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框架,就是在古农坞周边约盟设立一个盟总,两个盟襄。 “盟总由你百里良骝担任,两个盟襄,人选由我们建议,然后你来确认,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换人。 “对于盟襄,你也可以建议,由我和老武确认。 “约盟下面的职能机构,全部由你自己设立。 “在权力结构上,由你百里良骝大权独揽;相应的头衔或者权利,我会知会有关方面给你确定。 “在古农坞周边约盟以下,如何设置相关机构,由你参考现行的构架,自己酌情确定。 “在施政方面,现有的党纪国法是你们的根基,你们可以制定实施细则,但是不能与现有党纪国法相违背。 “你们与周边地区、外商、古农坞的关系,建立在契约的基础上。 “与约盟周边地区的契约,不用你操心,我和老武会弄好,你等着现成的就行。 “与外商的契约,如果原来就有的,由你参考原来的合约修订,新参与的外商,则由你们自己制定相关的条款。 “与古农坞的契约,你自己决定。 “提醒一下,你们和古农坞的合作,无论什么形式,无论什么程度,都和外面的那些契约有本质的不同!” 钟常伟说到这里,把自己总结概括停顿了一下。 武犟鋆立刻插话:“小子!我考考你的悟性!你说说本质不同在哪里?” 百里良骝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粗人也能提出这么深邃的问题! 就是他自己也要整理一下思绪才能回答。 他一直就是忙忙碌碌,没有仔细地思考。 “那当然是外面的契约都是追求利益,和古农坞的契约为了追求永生!利益反而可以放弃!” 钟常伟颔首,给了一个评价:“不错,八十分!” 没等钟常伟说完,武犟鋆也完成了自己的评分:“哈哈哈!满分!” 说完,才发觉自己的结果和钟常伟的不一样,疑惑地看向了那个老头儿。 百里良骝也觉得自己答得很圆满了,不知道哪里出错,扣了那么多分数。 “其实都是利益!只是外面的利益只是短期的,而里面的利益是长远的!二者的本质区别在于,如果人们为了追求短期利益而损害了长远的利益,就和长远的利益发生了本质的冲突;而如果你追求的短期利益是为了长远利益服务的,则没有这个本质的冲突!因此,在长远利益不变的情况下,你的所有智慧、能力、精力,都要放在保证这些短期利益符合长期利益,而不是相反,你清楚了吗?” 百里良骝听老头儿说完,看着他那略显干巴得身躯霎时间丰富高大起来。 没看出来这钟常伟如此的睿智! 武犟鋆说道:“哈哈!听老钟一番话,我老武也是如梦方醒!其实这个道理许多人只要想懂,深入想想还是能懂的,可惜的是他们放弃深入思考,或者太忙顾不上;更多的人我想是他们虽然懂了,可是行动上依然会背道而驰!为什么呢?因为短期利益可以追得到,长远利益呢?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去追!他们的任期就是三五年,不进则退!所以我说你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任期,是没有限制的!只要你还能干,就可以一直干下去,直到你的长远目标实现!” 咦?这个粗人实际也不粗! 起码在这样的大事上,二人都在一个水平上,而且都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 百里良骝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为了搞出这么一个周边约盟,这二位做了多少工作,才给百里良骝争取到了这么多特殊的政策和条件。不但是他们二人,同意和支持二人的有关方面,也都是非常了不得! 别的不说,他们都配得上一个字,高瞻远瞩! 认识到这一点,百里良骝感到了责任重大。 能不能完成任务,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所有对他寄予希望的人的共同事情。 他是万万不能让这些人失望的! 否则,他还算个男人吗? 还有,有人支持他,肯定也有人反对,而且为数不少! 总不能让他们得逞吧? 百里良骝有了紧迫感。 “你们建议的连个盟襄人选,都准备好了吗?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百里良骝很想现在就动手干活,先把两个副手搞定再说! “有一个已经确定,就盯着你认可;另一个你可以自己查考,然后提出建议。” “那个确定的是谁?” “就是现任密雨区区长鱼家兴!你要和他接触一下,然后给我们答复。” 鱼家兴啊! 百里良骝立刻就回忆起他在古农坞西山观察到的情景,那个敦厚老实保持本分的中年大叔。 “如果是他的话,我同意了,不用进一步接触!” 这样的实干家正是百里良骝特别需要十分倚重的中坚力量! 因为日常的管理肯定是他将来工作的大头,这个鱼家兴多年区长的经历,干好每天的例行公事肯定是一把好手! “你和他熟?” 两个老头儿都有点儿吃惊。 “呵呵,有过一面之交!不过,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 百里良骝就把那次观察到他和展宏图交涉的事情描述了一下。 其实那个情况,也是两个老头儿属意鱼家兴的基础。 “就看了那点儿情况,你就确定他是你的好搭档?” 钟常伟当然希望他的推荐人得到百里良骝的认可,但是有不想这个年轻人太过马虎,留下后遗症。 “呵呵,一叶知秋!这可是百里世家的鉴人绝技!” 百里良骝故弄玄虚了一下。 那一次观察固然非常重要,但是根本上还是二人的推荐。 一般人那里能通过这二位人精的检验! 因此,百里良骝不是靠什么家传绝技,也不是靠自己扫的那一眼,而是靠对这两个老家伙的信任。 这个信任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自己这么厉害的人都是二人发掘和使用的,那个鱼家兴难道就差很多吗? 这二人办事,绝不会那么有时靠谱、有时不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