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曾泰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被赵斌瞪了一眼。 医护人员抬来担架。 赵斌慢慢放下凌夏,“没事了,有我在。” “别让我一个人。” 凌夏的手,紧紧地拽住赵斌的胳膊不撒手。 “没事的,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在楼下就能见到了。” 被押在楼梯间里的安家三人正被特战队员严密看管。 现场指挥官来到大厦见到赵斌,想要带走人犯,但被拒绝。 “我说过,抓到绑匪我只要1分钟的时间。” “赵先生,现在太太刚脱离虎口,我觉得您应该先照顾太太为主。安家的三个人我先带走,稍后您可以去看守所见到他们。” 赵斌拒绝。 握紧手枪。 “赵先生,我希望您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这媒介的笔,我就不好估计了。” 现场指挥官有意去保安家的三个人,但又不好明说。 阿森提枪,现场的特战队员纷纷举枪。 “我说了,我只要1分钟的时间。” 现场指挥官摇摇头。 赵斌把手枪抵在现场指挥官的额头上:“我再说一遍,我只要1分钟的时间。” 特战队员扈从,现场指挥官这才免于来自赵斌的威胁。 安俊辰蹲在角落,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崩溃! 靠近。 赵斌用枪口指着他的额头。 “知道你为什么会把生活搞砸吗?做人发财立品可以,千万别发了财祸害一方!” 一阵阴沉笑声。 “臭小子,你真的以为你是什么人物!我在江北打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胜者为王的道理我懂,所以你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 安俊辰放弃了挣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放回手枪,赵斌弯着身子盯着安俊辰的眼睛。 “你现在的眼神我很喜欢!” “……” “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你记着,如果凌夏有任何闪失,因为你的部分,我会连本带利双倍奉还!” “祸不及亲眷!” “还是先想想你的处境吧。哼!” 说罢,赵斌不再停留。 现场指挥官等待赵斌出来,熟料他出来时气冲冲地去坐电梯。 安家三个人从蹲姿变成了跪姿,嚎啕大哭,哭声瘆人! 救护车旁,凌夏一个人站着打点滴。 赵斌走出大厦,就见大厦门前的人行步道上哀嚎一片,无辜市民被大厦爆炸后产生的碎玻璃扎伤、扎死的十几人。 踩着脚下的碎片,赵斌吩咐曾泰:“马上找到太太。” 刚吩咐完,抬头就见凌夏倚着救护车的车身输液。 大步迈过,小跑过去。 再见时,赵斌被凌夏深情相拥。 “今天你舍命救我的样子很爷们!” 赵斌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现场记者越聚越多,曾泰马上启动了危机公关守则,调集媒介资源在声势上盖过传统媒介的报导。 阿森溜到现场护士站找来药棉纱布,给凌夏重新包扎伤口。 拔掉点滴,悄悄撤离现场。 车里,群情激奋的群众对安家的三个祸首追车咒骂,打砸。 路过中心医院门口时,凌夏看到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继母罗春芳也在。 不顾正在行驶的车辆,危险地打开车门。 赵斌担心的叫停。 下车追了上去。 凌夏穿过医院急诊楼门前的停车场,一眼就找到罗春芳。 上前推开值守在警戒线外的警员。 “小姐,你伤的不轻,要不要我送你去急诊室?”警员看着凌夏的流血地伤口,关切的问道。 凌夏起手就给了罗春芳一记响亮的耳光! 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死丫头!你发什么疯!”罗春芳捂着脸嚷道。 “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利欲熏心,无耻的毒妇!” “你骂谁是毒妇!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一点都帮不上家里,还害我受伤的赔钱货!” 警员想要给凌夏她们做一份笔录,赵斌上前阻拦。 “别做笔录。” 警员一愣。 曾泰联络现场指挥官,召走执勤的警员。 接到指示,警戒在医院急诊楼前的警戒线撤掉,大批警员收队。 罗春芳看到赵斌出现,顿时火冒三丈,将刚刚的邪火发到他的身上:“又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叫你的朋友出手那么晚,我就不会受这份罪,还来这破医院住院。” 罗春芳就像一条毒蛇,救活了她,反口就对恩人恶语相加。 赵斌搂住凌夏的肩膀。 “你还是不是人!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赵斌的朋友,你和你的宝贝儿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和我这么说话!” “对!我就是翅膀硬了。我就是不准你对他这副态度说话!” 围观的病患家属,好似看懂了他们的关系。 见没热闹可瞧,按部就班的带着病患亲属去就医,对这不幸的家庭关系默哀。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在你的酒里下点药,让安俊辰那个老色痞办了你。” 这般恶毒的话从罗春芳的口中说出,凌夏彻底心寒了。 先前还对她多年来的养育之情,无以报答。 此刻,恨不能对她千刀万剐! 赵斌很想插上话,可他不能随便暴露身份。 这安家一门全是他收拾的事情,也无从提及。 只得干着急。 “又是安俊辰!知不知道对面大厦是谁炸的!就是那个老混蛋干的,我身上的这些伤也是他造成的伤害。如果今天不是赵斌舍命救我,我可能就交代在案发现场了。” 罗春芳听闻,脸色突然大变。 安俊辰在对面大厦! 凌夏身上的伤! 赵斌舍命相救! 这些信息不论哪一条拿出来说,都是爆炸性的。 究竟在对面大厦里发生了什么事,罗春芳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哽住了嘴边要说的话,静静地看着凌夏手臂上滴血地伤口。 “真的伤是安俊辰弄的?” “我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还能有假!” 阿森站在不远处,蹭着脸上脏兮兮的泥垢。 “安俊辰真的出来了?” “出来了又怎样!你关心地只是你的宝贝儿子和女儿有没有事对吧。” 凌夏冷冰冰地说着。 罗春芳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也顾不上退还身上的病号服,跑到大街上拦下一辆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