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并不是说就改变了原本国际性中医学交流大会的实质,实际上,只不过是将本来安排在后面的临床观摩改成了在现场的会议室里给病人施针治疗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临床观摩说不定反而效果会更好。 本来应该是一场普通而平淡无奇的关于中医学的国际交流大会,谁也没有想到,却因为秦宇的横插一杠子,变得波澜四起。 现在,在场的人们,凡是参加这次会议的中医研究人员,有些实际上是从事中医事业的医生,还有教师,但不可否认,凡是能够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是某一方面的佼佼者。 对于那些国外国际友人的发言,他们只是姑妄听之,并没有从中医研究的严肃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去认真地思考其中的问题,还有就是即便那样的错误,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危害,至于对于中医学的推广和研究,就更懒得去思考了,因为他们觉得,那个问题有点大,他们也操不了那么大的心。 刚才秦宇已经展现了他的超凡的望闻问切的技能,而现在,这个叫桑切斯的中医研究人员,也是一名类风关患者,竟然将了秦宇一军,而秦宇好像有些上当,夸口经过一次针灸就能让桑切斯扔掉拐杖,自立行走,这简直是笑话,类风关在医学界被称为不死的癌症,那会是一次针灸就能扔掉拐杖的疾病,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现在,大家就聚集在秦宇周围,看着这个夸下海口的年轻人,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中医界泰斗或者佼佼者的面,兑现他的承诺。这里面,有些人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有些人则是存心想看一看秦宇的笑话。即便那些从中医学针灸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的诸如华夏国针灸协会会长林志轩,也是非常的吃不准。 就在这个时候,JS省的针灸协会会长罗平玉从另外一个座位上走了过来,不约而同,他也是参加今天的国际中医学交流大会的。这么大的盛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举行,哪能没有罗平玉呢?毕竟他是针灸协会的会长,也算是针灸方面泰斗级的人物,只是他没有参加早上该院校举行的这一届学生的毕业典礼罢了。不过刚才秦宇在会议发言席上的观点,他听了,也赞同,只是让他像秦宇那样大胆地提出来,他可能有些做不到,因为他专注于针灸,对中医学的整体的辨证施治等方面,确实不是强项。 罗平玉和林志轩是认识的,二人寒暄之后,林志轩悄声地问罗平玉:“这个年轻人你认识吗?” 罗平玉悄声说:“不瞒会长,我现在就在秦医生的医馆里学习。” 听了罗平玉的话,林志轩的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他张大了嘴巴,惊愕地看着罗平玉,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他是你的老师?” 罗平玉点点头,他是个很坦诚的老人,也是针灸方面的痴心人,这一点,林志轩对罗平玉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有那么大的本领,能教得了你吗?” “绰绰有余。”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罗平玉说。 林志轩很不相信,坦诚地说:“我不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便一出生就学习针灸,也怎么能赶上像你我这样穷尽一生都在针灸行业内打拼的人呢?” 罗平玉信心十足地说:“林老,我看我俩也别争了,还是过去看一看秦大夫施针的场面,让事实说话吧。” “对,就让事实说话。”林志轩也说。 当两个人过来围观的时候,秦宇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凝神屏息,给病人开始施针。但秦宇施针的手法以及动作,并不像常见的那些针灸大夫那样,而是像在打一场太极拳,或疾或徐,紧急处如电光火石,出手如电,目不暇给,而舒缓之处,则那枚小小的银针则又像一件非常沉重的东西,而重的自己无法举起。 罗平玉悄悄地林志轩:“林老,你认识吗?这是什么针法?” 这个时候的林志轩,早已经被秦宇那种近乎宗教仪式般的针灸方法惊呆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会这种高深的针灸法呢?自己早年刚开始针灸的时候,跟随了一位再道观修行的出家人学习针灸的时候,那位老师父在闲谈中就说过有一种名叫脱胎换骨的针灸法,能让那些患了痹症的病人恢复健康,只是这种针法对施针者的要求非常苛刻,最基本的,就是这种针法必须要由一个武功高深的人来施行,因为创造这种针法的,自己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一般的人无法达到那种效果。 正因为如此,当时林志轩好奇地问:“师父,你也达不到吗?” 老师父笑着说:“无法达到,我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并不是一个武技高深的修行者。”但这位老师父说他的师父有这个本领,只是自己资质愚钝,无法企及,只能作罢。在林志轩地纠缠下,那位道人师父也曾虚拟过这种施针法,所以他有印象。年少无知,也曾发誓要学会针灸一行的所有针法,后来随着岁月的增长,才知道这些都是非常不现实的,好像永远无法达到,只能当成神话传说了。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场合,见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是堂而皇之地使用这种失传已久的针法,这怎么可能呢? 罗平玉在一旁说的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听见,也许在场的,只有他一个人能说出这种针法的名称,即便是罗平玉,也不能道出眼前的这种施针法具体叫什么名称,只是他相信秦宇这个人,只要他出口,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罗平玉也看出来了,身旁这个威名赫赫的华夏国针灸协会会长,这个时候,也被秦宇神奇的针灸术给迷恋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宇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