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谁更喜欢
“那好,你刚不是说了吗?”文峰探身拿过来那瓶启开的白酒,又把另一瓶也起开瓶盖,往近前桌子上使劲一墩说,“把这两瓶酒现在给闷了证明给我看。” 吴鹏超看着面前满满两瓶的二锅头,还是五十六度的,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平时也就最多半斤的量,那还是慢慢喝,这要一口闷了自己能受得了吗?还是两瓶。 吴鹏超不由得冷笑说:“闷了?你不也喜欢杨露么?你把两瓶都闷了啊。” “都他妈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敢这么嚣张?”堂哥骂完刚要发作,旁边的文峰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抄起了其中一瓶,一仰脖嘴对着瓶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酒一入口就感觉牙龈、舌头被辣的生疼,下肚后就感觉肚子里火烧火燎的,一股股热气直冲脑门。 “我操,你他妈疯了,还要不要命了。”堂哥喊着就要去抢他手里的酒瓶。 文峰往旁躲了两步没让他抓到,喘了口气嚷嚷着:“别管我!”说完又一仰脖咕嘟咕嘟的继续喝着。 其实文峰也不算能喝酒的,心情好的时候能和李涛、宋建辉三个人合起来也就喝个一瓶多,赶上心情差的时候一瓶啤酒就能喝到吐,这样对瓶吹也就只能吹下啤酒,白酒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吴鹏超本来不认为文峰敢一口连闷两瓶白酒,因为自己不敢喝猜想他也是一样,那句话无非也就是逞下口舌之快。不过眼前的一切,让他和紫毛有点不知所措。 中间文峰缓了几口气,硬生生的喝完一瓶,他连喘了几口气,伸出颤微微的手拿起第二瓶又喝上了。这时候他身子开始摇晃着,一手拄着饭桌,脸和眼睛已经通红,明显脚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堂哥上去一把夺过酒瓶摔到地上,瞬间玻璃四溅,剩下没多少的白酒撒了一地。 文峰就感觉看哪都是转的,吴鹏超是转的,紫毛是转的,堂哥也是转的,天花板上的灯还是转的。他们由慢到快,越转越快。他又感觉头很重,重的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了。白酒的气味从肚子里往上顶着,连鼻子出气也是酒味儿,自己胃里就好像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一股股热浪往嗓子上冲来。 文峰再也忍受不了,突然嘴一张,往外像喷泉一样把之前喝的都吐了出去,满屋子都是酒精的气味。他双腿开始打颤,身体摇晃的更厉害,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两条腿实在是无法支持身体的重量,一歪身斜倚在墙上一点点出溜下去。 “文峰!”堂哥叫了一声,连忙过去扶着他。 方博听到里面堂哥的喊声,又看到文峰靠墙倒了下去,以为里面的两人吃了亏,大骂一句:“我操你姥姥。”拿着铁锤冲进来,直奔吴鹏超的脑袋轮了过去。。。。。 在倒下的时候,文峰隐约听到堂哥叫他的名字,听到方博骂人声,听到堂哥的叫声,还有吴鹏超的求饶声,最后感觉有人抬着他,仿佛又听到杨露一遍又一遍呼喊着他的名字,慢慢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觉得当时文峰对杨露的感情超出了我最开始的想象,他是可以不顾一切的维护他对杨露的爱。我觉得他很傻,傻的可爱,也傻的让人怜惜。这不禁让我想到杨露的网名“傻傻”,我觉得用在文峰身上在贴切不过了。 那天文峰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当他慢慢睁开眼后,觉得自己的头是撕裂般的疼痛,眼前还是转的,他看到有个什么东西挂在空中,可那东西就是看不清,一直在和他玩捉迷藏似的,快要看到它时,它又一下跑到另一边。 “你丫可醒了!” 文峰寻着声音晃晃悠悠地看到堂哥满脸笑意,又看到方博在旁边探着身子望着自己。 他感觉手臂一紧,有人带着哭腔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终于醒过来了。” 文峰一歪头看到杨露坐旁边握紧自己的胳膊,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他忍着头晕脑胀勉强对着她笑了笑,刚想说话,胃里又是一阵恶心,干呕几下,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只反上些酸水,这滋味比吐了还难受。 杨露连忙拿出纸巾帮他擦拭着。 “醒了就成,我和方博刚准备要走,我都两天没上班了。对了,你单位曾打来电话,我接的,说你病了住院呢,上班就把住院证明和假条带过去。我也给大婶(文峰妈妈)打过电话了,说你这几天在我这呢,我们单位车坏了,让你过来帮着看看。我靠,这骗人的话怎么张口就来,都是跟丫方博学的。”堂哥指了指方博说。 “去你大爷的。”方博笑骂了堂哥一句。 “那事你就放心吧,估计那孙子以后看见你都得躲着走。那谁,弟妹,他交给你了,你就辛苦点吧。文峰,人姑娘在这守了你两天没合眼,你丫这罪受的也值了。”堂哥笑着说。 “走吧,别jb废话了,我今天还约了一妞呢。”方博催促着说。 “你丫着什么急?少见一会儿你JB能掉了啊,我这还没说完呢。喏,这有五百块钱,弟妹你拿着,看他有什么需要的你就买点。“堂哥说完把钱递给杨露。 “我......我有钱。”杨露没有接。 “拿着吧。”堂哥把钱往病床上一扔冲着文峰一挥手和方博离开了。 杨露把钱拿了起来,却放到了挂在旁边文峰衣服的兜里,然后回来默默的坐在文峰床边。 “还难受么?”杨露关心地问。 “转,看哪都是转的,现在看你也是,就跟坐了超快速度的旋转木马一样,呵呵。”文峰开玩笑的说,胃里却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要出点什么事,阿姨怎么办?叔叔怎么办?我怎么办啊?”杨露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了么。”文峰想抬起手去给她擦脸上的眼泪,杨露轻轻按住他的手说:“别动,还输着液呢。” 文峰看手背上贴着胶布,连着一根细管,现在终于看清悬在半空挂着的是只有医院才有的输液器。 “我是在医院么?”文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