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感谢了,我这就回去禀报。”周宏喜形于色地离开了。 等周宏走后,刘桐开始仔细地看着那份名单。 这么多人,该从何找起呢?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刘桐的目光扫视下去,一个名字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她的籍贯,正是广安。全部名单上,也只有这一个人是广安来的。 这个人的名字叫,陈子晗。上面还有一张登记照,看起来,风尘气息很浓。 通常在大城市,老乡之间,相比其他人,联系会更紧密一些。 “那就从你开始吧!” “陈子晗是住这里吗?” 郊区,在一条写满了“拆”字的破落小街,刘桐问着一个卖杂货的老头。 这陈子晗长得还挺漂亮的,光是证件照,就能甩很多人一条街。不愧是云飞集团的前台,确实是代表着集团的门脸。 而且,云飞集团即使是前台,工资也还可以,可是她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条破落的街? 这地址不会是写错了吧? “你说陈子晗?”那老头显然听过这个名字,然而神色却猥琐起来。 “你去前面那个酒吧里找找吧……” 旁边几个人听了,也都笑了起来:“小伙子,那女人,高冷得很啊,你可不要去沾她。” “小伙子,来来来。”这时候,街口的一个大妈神秘地凑了上来:“你是不是想找姑娘?大妈这有,刚来的学生妹,保管水嫩汁多,要不?” 敢情这伙老头老太,把他当成一个寻欢的人了。 刘桐摆手拒绝了,准备往那个酒吧走去。不管这陈子晗是不是真的堕落了,他想知道的,只不过是陆小雪失踪的具体情况而已。 酒吧里面,劣质的音响震天。这是一个典型的猎艳酒吧,来这里的人,并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物色猎物的。达成协议,就会有人结伴离开。 这条破街附近,都是待拆迁的城中村,城中村外围,是一些电子厂,服装厂,所以路上,时不时有很多穿着工服的厂妹路过。 “放开我,你们不要过来。”吧台前,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抬手无力地驱赶着一群像苍蝇一样,围在她身边的男人。 “嘿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纯?” 一群男人淫笑着。 “告诉你,陈子晗,我见你装清高就来气,今天,我还非得把你办了不可。” 她就是陈子晗? 刘桐听了那话,不禁一惊。眼前的女人,状化得很浓,不过仔细看的话,跟证件照上确有几分相像。她穿着一条黑色丝袜,脚下踩着长筒靴,这样的装扮,自然会引来狂蜂浪蝶。 “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陈子晗面露痛苦的神色。 “不让碰?那我还偏要碰!”那些男人更加得意,罪恶的黑手就要凑上去。 “住手!” 就在这时,门口一声惊天霹雳般的怒吼。 那群人顿时一愣,纷纷看向门口。 “哪来的野小子?滚开!”为首的一个男人不耐烦地骂道,“跟爷抢女人?不是找死?” “刀哥,我去把他打跑吧?”一个小弟主动请缨道。 “去吧,把他打跑,我赏你一包硬珍黄鹤楼!” “谢刀哥。”那小弟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走到刘桐跟前:“小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走?” 说着,那小弟把拳头捏的咯嘣响。 “没有第三种选择么?” 刘桐对这小弟不屑一顾,神秘一笑。 “笑你麻痹!”那小弟脸色一抽,当胸就是一拳。 刘桐看着这小弟挥来的拳头,伸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甩,这小弟就直接飞出了酒吧外。一声不吭就晕过去了。 众流氓不禁傻眼,刀哥也不禁眉头一皱,看来这小子不是个善茬。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不要坏爷的好事,否则……” “否则什么?”刘桐打断刀哥的话,轻巧地一笑。 “老子揍死你,兄弟们,给我上!”那刀哥刘桐打断自己的话,还挑衅自己,立马火气冲天,指挥着一帮小弟们冲上来了。 刀哥在这一块,可是最大的地头蛇。这里的居民,没有谁不怕他的。突然出来一个愣头青,指着他的鼻子来挑衅,这不就是等于太岁头上动土吗? 然而,刀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小弟,就像纸片一样,被刘桐一一扔了出去。而刘桐本人,在原地挪都没有挪一下。 这怎么可能? 刀哥不禁惶恐起来,指着刘桐鼻子骂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挑事,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我今天就是吃了豹子胆了。怎么样,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走?” 刘桐走了进来,抱着双臂,冷眸如刀。 “我还不信了,你有多牛!”刀哥骂骂咧咧地,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寒光一闪,就向刘桐扎去!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桐暴喝一声,声如惊雷,刀哥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刀哥心下恐惧,嘴上还是不肯让步,丢下一句狠话,狼狈地逃了。 刘桐抬头环视了一眼,酒吧里的人顿时都像触电一般,把目光收了回去。 刚才这一幕,他们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对陈子晗受辱一事,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生怕这刘桐找他们麻烦。 可是眼角的余光还在偷偷打量着刘桐。他是什么人?连这远近闻名的刀哥都敢打? 在这一块,刀哥说是土皇帝也毫不夸张。 刘桐走近那个穿着黑丝的女人,低声问道:“你就是陈子晗?” 陈子晗并没有回答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带……带我回家……” 酒吧的人顿时吃吃地笑了起来。 有人“好心”地提醒他道:“这个女人心眼多得很,小心被骗了。” 刘桐瞪他一眼,那人吓得舌头一缩,再也不敢说话了。 按照之前的地址,刘桐把她背回了她的住处。 房间里很简陋,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一室一厅,这样的房子,租金最多不超过五百块。 刘桐把她放到床上,动作有点大,陈子晗突然一下清醒了过来。目光如神地盯着刘桐:“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