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睁开眼刚刚好是七点多,二人洗漱过后匆匆就下楼去了。 食堂在四楼,现在好像吃早饭的人还不多,大多位置都是空着的。这食堂很小但搞的挺像那么回事。 拿着餐盘二人叫师傅随便打了一些,正在吃着杨梦从外边进来了。她去后厨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便过来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吃着怎么样大锅饭感觉她问,挺好的姐阿飞说。多吃点等会吃完我带你们去领一下衬衫,九点要开会点名,今天你们就算是正式上班了。 好二人点点头。一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两个人身上都佩戴了对讲机跟着总台的小姑娘到处熟悉包厢号。 昨天刚来没有细看,这里规模真挺大。大厅后边的中央还有休息区域,靠右手两排都是房间,左边是一些玄关装饰还有暗门。 他们主要的工作便是引领接待客人上来后带去指定的房间里,剩下的事情也不用他们去参与。 渐渐从中午一点多过后才陆续有客人上来,杨梦一直在大厅里坐着好像每一位客户她都认识,阿飞和黄鼎几次都想去带客人却都被她挡住了。 看着她和客人有说有笑的进入了房间,二人也是好不自在的确过于清闲。 下午在带了好几拨客人后部分包厢里需要茶水饮料,他们这才忙了起来。 对讲机只要一呼便是马不停蹄的拿东西送过去。刚开始一般的房间过去大多都是一些正常的按摩,二人也未觉得稀奇。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也都去玩过,到晚上过后很多房间里在需要东西他们也只能基本送在门口,因为杨梦告诉他们没有客人允许不能随便进去,在门口等技师出来签字确认。 凌晨时分对讲机又呼了起来,黄鼎在大厅看电视阿飞只好自己去了。香烟送过去好久都不见技师出来拿,阿飞有点急躁又敲了敲门,半晌里面才说让他送进去就好。 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后里面灯光异常昏暗,隔着纱布阿飞隐约看见男女正在赤膊上阵发出声声喘息。 他妈的阿飞心里一阵嘀咕着。刚准备揭开纱布听见技师说你站那里等两分钟我们马上就好,这让阿飞现在觉得很尴尬。 他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现场直播让人此刻异常兴奋。心底一阵沸腾后不久技师揭开纱布慢慢走了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衬托着丰腴古铜色皮肤,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阿飞看的有些入神,技师从他手上接过烟后随手就掏在了他的裤裆里。 这一下阿飞慌乱了起来,触碰的瞬间原本笔挺的枪杆更是愈发坚硬。慌乱中他向后退了好几步,你赶紧在单子上签字他说。 哈哈,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单子你也没给我啊。阿飞赶忙把账单递了过去,他一刻也不想在房间里呆这种煎熬过于遭罪。 是新来的吗你技师签完字后说。阿飞没有再理会她赶忙拿回单子转身走出了房门,在身后传来一阵坏笑声。 等回到大厅却不见黄鼎,几分钟后他回来便问,妈的一个单子你要送多久。 刚才那一幕阿飞还在脑海里回想,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有趣。索性往黄鼎身旁一靠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二人低头一阵窃语说到尽兴处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人一旦将自己的精力投放在其他地方,似乎很多烦恼也都会随之而去。 因为未来如何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去言语的,但要说命运真在自己手中的话,那早当初就不该跑到省会来,或者就不该随母亲回到老家去。 冥冥之中上天安排好的一切好像谁都不能随意更改。按摩店里两人一呆就是一周过去了,每天除了上下班哪里都不去,没事便回五楼宿舍去。 阿飞其实很想给家里人打打电话问一下,可是那样一做就会被查到。自己身边其他的人也都不敢联系,很多次都想让刘华帮忙给田浩打个招呼,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阿飞睡不着时很牵挂母亲,换做平常几乎是每隔一天母亲都会给他打电话或者是发信息,可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所有的信息音信全无。 他们好像就是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身边的一切全都不复存在。靠近六月末晚上下班后是凌晨,杨梦告诉他们两人明天换班可以休息,回到宿舍洗漱完二人在床上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他们商量还是出去溜达一圈。 从房门时阿飞拿了办的身份证,怕万一有什么用处也可以应付一下。黄鼎的手机他重新换了号码,存的联系人也都是现在店里的。 好笑的是那手机在这里一直没有响起来过,只能当做闹钟来用,黄鼎现在和阿飞一样也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晚上从店里出来时才发现着四周行人很少,但是灯火通明。可以看的出这一片都属于是开发区,到晚上的时路面都是些拉沙石材料的大货。 二人小心翼翼向北穿过公园几个路口后才有生活区。在公园幽闭的角落里似乎有人正在做些事。 听着声音叫人容易浮想联翩,黄鼎说那是快餐要百十来块钱,不过女的年龄基本都很大。 他这一说阿飞瞬间没了兴致。两人相互打趣后来到街边时,夜市小摊大多已经收拾完了。 部分店里的商铺还在开着。小饭馆里点了几个炒菜拿了几瓶啤酒,刚才的那番感觉已然不复存在。 举杯之间唏嘘万千。要换做以前估计早就干起来了,可今天一杯酒下肚去那是痛苦悲然。 菜没吃多少酒连两瓶都没喝到,两个人各自抽起了烟,静静的看着街边的景象。 沉默会后黄鼎开口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先这样活着吧阿飞想了一会才说,我他妈的真的这辈子是完蛋了,你我谁不是一样完蛋。 声声叹息两人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顿饭很不是滋味,从饭馆出来时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在偌大的街头仿佛就他们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用再刻意避讳什么。 自由对他们来讲现在永远都是见不得太阳。回去时在公园不远处有一间网吧。 晚上他们也不想再回宿舍去。在网吧里开了两个通宵后,二人索性开始打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