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夜晚银河格外璀璨,繁星满天,悬挂夜幕,争相闪烁。虽没有到十五,但此时的月亮,已经初具规模了,如银盘一般,配合着浩瀚星海,不可谓是一个赏月的好日子。 市委大院,在宁文彬一案尘埃落定后,整个警局绷着的那口紧张气,终是得到了释放,林怀柔为此还特地被强制休了两天假。 今天她早早的就回了家,同林国笑和林霄一起吃了晚饭。 入夜九点多,简短的闲聊后,她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她包围,静的可怕,无声中,似有无数鬼怪向她聚拢,张牙舞爪。然而,她一双明眸始终明亮坚定,早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丝毫不适。 目光微凝,视线中有一束月光透过窗帘洒进了书桌上,让的她些许错愕。 打开窗帘,大片的银白月光倾洒进了房间,照亮了一角,驱散了黑暗,也显露出了她绝美的面庞。 抬头望去,众星捧月,正直当空。 晚风徐徐,吹起了帘子,同时也起舞了她的秀发,在清冷的月光下,顿时多了几分凉意,好似月亮本身就是冷的。 她挽了挽有些凌乱的发丝,继而坐在了阳台上,整个人都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下,背靠着墙面,如此望着满天心斗,怔怔出神。 他现在在干嘛?休息了吗?应该不会这么早吧。 不由得,她想到了他,在这个只身一人,寂静无声的夜里,他的面庞是那么的清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要不是因为有他帮忙,或许持续了一个月的连环杀人案,也不会这么快就破案了吧。 上次,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他为此应该很伤心吧,明明他不顾危险救了我,而我却对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她拿着手机,几次点开了他的通讯头像,看了片刻,又反复退出,默然无语,不知所云。 “嗡嗡” 就在她再一次无所事事的将手机锁了屏时,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在这无声的房间里,清晰所闻。 点开手机一看,原本落寞的神色,在此时不经一笑生花,如沐春风。 “林大警官这么晚了还在忙吗?如果在忙,恕我打扰了,没有的话,那祝你七夕快乐!” 短信的后面,屈谨言还特地配了三束玫瑰花,外加一个笑脸。 见得这条消息,她第一时间点开了短信编辑栏,迅速打了一行字,可到最后,她又一键删除了全部内容,面色愁容。 良久,月光下只有她无声的叹息。 “姐夫,给谁发信息呢?神神秘秘的。” 客厅里,屈谨言躺在沙发上听得后面传来高漪灵的动静,原本在看手机的他,赶忙将屏幕给锁了,这一幕正好被高漪灵看的真切,便笑吟吟的出声问道。 “哪里神秘了?有这心思注意我,你多学学人家安若,精通各国语言,人家也不比你大上几岁。” 高漪灵:“......” 还能好好聊天?因言语激烈,屈谨言退出群聊。 知道屈谨言是故意奚落她,高漪灵也没在意,一想到晚上同叶茹竹吃饭的场景,就不经心痒痒。 这个在天大有着冷面女神之称的才女,此时露出了小女孩的一面,上前坐在屈谨言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便是极为乖巧着向他发问道:“姐夫,晚上吃饭之前,你跟茹竹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说了什么?” “想知道?”屈谨言笑道。 高漪灵当即点了点头,一脸希翼。 屈谨言在思索了片刻后,就是戏虐道:“也没什么,就是说我家漪灵这么大了,看能不能让咱们叶经理帮忙介绍一个帅哥。” 最后,这个话题以高漪灵幽怨嗔怒的眼神收场。 翌日,是礼拜天,屈谨言仍旧休息。 不过,这天他起的很早,自遇上安若和王天,且跟他们交过手后,他严重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出院后,除个别情况外,他几乎每天都会做些体能训练,去海边负重疾跑,酣畅淋漓一番。 也有时候,会和安若进行实战对打,增加自己的战斗经验。 这天他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训练,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开着车走了。 天州市城东,欣欣路这一带正在如火如茶的改建中,许多建筑都成为了过去,化为了瓦砾。 而在路段的一头,蒲公英孤儿院依然屹立不倒,并且还优先得到了粉饰,与之前的老旧破败根本不着边。 铁栅栏内,如往常一般热烈,欢声笑语不断。屈谨言驱车到门口时,顿时就被庭院内的安若察觉到了。出了铁栅栏,便见着了熟悉的奥迪车,不经有些狐疑。 屈谨言摇下车窗,探出头就是笑道:“早啊。” “早。” “是有什么事吗?” 安若先应了声,接着又试探着问道。 直觉告诉她,屈谨言这只猫肯定是闻到了什么腥味,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大早跑到这里来。 见她防贼似的审视着自己,屈谨言不经觉得好笑,我没那么可怕吧?下了车,他就推开铁栅栏进了孤儿院,声音响起道:“你什么眼神,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关爱一下员工的生活不行啊?” 安若:“......” 自上次来这里已经时隔两个多月了,整个孤儿院还是有很大的改变的,给屈谨言耳目一新的感觉。 食堂已经拆了重建,并且在庭院的另一侧,还修建了一栋教室,课桌书籍应有尽有,据说还专门请了老师。因为是星期日的关系,放在平常这些孩子是要在教室上课的。 屈谨言暗暗点头,为安若称赞,知识是精神食粮,孤儿院不能一辈子庇护这些孩子,要想以后自食其力,读书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最大的捷径。 教室食堂,这些可不是鑫隆集团的杰作,而是安若自己掏的腰包。屈谨言估摸着,这样一搞下来,各种各样的花费,绝对不会少,之前安若在福星高照地下搏斗场赢的那些钱,起码去了大半。 加之现在又要请做饭阿姨,老师这样的职工,一个月下来,三万的工资估计也挺拮据的了。 屈谨言整整在这里呆了一天,用安若的话来说,就是厚着脸皮来孤儿院蹭中饭来的,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他才意要离开。 不过,走的时候,还招呼着安若一起,问起来了,就颇为神秘着说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