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队长走了,要不明天我们再去找找她?” 最后还是猴子给军区的领导打了电话,上面的人再转而与天州市的相关领导打了招呼,这才将今夜的事如愿的画上了句号。 “你不觉得队长跟以前有些变化了吗?” “变化?才半年不见,不跟以前一个样吗?”老虎一脸懵逼,实在不明白猴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多想,老虎继而又道:“上头交代这件事需要我们来找队长拿主意......” “可队长已经决心离开部队,不打算过问这些事情......你没看出她的态度吗?” 山脚下两人陡然沉默,面色复杂,目光飘忽不定。 “那这次任务怎么办,跟上面人通报,再详议?”老虎拿不定主意,向猴子看去。 沉吟片刻,“就这样吧,我们两个人看着来吧,通报上去,难免会让队长不好做。” 安若不知道,因为两人碍于她的态度,做出的这个决定,使得他们日后吃了大亏。 屈谨言和安若是林怀柔开着警车亲自送回来的,本是留她上去一起吃个晚饭的,不过因为家里林霄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促她回家,没办法只能婉拒了屈谨言的邀请。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屈谨言可谓是整整一天都没进食,一进屋便饥不择食的翻了翻冰箱以及厨房,然而很可惜的是,啥都没有。 之前去桂州出远门跟高漪灵说过,估计这丫头因为他不在家,又因为开学的缘故,这些天都在学校,没回来过,故此没有丁点吃食倒也说得通了。 罢了,也懒得动,这个时候别说菜市场了,就连超市都关了门,还是点外卖得了。 电视打开,房子里多了声音,感觉也多了几分生气。 其实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去看电视,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逢年过节家里来了客人,基本上也都是聊天什么的,根本无心看电视,但是电视却也总是开着,感觉作用也只是应衬一下热烈的气氛罢了。 “之前那两个家伙叫你队长长总队长短的,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以前在部队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外卖还没到,屈谨言打开了电视,百无聊赖之际,便笑着同安若问道。 安若斜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就是一个小队长,下面有些战友而已,有什么好奇的。” 屈谨言觉得好笑,“是吗,你这当的什么兵,个个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还是说现在国家入伍的要求都这么高了?” 颇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货明摆着在调侃她,拿她消遣。 点到为止,好似屈谨言也不过随口说说,之后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又何必强求呢。 屈谨言点了不少烧烤,以及好几个菜,摆满了整整一桌。安若作伴,两人边聊着天喝着酒吃着宵夜,期间虽有口角,但也不过是玩笑,倒也比较尽兴。 兴许是尽兴过头了,又或者前些天玫瑰的噩耗所带来的影响还没过去,屈谨言喝了不少酒。但这也绝不是他的极限,放在平常也不过觉得头晕罢了,可今天却出奇的倒下了。 有人说,一个人的酒量并不是像一个容器一样是固定的,人的心情会使这个容器可大可小,有时候确实是有这样的体会。 伸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屈谨言,只见他趴拉着一动不动,跟一头死猪一般无二。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安若不经展颜。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狼藉,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随后又瞥了瞥一动不动的屈谨言,无奈着摇了摇头,上前走了过去。 一手搭在他背后,安若弯身下意识的愈要将手伸进他的腿弯,企图将屈谨言抱起。不过,就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又觉得不妥,伸出的手赶忙缩了回来。 常年在军队中,周遭环境都充斥着阳刚之气,队员之间的形象也都是硬汉模样。在这样的环境下,安若身为女子或多或少也受了影响,举手投足间,以及一些习惯与正常女孩会有些出入。 比如眼下,换做其她女性,第一想法肯定不是直接向男孩子那样去公主抱人家,多半而是用扶的。 站在那里安若思索了一会,好似除了用抱之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紧接着又沉吟了片刻,她这才从新上前,先是将屈谨言的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然后安若右手环过他的腰身,将手提在了他的腋下,如此便托起了他的整个身子。 这一过程,以安若的实力自不感任何吃力,但此时她好似并不轻松。面颊有些作怪,微微泛红,身子紧绷,有些僵硬,动作也不是很流畅,几次差点绊倒在地。 浓郁的男子气息牢牢将她包裹,好似融为一体,让的她有些心神不宁,动作出奇的笨拙。 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把屈谨言扶到床上,脱去鞋子,安抚好了他后,安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面色安详的屈谨言,她默不作声,就那么站在房间中,目光不曾移动过,直到半响随着她自己一声轻笑,这才转身离去。 “准备回去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的她咯噔一下,随即转身向着床上的身影看去。 不知何时屈谨言已经将一只手搭在了额头,好似因为头晕,这样做有所缓解。不过,他的眼并未睁开,依旧闭着。 “嗯,回去了。”她慢悠悠着回道。 “太晚了,去漪灵房间里将就一下吧。” “不了,还是回去看看吧,放心些。” 屈谨言片刻没有说话,过了会才有气无力着道:“那,路上小心。” “嗯,你也晚安。” 说完,她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回到了大厅。 当看见桌子上依旧有些凌乱的饭菜时,她皱了皱眉,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收拾好东西之后,又打扫了一番,这才关了灯,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了屈谨言的家。 不多时,随着楼下隐约传来的车子轰鸣声,漆黑的房间中,亮起了一双清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