太拉着她的手,一直说对不起,却不说八卦镜的价钱,实在是说不出口。 万一人家姑娘让她赔钱,她哪里拿得出来,只能说对不起。 林若然干笑着,她现在也好心疼那一千万。 余骏在做笔录,看到林若然来了,问道:“他们说那个八卦镜是你送的?” “对,我怕反煞,正好一对,就把另外一只送给了他们。”林若然的心都在滴血,却没办法,反正送都送了,就当是积德。 余骏又问道:“那这八卦镜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毕竟为了一只八卦镜出动,实在是太浪费他们人力资源。 林若然看向杜家人,再看看余骏,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要不,你去问下他?” 这本是一句客气话,却没想到余骏直接朝对门而去,惊讶的林若然立马跟上。 房中,余骏扭了扭脖子,自己倒水喝:“大哥,这事怎么说?” 面向窗外的潘伟,捏了捏眉心:“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昨个请了一个风水师来看风水,然后买了几张符。”余骏说道,“杜家媳妇的话里话外,说那面凤凰灵镜是那个风水师偷的。” “他们知晓凤凰灵镜的价钱?”一旁的林若然突然出声。 余骏点头:“嗯,昨天风水师说了,说那面灵镜一千万。” 林若然撇嘴:“要我说啊,除了杜家两老,那面镜子很有可能是杜家小夫妻偷的。” 余骏挑了一下眉:“怎么说?” 林若然看向潘伟:“因为潘伟说,那面凤凰灵镜没挂上去之前,是识主的,那杜家人灵镜自是认了主,也就只有杜家人才能把挂上去的灵镜取下来。” 余骏皱眉:“可是杜家人说,那面灵镜大师也摸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若然扯了扯潘伟衣袖,“你说呢?” 潘伟回头看了一眼林若然。 林若然明知道潘伟看不见,也被他这一眼给惊到了,脸微红。 “大师是风水师,灵镜是识得的,若是他想要摘下灵镜来,灵镜会自动消失不见。”潘伟说道,“那个大师竟然知晓这是凤凰灵镜,自也是知晓这件事,所以不会是他干的。” “那如此说来,偷灵镜的就是他们杜家四个人。”余骏微松了一口气,范围小了,那就好办了。 林若然反驳:“不是四人,是杜家小夫妻二人。” 余骏看了她一眼,点头:“我知道了。” 想知道真相的林若然,立即跟上余骏脚步去了对门。 余骏不拐弯摸角,直接分开审问杜家小夫妻。 杜元乐说:“灵镜挂上去后,我就没动过它,然后一觉睡到天亮,直到我爸爸出门发现灵镜不见了,才叫醒的我。” 袁芳说:“我怎么可能偷灵镜,昨晚我玩手机玩的很晚才睡,今天起的晚,若不是你们来了,我还不知出了这种事。” 余骏深深的看着袁芳:“你为什么偷灵镜?” 袁芳的心砰的一下跳快:“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偷灵镜,都说了我没偷灵镜,你凭什么这样子污蔑我?” “是不是你偷的你心中有数。”余骏语气冰冷,“那面灵镜只有你们杜家人才能拿下来,二老不会偷。杜元乐若是偷的话,他必定会在偷了灵镜后,带着你和孩子迅速走人。如此,就算是二老知晓灵镜没了,但是看在儿子不见了时,他们就会知道灵镜是儿子偷走了,根本就不会报警。” “可是现在他们报了警,这就排除杜元乐的嫌疑。”余骏的声音很重,如把捶子捶在袁芳的心口上,“假设你是偷镜人,你是怕杜元乐不同意你偷走这面镜子,所以才偷偷的把灵镜偷走,然后把镜子卖了。你也说了,你玩手机玩到很晚,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联系买家……” “你胡说。”袁芳全身瑟瑟发抖,她不得不承认,余骏说的是真的,她昨晚玩手机玩那么晚,就是在联系买家,“我怎么可能偷自家东西,你这是在污蔑我。” 余骏冷冷的看着她:“把她手机拿过来。” “不要。”袁芳撒泼,干不过保卫队员,被他们抢走了手机,面色煞白。 余骏抓着她的手指解锁,翻找着聊天记录,还没删。 “八百万就卖了,可真是够急的。”余骏把聊天记录给杜家人看,“证据确凿,你们怎么说。” 杜元乐面黑如锅底,他死死的盯着袁芳,自牙缝里蹦出:“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你的公司没钱周转,他们又不给你钱,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怎么说也要帮你,不然多公司就没了。”袁芳声泪俱下,“我这么做有错吗?一面这么贵的镜子挂在这里,就算我不偷,那个大师发了朋友圈,也会有许多人知晓,他们也定会来偷的。” 杜元乐紧握拳头,死死盯着袁芳:“我昨天睡的那么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袁芳别开目光:“我给你吃了安眠药。” 杜元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转过身去乞求余骏,此事请他们网开一面,他们不报案了。 自家人偷东西,他们报什么案。 余骏狠狠的批评了他们,才收队走人。 林若然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盘腿坐在潘伟面前,双手拖腮,懊恼的很:“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没有我送他们灵镜,她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潘伟失笑:“一个人的品性如何,不在于你送什么东西给她,她就做贼,谁防得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林若然重重的叹气:“是哦!” “你是在心疼那一千万吗?”潘伟问道。 林若然摇头:“刚开始心疼,现在不了,只是有点担心,咱们的灵镜会不会反噬他们?” 潘伟很想告诉她,不会的,灵镜一对值钱,一只也是值钱的,若是一只就反煞,那就是废物镜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