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我轻轻推开张碧薇,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方向了,因为滑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的身体直接就被那个冰锥穿过。 比较幸运的是,那个冰锥没有贯穿我的心脏,而是穿透了我的右胸,一股穿透的疼痛感立刻遍及了我的全身,我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现在身体真的是太疼了,疼的几乎受不了,我差一点就喊出来。 “李然……”张碧薇摔了一下,这一下似乎摔的也不轻,不过没什么大碍,她站起来,看见此时此刻已经遍体鳞伤的我——浑身上下已经全都是越了,胸口被一根巨大的冰锥贯穿了,背部也整个都塌陷下去。 “李然!”张碧薇立刻朝我扑过来,她碰我的瞬间,身体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碧葳,别碰我,我没……没事……” “你都这样了,你还说你没事?”张碧薇急得瞬间就流出眼泪了,“李然……你……我……”张碧薇几乎已经是语无伦次了。 我现在不能动,因为我现在如果动的话,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冰锥现在帮我堵住了断掉的血管,我只能等其他的伤口愈合之后,再解决这个巨大的伤口。 “没事的……没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真的是非常的疼,几乎已经动不了了,“让我摸摸腿吧……” “啊?”张碧薇愣了一下,不过立刻照做了,蹲在我旁边,眼里含着累,双手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李然,你一定要挺住啊,李然,你千万不能死啊,李然!” 虽然已经是现在这种时刻了,不过揭油不能忘,我还是摸了摸张碧薇的腿,虽然动一下几乎都疼的要死。 大约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我感觉我的脊椎已经修复了,只有胸口还特别疼。 我摸了摸冰锥的根部,然后一拳头砸断冰锥,张碧薇被我的这一举动吓到了:“李然,你干什么啊?” 我站了起来:“没事!”然后双手抓住冰锥还仅存的末端,如果我从前段拔出冰锥,那我的伤口肯定会更加扩大化。 我一用力,冰锥就出来一点,血液也伴随着涌了出来,疼痛感简直让我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张碧薇似乎想要阻拦我:“李然,你这么做你有可能会死的!” “我要是不bachulai,那我才真的死了呢!”我顿了一下,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直接bachulai,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疼痛感瞬间就让我倒在地上。 张碧薇立刻用双手顶住我胸前的胸口:“李然!你是不是疯了啊,你这样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的!” 我缓解了一下,血管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出血量也已经慢慢减小了。 张碧薇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用双手直接扯开我的衣服,直接露出了我的右胸,发现我的上半身已经全都被血染红了,但是右胸胸口只有一个手指般粗细的伤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张碧薇伸出手摸了一下伤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手臂粗细的冰锥。然后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卷起我的袖子,她应该是想看我那天被狼咬的那个地方,发现一点事情都没有。 “喂,你这是耍流氓的行为啊!”我立刻系上衣服,因为寒风吹的我实在是太冷了。 “你为什么……伤口会愈合这么快啊?” “特异功能啊!”我感觉我的伤口基本已经完全愈合了,“怎么样,厉害吧。” 张碧薇的表情很奇怪,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你……我还以为你刚才是怕我受伤,然后用身体去帮我挡着呢,但是现在知道你有这种自愈能力,一下子就不感动了。” “那我要是死了,你现在是不是会爱上我?” “别乱说!什么死不死的!”张碧薇有些脸红,不过因为光线太暗的原因,我没有看到,“你这个人,真的是奇怪!”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基本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么看还真的是特别高啊,估计一时半会也很难爬上去,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先爬上去再说。 “李然,接下来怎么办啊?” “当然是想办法爬上去了!”我从背包中取出两个登山镐。 “啊,那样你还得继续背着我。” “放心吧,那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张碧薇思考了一下:“不如,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刚才那一下摔的有点疼了,而且这里这么美,不拍几张照片多可惜啊。” 虽然时间非常紧迫,不过我现在又不能勉强张碧薇,要不然爬上去的时候没准还会再摔下来。 我又从背包中取出手电筒,这个手电筒左右我小臂一般长,我打开手电筒,这个手电筒特别亮,沟壑里面立刻亮了很多。 我拿着手电筒四周照了一下,发现这些冰的里面还真的是什么都有啊,动物,石头,比较失望的就是没有什么尸体,要是有尸体,我就可以捐献给国家了。 “李然,你给我点光,我要在这里照一张相。” 我把手电筒照向张碧薇,张碧薇立刻就被晃的睁不开眼睛:“我让你照那个冰面,没让你照我!” “哦,我还以为你要自拍呢。”我把手电筒照向墙壁,张碧薇立刻照了几张照片。 不过我却发现,那片冰面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并且能看见,冰面的后面还有岩壁,并且上面似乎……还有一些画! 我立刻朝张碧薇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贴在那冰面上面,朝里面仔仔细细的看过去。 张碧薇似乎也注意到了冰面后面有东西:“李然,那后面有什么吗?”然后也和我一样,把额头贴在冰面上,然后看向里面。 准确的说,里面似乎是刻上去的壁画,不过没有什么颜色,只是拿工具刻在上面的,我现在看见的,是一个人双目紧闭,躺在地上,然后旁边还有三四个人,好像特别恭敬的站着。 还有一个人跪在躺着的那个人旁边,然后双手好像捧着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