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位姑奶奶不开心,最后都会在他的身上发泄回来,厉灏睿甚至都不管是不是由于他的原因,也会时不时给他来一次,那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萧墨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啊! 萧墨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你…你真的不高兴啊,这么好的代言?” “不要再说代言的事,我不接,你去推了。”梁明月坚定的说道,话语里没有一丝可以回转的余地。 “推…推了?”萧墨快要哭了,他第一次觉得当梁明远的经纪人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事。 “对,推了…”梁明月还想说什么,但是电话被大踏步走过来的,厉灏睿给夺走了。 “不准推,她会去的。”厉灏睿单手叉着腰,左右徘徊的,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厉灏睿命令般的话,让萧墨开始左右为难,他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听梁明月的,那可能就会得罪这个公司最大的老板,可是如果听老板的,那他以后的经纪人生活水深火热是跑不了了。 萧墨纠结着,最后扔下一句话,“你们两个去商量吧,商量好了给我说一声就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自从梁明月的电话被厉灏睿抢了之后,梁明月就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动,只是眼神泛着杀人的光,死死地追随着厉灏睿的脚步而挪动。 厉灏睿打完电话,把手机递给梁明月,想要说什么,可是梁明月直接抢过手机,递给厉灏睿一个“你狠”眼神,转身就走。 厉灏睿从来没有想过梁明月会是这个反应,他以为她可能会生气的大闹,亦或是将自己关到房子里,和他冷战到底。 而这时候他就会用尽全身力气去安抚她,他现在越来越对自己有信心了,自己是不会看错梁明月对他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 但是梁明月转身就走,这让他猝不及防,不知如何是好? 孰不知,梁明月是害怕自己伤害到他,梁明月也是知道自己的个性,她每每遇到她自己不满意的事,然后就会口不择言,那些伤人的话,有时候自己听了都会默默的骂自己。 而且在今天的这个事中,厉灏睿用了全部的好心,给她找得是最轻松的活,她不能这样不识好歹。 可是她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所以她只能躲开,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彼此充分的不受到任何伤害。 “你想去哪儿?”厉灏睿语气阴沉的问道,“难道你又想留下我自己一个人离开吗?” 厉灏睿是明白梁明月的心情的,他只是不希望梁明月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他希望的是梁明月可以依靠他,能够为梁明月做一点事情,这是他的幸福。 厉灏睿委屈的话,让梁明月站住了身子,厉灏睿也还以为有希望,梁明月会留下,所以他的脸上浮出了希望的笑,可是在梁明月更加坚定往前走的时候,那一点点笑也终究被现实所打倒。 厉灏睿皱着眉头,将手里的衣服使劲的摔向沙发上,来表达他的不满与郁闷。他一气之下坐到沙发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不要再管了,厉灏睿这样想。 但是没一会,梁明月出门的时候还是被保安拦了下来,“对不起,梁小姐,刚刚接到厉总的电话,你不能出这个门,请回吧。”保安右手前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梁明月也没有纠结太久,缓缓地转过身,慢慢的向着别墅里走去,果然他还是这样,对她死也不肯放手。 这样坚持的厉灏睿,让梁明月觉得更加愧疚了,她自觉无颜去面对他,所以一步一步地绕着别墅,不断的走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苦闷。 天气仿佛也在惩罚梁明月一样,雨就像梁明月的心情一样,任性而又坚持的向下落,淋湿的不仅仅只有草木,还有她的心,梁明月抬起头,充分的感受着这出于带给她的感受,梁明月多想把自己的心也泡在雨里,让她不像现在这样的难受。 厉灏睿站在书房的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别墅周围一圈又一圈的行走的人,好像对于她漠不关心,可是只有离得近的人才可以看到他眼底的隐忍与心疼。 雨越来越大,天空中灰蒙蒙的,不一会就看不到了,周围的一草一木,梁明月也在厉灏睿的眼睛里消失了。厉灏睿猛的慌了,转身疯狂的跑下了楼,佣人们都诧异的看着,但是却没有阻止。 出了别墅的门口,向右跑了几步,刚好梁明月走了过来,对站在面前的厉灏睿理都没有理,直接越过他准备继续走。 厉灏睿当然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拉住了梁明月的一只手腕,但是却也没有说话。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流淌的是一种特别浓郁的沉重,两个人对彼此都是出奇了的了解,也都明白双方这样做的原因,可是却都做不到理解。 梁明月还想继续往前走,被厉灏睿扯住之后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开始迷离,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只是就想寻着以前的轨道继续向前走。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是在跟我抗议,不让你出去吗?拿你的身子来抗议吗?”厉灏睿的语气平淡无奇,好像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一样。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梁明月的身子再向下摔去,转过头一看,果然梁明月整个人已经没有意识的晕倒在地。 厉灏睿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的能烧熟肉,他赶紧抱起梁明月,快速的冲向房间,走到客厅的时候,对佣人们喊道,“去找医生过来,要快。” 说完抱着梁明月来到了她的卧室,想着她放到床上,盖着被子可以让她暖和一点,但是梁明月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如果盖上被子,那只是加速了它的潮汐程度而已。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厉灏睿纠结了,小小的一下,然后果断的去了洗漱室,小心翼翼的将梁明月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 还没有好意思脱内衣,厉灏睿喘着粗气,脸色通红,且不说他从来都没有给人家穿过衣服,又说他脱衣服的人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本来这个时候两个人可能会进行一场火热的沟通,但是现在梁明月晕了过去,那他再禽兽也不能这样子做呀。 梁明月还发着烧,厉灏睿拿起一干条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梁明月的每一寸皮肤,聊天的皮肤白皙而有细腻,让厉灏睿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等到梁明月全身都擦干净之后,厉灏睿已经出了好几次的汗,他用袖子胡乱了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打横抱起梁明月放在床上,在艰难地为她穿上睡衣。 这个过程对于厉灏睿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但是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折磨,能够尊重自己心爱的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爱。 厉灏睿的别墅远在郊区,医生再快也得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而在这半个小时里,厉灏睿选择了物理降温,不然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先从浴室端了一盆水,浸湿毛巾后放在了梁明月的额头上。然后让佣人拿来了冰块,一点儿一点儿的冰透明月的身子,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会把梁明月的皮肤给冻伤。 就这样半个小时都没有停歇,梁明月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就算再怎么物理降温都没有用,反而是梁明月睡得越来越越不安分,她额头的毛巾随时都会因为梁明月的摇晃而掉下来。可是,厉灏睿却不厌其烦,每掉下来一次,他都认真的放一次。 “先生,医生来了。”有人敲了敲门说道。 “赶紧让他滚进来呀,还在外面干什么?”厉灏睿个时候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 “我说睿,你这位大神终于来找我了,今天这是谁呀,能让你来请我?”厉灏睿的话音未落,一个沉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语气中还带着调侃与好奇。 厉灏睿不耐烦的离开梁明月的床边,推开门拉出来人的衣领,也不看人家,直接把他往床边一拉,“给我看?她的高烧为什么总是退不下去。” 像狗一样被拉住的年轻人名叫于勒,是厉灏睿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可是由于于勒专攻的是医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医院的主任医师了,所以非常之忙,平时他们聊也只是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互相慰问一下而已。 而于勒也是厉灏睿的家庭医生,他将被厉灏睿扯的皱巴巴的衣领慢慢的抚平,不满的瞅了他一眼说道,“能不能温柔点儿,不是说都有了女朋友吗,怎么还那么暴力,你女朋友哪能受得了你呀!” 于勒有一个特别大的毛病,那就是有洁癖,已经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而且于勒还是一个处女座的男生,一旦他的完美主义爆发,那将是整个医院的劫难,试想一下,一个深度洁癖加完美主义,想想就呵呵了。 “给我看她,就你那破衣服,我给你买十件。”厉灏睿直接翻了个白眼儿,对于于勒的装模作样,对,他认为于勒不论是完美主义还是处女座,都是在装模作样。这让曾经的他都不屑一顾,而且他在高中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于勒的衣服弄脏扯皱,看于勒一脸嫌弃,可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会有一个你看不顺眼我,但是却干不掉我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