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入我们林警官的法眼,那想必是很优秀吧!” “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我和老林长长眼啊?” 看见他面上那有些戏虐的笑容,林怀柔怎不知林霄的言外之意?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直接丢下一句“我先回家了”,就大步流星的愈要离开,心里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牛皮袋里的内容。 然而,林霄再次响起的话,让的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最近又被人报复了吧?如果不想老林当心,那你就先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的?” 她转头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即面色平静,语气有些自嘲道:“呵,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哥哥是上任市公安局局长。” 林霄没有理会她的嘲弄,收起了私下里的玩笑,正色道:“单是今年针对你的报复就有两起了,往年的我就不说了,要不是我替你压着,老林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她低沉着头,目光瞥着道路两旁的花圃里,目光所及,有着一朵凋零的花骨朵,那本娇艳绽放的花瓣已经不知去处,只有凄凉的花骨朵被风时常抚摸着,而摇曳。 见她不语,且神色有些落寞,他先是有些迟疑,不过在思量了片刻后还是语重心长着道:“你还是换一个岗位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次没事,下次,下下次,谁又知道会怎么样?你又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平安无事吗?” “我是一名人民警察,这一点我请你记住。类似的话我不希望再听第三遍,因为它辱没了曾经大公无私的前任公安领导。” 这句话,彻底结束了兄妹俩今天的会话,林怀柔走的很坚决,没再看他一眼,只留下一个愈来愈远的背影。 “唉。” 他摇了摇头,有些愁容,便也只能作罢,往后要想再开口,恐怕只会更难了。 翌日下午,在结束了一场重要的董事会议后,将林柯叫到办公室,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宜后,便在林柯幽怨的目光中直接起身出了公司。 集团门口,奥迪车早已经在等候,屈谨言上了车,也没说什么,安若就自发的开车走了。 一个小时后,奥迪车再一次的开到了望阳路城市绿岛小区。 两人很是默契,车停下,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而都陷入了沉思。 “死者是昨天早上才毒发的,也就是说,他中毒的日子是前天。” 屈谨言点了点头,接过安若的话,便是道:“警方已经将前天死者出行的地点都做了调查,不论是公司,还是上下班的路途,监控中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监控不是万能的,对付普通人还行,而对于那些有一定有反侦察能力的人来说,只能起到一些小障碍罢了,只要有心,照样能轻而易举的躲过天眼。” 屈谨言失笑:“这又是玄乎其玄,从未听说过的睡美人,又是飞针杀人的,怕已经不是在普通人的范畴了吧?” “飞针这种东西,哪怕是在监控眼皮子底下行凶,只有细微的动作就可以办到,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 这一点不假,听着可能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在安若眼里,这都太平常不过了。就拿她来说,一张纸牌挥出去就有刀刃一般的锋利,可轻易伤人。一枚硬币掷出,更有寻常子弹的爆发力,更别说一根可轻易刺破皮肤的银针了。 “那照你这么一说,咋一看之下,就会让人把矛头指向海外。” 安若摇了摇头,“这睡美人的获取并不困难,而且还可以自己配置,也不一定就跟海外的人有关。”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坐在后头的屈谨言突然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说。” “我们华夏泱泱五千年,难道就没有类似这种睡美人的毒药?” 安若迟疑了会,片刻后才一本正经的回道:“有的,就我的认知中,就有两三种差不多效果的配方。以前大多用在宫内,可以不留痕迹的毒杀那些受宠的妃嫔。” “我就说吗,以我们这么雄厚的底蕴,难不成还比不过别人?”得到安若的首肯,屈谨言不经有些得意。 安若:“......” 刚刚还正儿八经的分析案情呢,怎么转眼间就为了这点芝麻大的事情就沾沾自喜上了呢?这个脑洞,着实让人看不透...... 只见屈谨言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将她拉回了现实。 “凶手是海外的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是在国内。先假设凶手是国内的,做为一名华夏人,既然知道海外的睡美人,难道还不知道国内有着同样效果的毒药?” 通过后视镜,安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屈谨言继而又道:“这是凶手混淆视听随意而为的一种手段,具有一定的迷惑性,虽意义不大,但多一个迷惑性总归是对他有利的。” “当然,知道这一点,对整件案子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进展。”他又无奈着道。 “死者从家里到公司,这中间的距离太长,而且中毒的时间点也不得而知,这么大的搜查范围,如果单靠监控去查,显然不太可能。纵观整件案子,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根本没有确切的突破口,很难下手。” 确实,屈谨言从柳建鲜那里得知,警方目前也是无头苍蝇,没有确切的突破口,只能浪费大量的人力去做地毯式的调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点头道:“那刚刚我们这一路下来,你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哪里最为可疑?” “酒吧!” 闻言,屈谨言颇有些装逼着道:“英雄所见略同。” 这些天来,叶茹竹也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妹在忙些什么,就连约她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都被她婉拒了,实在是让人不解。 天上人间酒吧。 一下班赫云溪就驱车过来了,蓝色的玛莎拉蒂依旧风骚,哪怕是在这较为奢华的大型酒吧,依旧少不了别人的瞩目。 酒吧的大厅内,哪怕是刚入夜,这里也少不了热闹,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关下,满是年轻的荷尔蒙,随着刺耳的音乐用力摇摆着身躯。 人来人往,实在不好找人,要不是刘牙向她挥舞着手臂,还不一定找的到人呢。 “赫大小姐,来,快请坐。”说着刘牙热情的推了一个高酒杯过去,倒了半杯红酒。 赫云溪皱着眉头往沙发上一坐,就是不客气着道:“刘牙,我让你打听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要以为这是在为我做事,不要忘了别人可是也救了你一命的。” 刘牙抿了一口酒,依旧惬意,不以为意,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随后面露苦涩道:“我说赫大小姐,你说的我当然明白,我刘牙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牙哥吗?这么巧,你也在啊。” 刘牙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了一道戏虐声打断了他的话。 酒吧里的人有知情人士瞧见这一幕,当即拉着身边的人,悄悄退去了,一脸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