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好说,以劳动低债。”薛青道:“你的工作我不会换,你继续当我助理,不过为了让你早日还清债务,你的工作量必须增加。” “没问题。”杨立点点头。 接下来,薛青拿出一份合约给杨立签了,意思是杨立欠辉煌集团一百万赔偿款,从今天起,他将以工资抵债,直到所有债务还清为止。 虽然知道这是一份卖身契,一但签了,以后自己可就得完全任由薛青摆弄,可杨立却没办法,事情已经出了,除了签卖身契,那就只能等着被辉煌集团告了,到时弄不好就得坐牢。 当然,杨立也可悄悄跑掉,可这不是他的为人准则,且他的家就在中海,爷爷也还在中海,他又能跑到哪去? “好了,现在你先将这份报表送到万盛花园的负责人手上,然后再到至尊新城去将这周的销售报表拿回来。”薛青将一份报表拿给杨立:“记住,你必须在中午下班之前回来,我等着有用,放心,下边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车子,这次保证不会再漏油,如果漏油,出现任何后果,都与你无关。” “行。”杨立没啰嗦,拿上报表便出了门,虽然万盛花园与至尊新城两处地相距堪远,但杨立相信只要有车,在中午下班之前赶回来绝对没问题。 “小子,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得罪女人的后果。” 看着杨立消失在大门口,薛青那原本沉着的俏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个男人太可恶,就是该好好收拾一下。”白冰妍也在旁边鼓动着。 “好了,我们也该去开董事会了,我们为在常熟投资,前期已经投入不小,现在失败了,必须得给董事们一个交待。”薛青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站起来,就与白冰妍一起向外走去。 杨立很快来到停车场,昨天交桑塔纳给他的那名负责人又在等他。 一看到负责人,杨立便笑道:“大哥,你昨天给我那辆车可把我害苦了,居然漏油了你们都没发现,害得我开到半路就熄了火,让公司一个大投资也因此失败,赔了百万,今天你可不能再这么害我了,否则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兄弟,实在对不住,昨天那车车况一直很好,从来没出问题,更没漏油,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突然漏油了,兄弟实在对不住,我保证今天的车子绝对不会漏油。”负责人一脸的尴尬,连连向杨立说对不起,更是指了指昨天那辆桑塔纳所停之处,地面上确实没有一点油痕,证明在杨立开走之前,它确实没有漏油。 对于这一点,杨立昨天开车前也没发现漏油,回来后又过来看过,桑塔纳之前所停之处,根本没一点油痕,证明车在他开走之前确实没漏油,要不然杨立也不会自认倒霉,还与薛青签了卖身契。 “那就好。”杨立也没再废话,就与负责人一起向停车处走去。 可片刻,杨立就觉得不对了:“大哥,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这里空荡荡的,哪有车?” “那不就是车。”负责人指了指停车场一角,尴尬的笑道:“这是薛总今天一早特别交待我给你准备的专用车,她说你有了这车,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漏油。” 杨立呆住了,鼓着眼睛看着角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那里确实停着一辆车,且还是全新的,可那却是一辆自行车。 先不说他这个总经理助理骑个自行车外出是否符合身份,光是两个开发小区之间就相距五十里,再加上两者之间与公司的距离,意味着这一个上午就要跑一百多里,那不得将杨立累死才怪。 “这是薛总特别吩咐的,我也没办法。”负责人无奈的笑了笑,好心提醒“不过你可别看不起这车,我可告诉你,在城市,它永远不用担心堵车,其它车看起来很漂亮、很有面子,可现在车辆如此之多,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再遇上堵车,就有得你受了。” 杨立在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这是薛青在故意刁难自己,不过想到昨天自己使得公司损失那么大,她肯定受到极大的压力,刁难一下自己来发泄,也正常。 更何况之前自己还捏过她呢. “既然是薛总给我特意准备的,那我自然不能不领情。” 杨立过去将车子骑上,便离开了停车场,只剩下负责人站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得罪了薛总,居然让薛总想出如此办法来收拾他!” 一个上午必须跑一百多里,杨立根本不敢有半点迟疑,一出停车场,自行车就被他骑得像摩托,在街上飞射,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惊呼和目光。 不过自行车也有自行车的好处,它可以去很多汽车无法去的街道,且杨立出生中海,又在这里收了几个月的破烂,对于这里的大街小巷都无比的熟悉,这倒是为他节约了不少路程。 而就在他拼命赶路之时,辉煌集团的董事大会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众人都向薛青质问起常熟市的投资为什么会突然失败。 薛青向大家做了一翻解释,一切都是因为常熟市与他们关系好的那位负责人换了,而新接替的那位负责人与辉煌集团的关系并不好,相反,他却与辉煌集团的竞争对手关系非常好,这才使得投资失败。 对于这个解释,众人倒也接受,毕竟换负责人这种事情,对于未签合约的投资者来说,那就是意味着重大风险,更何况接替者还是与辉煌集团竞争对手关系的人,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失败是因为你的助理晚了半小时才将急需的资料送到造成的呢?”余雄突然看向薛青,冷笑道:“可在刚才,你却没有半句提及此事!” 闻言,在场所有股东脸色都微微一变,一些人更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做为公司里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长,薛青的父亲薛林智不得不开口,向薛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