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小道士挺狂。” “骂我们是狗?” “没说的,干他!” 一共十二个壮汉,动手的有三个。 为首的壮汉一拳朝着陈阳的脸招呼。 对付这种战五渣,手脚并用,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啪!” 一个大耳瓜子抽出去,一米八几,胳膊粗壮的壮汉,竟硬生生被抽的原地转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冒星星。 “砰砰!” 连续两声,剩下两人被陈阳一手一个全丢出三四米外。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茫然。 我特么怎么飞了? 那小道士什么时候出手的? “练家子?”徐进对其他壮汉道:“小道士有两把刷子,一起上。” 剩下的壮汉也一股脑冲了上来。 来时可谓气势汹汹,去时狼狈不堪。 徐进五官抽搐,看着冲上去一个,被丢回来一个的壮汉,心跳微微加速。 壮汉们在陈阳面前,就像是三岁小娃娃,完全不存在战斗力这种东西。 村民们也看傻眼了。 “啪啪。”拍了拍手,陈阳走到徐进面前,忽然伸手。 徐进吓了一跳,刚要退,发现陈阳只是替他整理衣领。 “你们就是那个公司的吧?”陈阳微笑问道。 徐进咽着口水,道:“道长,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想请你配合…你放心,钱肯定到位。” 陈阳摇头:“你看贫道像是缺钱的人吗?” 徐进打量一番,袖口下好像有个补丁。 明明就很缺钱的样子。 “道长,我们真的没别的意思……” 陈阳打断他,指了指头顶:“贫道送你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昧良心的钱,烫手。”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抹光芒从掌心闪烁,又迅速消失。 接着,它又走向壮汉们,一个一个的扶起来。 然后语重心长,一个一个的说了几句话,最后再拍拍肩膀。 最后,陈阳又走到那两个不知道是不是记者的年轻男人面前。 “二位手里的是什么?”陈阳盯着他们手里的照相机问道。 两人有些惧怕这个小道士。 太特么能打了。 “是…相机。” 陈阳哦了一声,又问:“二位刚刚拍了贫道?” “……嗯。” “贫道这人吧,不太喜欢出风头,而且二位拍照,也没取得贫道的同意,算不算侵犯贫道的肖像权和隐私权?” 两人哭丧着脸道:“道长,你想干嘛?” 陈阳道:“把照片都删了。” “这……”两人为难,陈阳打了人,这照片拿回去,随便弄弄,就能引导风向。 现在却要删掉。 “二位不想删吗?”陈阳揉了一下拳头。 两人脸顿时就绿了。 陈阳微笑道:“贫道舒展一下筋骨,别怕,不打你们。” “删,这就删。” 这还犹豫什么啊,两人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的删除。 陈阳确定相机里都空了,才满意点头,回到道观。 “各位若是要上香的话,请进吧。”陈阳对村民们说道。 而后看了一眼徐进等人,道:“几位上香吗?” 徐进挤出难看的笑容:“不了,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说完,带人就走。 “系统,我是不是太坏了?”陈阳看着他们下山的背影,问了一句。 他刚刚,给他们每个人,都贴了一张符。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纯粹招鬼的符。 系统道:“道没有太多的规矩束缚,如果宿主觉得杀人能救人,尽管杀。” “说的轻松,这是21世纪!是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 居然怂恿我杀人? 系统简直了。 村民们挨个的上完香,和昨天一样,老人家们拉着陈阳说话。 有担心他被公司报复的,有找他诉苦的。 陈阳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听着呗。 差不多快中午了,他们才下山。 徐进等人下山后,立刻编辑了文字,配上壮汉们的惨样,发到网络上。 又找了水军推波助澜。 恰好这两天道观热,没一会儿就成热门了。 “我说了吧,道观就是个骗钱的玩意。” “小道士居然还打人,这种人也配做道士?先死个马吧。” “真可恶,居然欺骗这些老人家!” “最见不惯这种打着济世的幌子,实际上骗钱的人。” “老人太单纯,这种一看就特么骗子的话,居然也相信?” “都9012年啦,还有人相信道士啊?” 一时之间,网络上关于陵山无名道观的新闻,可谓是火透了。 不过关注的人虽然多,但也就是嘴炮一时爽。 等下一波热点来临,只有七秒钟记忆的网民,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道观内。 陈阳专心致志的画着符。 画的是六戊六己符,又称大水符,主要用于防洪。 之前陈阳说,就算天师来了,碰见这种天灾也没辙。 系统没怼他,只是教他画六戊六己符时,给他说了几个事情。 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曾为宋徽宗盐池治蛟。 第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也因“持符治潮”有功,受到元成宗的嘉奖。 陈阳假装没听见。 有时候,就得装小聋瞎,要不然脸面往哪里搁? “这符可真难画啊。” 陈阳看着桃木板上,才完成不到十分之一的六戊六己符,心里暗自吐槽。 但嘴上却不敢停,边念咒,边画符。 直到深夜,陈阳一共画了七张六戊六己符,失败六次,成功一次。 但成功的符篆,陈阳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发挥出什么作用。 毕竟他是新手,画出来的符,哪怕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的作用,都算很不错了。 夜深了。 山上一片安静,微雨轻飘,空气都是湿润的。 山下,陵山区市区,某栋别墅。 陵山区的别墅很便宜,租金才八千块。 这栋别墅,是公司租下来,当做员工宿舍用的。 此时此刻,徐进和十几个壮汉,正在客厅里抽烟喝酒吃肉。 “麻痹的,那小道士太几把狂了!” “我和你们说,我是昨天没睡好,要不然他那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掀翻。” “我也是,昨天拉了肚子,今天腿软,要不然他能把我推倒?开玩笑吗这不是。” 今天去道观的壮汉们,此刻赫然像是电脑前的键盘侠,在远离战火的地方,开始了无休止的嘴炮。 其他几个没去的壮汉,纳闷道:“你们真被那小道士干趴下了?十几个人,被他一人干趴下了?” “都特么干趴下了,还吹牛逼了。” 其他人嘲笑道。 “我和你说,不是吹的,我今天真是状态不好……”一人拎着二锅头,半醉不醉,滔滔不绝。 十一点多时,壮汉们各自回屋,澡也不洗,直接就睡了。 徐进也回屋去睡了。 今天的事情,他很不爽。 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徐进慢慢的入睡了。 深夜十二点,过凌晨。 别墅外,狂风大作。 别墅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扇一扇的打开了。 “啊!” 不知道哪间屋子里的壮汉,爆发了一声充满惊恐的惨叫。 接着,相同的叫声,从不同的房间此起彼伏的在别墅中响起。 徐进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高度近视的他,好像看见眼前有人。 伸手拿过眼镜戴上,眼前的世界一下子清晰起来。 一个眼眶空洞,黑直长的女鬼,印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