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隆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屈谨言伏案沉思,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一阵出神。 电脑屏幕上此时正播放着一个新闻,且是国内最具权威的中央新闻。报道中委婉的措词了某房地产公司存在的施工问题,导致意外发生,威胁群众生命安全,以此为例警示所有开发商。 很不巧,新闻中被引以为戒的房地产公司不是别人,正是天州市的鑫隆集团。 事情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做为鑫隆集团近几年来投资规模最大的开发项目,云梦花园如火如茶的开盘,一时间吸引了无数购房人群,就算没这个没经济条件的,也都来凑热闹了。 原因无他,早在开发商开盘之前,就提前做了充足的宣传,其中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但凡开盘当天过来看房的人,都有一次免费的抽奖机会,中奖者可以任意在云梦花园购置一套房子,且全场二折。 二折!这个折扣足以让人趋之若鹜,心动不已。 以云梦花园开盘的价格,要想在其中购置一套房子,少说也得七八百万,甚至上千万,要是能拿到这个折扣,绝对价值千金。 就算自己中奖了,不想买这个房子,也完全可以在现场将这个折扣名额转让给别人,那少说也得几百万,这种好事,怎能错过? 于是当天,整个云梦花园人满人患,好不热闹,也就在那天下午,却是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一处楼盘中的三楼,突然发生了窗户脱落事件,且正好砸在下方人群过往的道路上。好在并没有直接砸中人,造成人员死亡,但玻璃碎片还是伤了两名看房的民众,流了满地的血。 结果,好好的看房现场,顿时变了质,救护车和警车伴随着警笛声,接二连三的涌入了楼盘,整个云梦花园看房的民众都知晓了这件事。 当天晚上,一则视频流传网络,内容正是云梦花园窗户脱落不幸造成意外的详细过程。 不出一天,就火爆全网,评论下方全是一片骂声,各种谴责。 “开发商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赚黑心钱,这没少偷工减料吧。” “窗户脱落,牛逼,豆腐渣过程鉴定完毕,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 “这肯定是开发商的责任啊,强烈建议有关部门介入调查。” 类似这样的评论比比皆是,至今屈谨言都能看到最新的动态。 这件事情发生后,好几天里都霸占了网络热议,结果直接惊动了最具权威性的中央新闻。 新闻一经发布,虽没有具体的指示,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表示了看法,但就是这样,一时间天州市各大部门皆是对鑫隆集团展开了调查,顿时使的整个鑫隆集团人心惶惶。 因集团受到的负面影响,且还是被中央新闻点名批评,导致集团市值一落千丈,原本销售火爆的云梦花园,也一度因为质量问题,死寂一片,无人问津。 见得风声不对,原本常年跟鑫隆集团保持良好关系的投资商,此时也纷纷撤资。原本欣欣向荣的集团,在窗户脱落事件后,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里,陷入了窘境,且每况愈下,公司市值大幅度缩水,已然走向衰败。 墙倒众人推,而在这个接骨眼上,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说是云梦花园的抽奖都是骗局,都是内部安排的,外人是不可能中奖的,不过是个噱头。 类似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停过,热度不减,硬是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总经理,董事长叫您过去一趟。” 出神的屈谨言并没有听见林柯的敲门声,当闻声看去时,那道靓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近在眼前了。 “嗯,我知道了。” 屈谨言点头,旋即关了电脑。 当他起身从办公桌前走出来经过林柯身边时,步伐一滞,瞥了眼那张惹人怜爱的俏脸,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工作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 “可是……我也想为公司为总经理您做点什么。” 这些天整个公司内部的员工都蒙上了一层阴霾,类似公司各种负面消息不绝于耳,难免会让人有些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前程和生计而感到担忧。 林柯自也是一样,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工作,而是看着这个公司每况愈下,自己又无能为力,为此深深的焦虑着。 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屈谨言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给了她机会,收容她的也亦是鑫隆集团。 此时屈谨言为难,这个集团也一日不复往昔,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屈谨言知道林柯的为人,自也是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心情,故此才会有上面那句宽慰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每个员工尽到自己的职责,就是对公司最大的帮助。” 屈谨言严肃了一些,林柯看在眼里,内心复杂,怔了好一会才迎着他的目光,点头答道。 “是,总经理,我知道了。” 鑫隆集团大厦,位于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当屈谨言敲门而入时,一眼就看见了先一步到了的赫云溪。 屈谨言并不感奇怪,说到底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女,他这个总经理终归是一个外人,自然是不如人家亲近的。 微微点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赫隆多说,屈谨言便自行坐在了沙发上,与赫云溪一人一边。 “有个不好的消息,以王胖子为首的一干董事私下里已经开始抛售手里的股份了。” 赫隆开门见山,旋即闭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上挂着一丝丝疲惫。 这一个月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也提前体会到了家道中落后的感受。亲朋好友纷纷疏离,对他视而不见、避之不及,由如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这些他不是看不透,同时自己也很清楚,被中央新闻点名,无异于这个企业做不长久了,被人疏离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换作他,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同样也会这么做。 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且就在自己身上切身体会到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释怀,悲凉慷慨油然而生,唏嘘不已。 屈谨言将赫隆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个男人好似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老了许多,不复当年初见时的风采。 “王董这么做我感觉没毛病,如果是我,估计也忍不住跑路了,起码这个时候还能回点养老费不是。” “屈谨言,你这个白眼狼,说的是人话吗?公司出事的时候你这个总经理在哪里?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干什么?” 鑫隆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屈谨言伏案沉思,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一阵出神。 电脑屏幕上此时正播放着一个新闻,且是国内最具权威的中央新闻。报道中委婉的措词了某房地产公司存在的施工问题,导致意外发生,威胁群众生命安全,以此为例警示所有开发商。 很不巧,新闻中被引以为戒的房地产公司不是别人,正是天州市的鑫隆集团。 事情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做为鑫隆集团近几年来投资规模最大的开发项目,云梦花园如火如茶的开盘,一时间吸引了无数购房人群,就算没这个没经济条件的,也都来凑热闹了。 原因无他,早在开发商开盘之前,就提前做了充足的宣传,其中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但凡开盘当天过来看房的人,都有一次免费的抽奖机会,中奖者可以任意在云梦花园购置一套房子,且全场二折。 二折!这个折扣足以让人趋之若鹜,心动不已。 以云梦花园开盘的价格,要想在其中购置一套房子,少说也得七八百万,甚至上千万,要是能拿到这个折扣,绝对价值千金。 就算自己中奖了,不想买这个房子,也完全可以在现场将这个折扣名额转让给别人,那少说也得几百万,这种好事,怎能错过? 于是当天,整个云梦花园人满人患,好不热闹,也就在那天下午,却是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一处楼盘中的三楼,突然发生了窗户脱落事件,且正好砸在下方人群过往的道路上。好在并没有直接砸中人,造成人员死亡,但玻璃碎片还是伤了两名看房的民众,流了满地的血。 结果,好好的看房现场,顿时变了质,救护车和警车伴随着警笛声,接二连三的涌入了楼盘,整个云梦花园看房的民众都知晓了这件事。 当天晚上,一则视频流传网络,内容正是云梦花园窗户脱落不幸造成意外的详细过程。 不出一天,就火爆全网,评论下方全是一片骂声,各种谴责。 “开发商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赚黑心钱,这没少偷工减料吧。” “窗户脱落,牛逼,豆腐渣过程鉴定完毕,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 “这肯定是开发商的责任啊,强烈建议有关部门介入调查。” 类似这样的评论比比皆是,至今屈谨言都能看到最新的动态。 这件事情发生后,好几天里都霸占了网络热议,结果直接惊动了最具权威性的中央新闻。 新闻一经发布,虽没有具体的指示,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表示了看法,但就是这样,一时间天州市各大部门皆是对鑫隆集团展开了调查,顿时使的整个鑫隆集团人心惶惶。 因集团受到的负面影响,且还是被中央新闻点名批评,导致集团市值一落千丈,原本销售火爆的云梦花园,也一度因为质量问题,死寂一片,无人问津。 见得风声不对,原本常年跟鑫隆集团保持良好关系的投资商,此时也纷纷撤资。原本欣欣向荣的集团,在窗户脱落事件后,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里,陷入了窘境,且每况愈下,公司市值大幅度缩水,已然走向衰败。 墙倒众人推,而在这个接骨眼上,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说是云梦花园的抽奖都是骗局,都是内部安排的,外人是不可能中奖的,不过是个噱头。 类似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停过,热度不减,硬是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总经理,董事长叫您过去一趟。” 出神的屈谨言并没有听见林柯的敲门声,当闻声看去时,那道靓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近在眼前了。 “嗯,我知道了。” 屈谨言点头,旋即关了电脑。 当他起身从办公桌前走出来经过林柯身边时,步伐一滞,瞥了眼那张惹人怜爱的俏脸,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工作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 “可是……我也想为公司为总经理您做点什么。” 这些天整个公司内部的员工都蒙上了一层阴霾,类似公司各种负面消息不绝于耳,难免会让人有些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前程和生计而感到担忧。 林柯自也是一样,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工作,而是看着这个公司每况愈下,自己又无能为力,为此深深的焦虑着。 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屈谨言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给了她机会,收容她的也亦是鑫隆集团。 此时屈谨言为难,这个集团也一日不复往昔,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屈谨言知道林柯的为人,自也是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心情,故此才会有上面那句宽慰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每个员工尽到自己的职责,就是对公司最大的帮助。” 屈谨言严肃了一些,林柯看在眼里,内心复杂,怔了好一会才迎着他的目光,点头答道。 “是,总经理,我知道了。” 鑫隆集团大厦,位于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当屈谨言敲门而入时,一眼就看见了先一步到了的赫云溪。 屈谨言并不感奇怪,说到底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女,他这个总经理终归是一个外人,自然是不如人家亲近的。 微微点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赫隆多说,屈谨言便自行坐在了沙发上,与赫云溪一人一边。 “有个不好的消息,以王胖子为首的一干董事私下里已经开始抛售手里的股份了。” 赫隆开门见山,旋即闭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上挂着一丝丝疲惫。 这一个月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也提前体会到了家道中落后的感受。亲朋好友纷纷疏离,对他视而不见、避之不及,由如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这些他不是看不透,同时自己也很清楚,被中央新闻点名,无异于这个企业做不长久了,被人疏离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换作他,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同样也会这么做。 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且就在自己身上切身体会到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释怀,悲凉慷慨油然而生,唏嘘不已。 屈谨言将赫隆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个男人好似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老了许多,不复当年初见时的风采。 “王董这么做我感觉没毛病,如果是我,估计也忍不住跑路了,起码这个时候还能回点养老费不是。” “屈谨言,你这个白眼狼,说的是人话吗?公司出事的时候你这个总经理在哪里?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