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你好。” 两人先后出声,接着礼貌性的握手示意,目光对视间已然对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 至于陈海早已经满怀艳羡的离开了,人都已经见到了,也满足了好奇心,此时人家都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相亲了,要是还留下来倒是有些不合适了。 “来,别站着了,都坐。”屈春华适时的出声道。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屈谨言并没有动,等高漪涟坐下,屈春华人老成精的,见状马上向里头移了移,屈谨言便顺势坐了下来,正好面对面着高漪涟。 见屈谨言这般有觉悟,屈春华打心里高兴,她就知道,当两人见面后,面对高漪涟这种自身条件优异的人,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 等咖啡上来后,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间有那么丝尴尬,而作为两人的中间人,屈春华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有感而发道:“我呢,与高阿姨年轻时是比较要好的同事,时不时也会窜窜门,也算是看着漪涟长大的,只是后来因为读书的缘故,有些年没见了,但我还是对漪涟比较了解的,人长的漂亮不说,肯吃苦,又上进,而且性子平和,特别的孝顺。” “严谨呢,早年不幸,父亲出了意外走了,这一点你们两倒是有些相似,不过漪涟呢有个好母亲,而谨言呢却还搭上个冷血无情的母亲,见日子过的清贫,就毅然而然的抛下了这孩子,独自改嫁去了,时至今日十多年了,也没回来一次过。” “记得我当年带他回家时,这孩子性子可野了,特别淘气,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这些年成长下来,性子沉稳了不少,从刚来时的学渣,到后来的后来居上,虽说算不上面列前茅,但也是中上游,如愿的考上了大学。这大学毕业以来,也奋斗了好几年,如今呢,也算得上有一些成就了,车子房子都有了,也有了组建家庭给予别人关爱的能力。” “其实你们两的事情,我在很早之前就跟你妈说过了,但是因为漪涟学业的关系,你妈呢虽说有那层意思,但却有所顾虑,迟迟没有结果。现在好了,漪涟回来了,你们两个年轻人能坐在这里,我呢,和你妈都是由衷的感到高兴,也希望你们年轻人能最终走到一起。” 屈春华缓缓道,屈谨言和高漪涟静静的聆听着,只是再说到屈谨言以前的过往时,高漪涟星辰如海般的眸子不自觉的闪烁了几下。 见屈春华说完,高漪涟这才诚恳着道:“这些年来,我远在他乡,与母亲聚少离多,逢年过节通常也是通过电话联络感情。时常从电话中听母亲提起到您,也知道您给我母亲的关照,特别是近几年来,我母亲身子得了病,行动不是很方便,家里小妹又在上学,生活上的诸多不便都是您在关照,我作为母亲的儿女,也是家里的长女,为此由衷的向您表达谢意。” 说着高挑的身子便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俯身向屈春华行了一礼。 见状,坐在对面的屈谨言不经对面前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多了一份好感。不愧是高材生,行为举止浑然天成,不卑不亢。虽出身并不显赫,但说话间尽显大家风范,得体大方,通情达理,人文素质在她身上充分的显现了出来。 “别这样,快起来。” 屈春华连忙起身托住了她的香肩,直到她重新坐下,这才道:“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和你妈呢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老友了,大家互相扶持下也情有可原,只是你妈呢这辈子命苦,孤苦伶仃的将你们拉扯大,如今女儿出息了,当官了,却是落下了病根,唉!” 说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几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她,当即改口道:“瞧我这在瞎说什么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就不对你们年轻人多唠叨了,你们聊,你们聊。”说着,便是起身,然后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红光满面的走出了咖啡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中了几千万的彩票呢。 待屈春华走后,两人都是陷入了一阵沉默,还是高漪涟在抿了一口咖啡后,出声道:“你今年多大了?” “25。” 屈谨言很自然的回答到,只是在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他莫名的多提高了一岁,其实他才24,如果要老一辈的方式来说,加一个虚岁确实也可以说成25。 “我今年28了,你个人介意吗?” 虽说高漪涟字面意思是带有询问之意的,但语气中丝毫没有那种姿态,听起来却也不反感,反而还很自然,或许这就是自身优异的人所具备的超然自信的体现。 “早在回来之前就听姑姑说过一些你的情况,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屈谨言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个弯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虽说表达的意思一样,但后者的方式明显比较有逼格啊。 都说这种学霸思维比较跳脱,如果字面上如是回答的话,显得直接不说,或许还会落下个能力平平,不过如此的印象,更何况对面这位还是个超级学霸,所以在言语上,屈谨言可是慎之又慎。 而之前心里的那些想法,在看见高漪涟的那一刻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表现的出色一点。 “你是春华阿姨介绍的,也是春华阿姨一手带大的亲侄子,我个人对春华阿姨很尊重,因为她的赤字之心值得我尊敬,同时对她也挺信服的,相信她引介的人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接着她顿了顿,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在屈谨言的面颊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道:“无论是介于春华阿姨,还是你个人,我对你的初步印象还是中肯的。不过有些问题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你的顾虑我能理解,同时我也由衷的感到高兴,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你是比较重视的,毕竟不是儿戏,互相了解对方也是一种尊重。” “你请说。”屈谨言极为绅士着道。 “对于男女双方,如果发生了争执,并且事态严重的情况下,你会怎么解决?” 屈谨言一怔,不由得有些纳闷,相亲会问这些问题?不是都说些房子车子存款什么的吗?这怎么感觉有些像是人事上面的面试问题? 不过在想到对方的博士身份后,屈谨言不经释然了,博士就是博士,果然不能按常理度之。别人相亲都是了解对方的经济实力,而她则是注重的是人的思想以及内在,一念至此,屈谨言不经又对高漪涟打心里高看了几分。 也没多想,在组织了一下言语后,就如是道:“事态严重与否,男女双方都应该站在客观的角度去了解矛盾,并从根本化解矛盾。当然我这样说比较笼统,就男女上的事情上来说,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么,清官难办家务事,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谁对谁就错,换句话说,在爱情面前没有过与错,而这类事情往往也最为难以言明,要想解决问题,或许也只有各退一步,换作是我,我会选择让这一步,同时也尊重女方的选择。” 话闭,高漪涟轻点了点洁白的下颌,对此没有露出什么过多的神色,一脸淡然,只见她接着又问道:“如果与你相处的女朋友,有一天突然不辞而别,你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突然离开,你又会怎么做?” 闻言屈谨言面部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问题可真是越来越刁钻了哈。 沉吟片刻,屈谨言不假思索,直接笃定着道:“我会去找她。” “可问题是你找不到她,世界这么大,你怎么找?”高漪涟追问道。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有她的消息。” “那如果你找到了她又会怎么样?” “我要知道答案,离开我的答案,因为我不想这辈子活的不明不白,不然为此这辈子我都会心怀自责,或许很大的可能性还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才迫使她离开的吧。” “那,万一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呢,而是因为女方自身的问题呢?”高漪涟及时说到。 屈谨言看了看神色变得凝重的高漪涟,他苦笑了下,随即目光看着楼下过往的人群,良久才低声道:“我会尊重她的行为。”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接着又正色道:“你有没有对我想要了解的问题,都可以提。” 屈谨言迎着她明亮的目光,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 高漪涟有些讶异,不过一闪即逝,倒也不墨迹,直接道:“既然这样,如果你有意,我们两在一起的话,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在家里发展吗?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比较重视的。” 在这个问题上老实说屈谨言一时之间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公司待了三年了,也处于不错的位置,收入也客观,重要的是现在项目正处于一个关键时刻,如果就这样撒手离去,确实是件不厚道的事情。 可眼下,对于高漪涟,虽说第一次见,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内在,屈谨言都是打心里满意的,因为这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从语气中就可以得知,高漪涟在这件事情了是志在必得的,如果因为这个问题他不能答应的话,或许两人今天离开咖啡厅后,就没有交集的可能了。 在一番思索后,最终屈谨言道:“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明天周一有空吗?民政局明天上班,记得带上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