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没有月光,只有大街之上的路灯照的通明,三个人看似无聊的逛哒着,其中一个个头高大的人,腋下架着厚厚的一卷像铺盖一样的东西,一辆警车突然迎面疾驰而过,三个人慌忙的躲进了一条巷口被阴处,等着警车开过后,三个人有探头缩脑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一条幽黑的巷口时,一个后生看似挤鞋带的样子蹲了下来,不走了。 另两个人也不搭理系鞋带的主,继续往巷子里走着,约莫行了一分钟多钟,一拐弯到了一处院门口,俩个人停了下来,瞧着院门上着铁将军,两米多高的院墙上,插满了碎玻璃碴子。 一个个头略微高一点的悄声问着旁边的主:“因该就是这家吗?” 另一个人回答道:“没错,盯了两天了,没人出入,打高处瞧过了,里边好像有个电视剧,估计着是个有钱的人家。” 个高的点了点头,把腋下的“铺盖卷”“噗”的一声扔到地上,感觉着还挺重,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个小石头,顺着墙头扔进了院里,接着蹲在了墙脚下,仔细听着院里有没有狗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院里没有啥动静,两人又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墙边,观望着墙头上玻璃碴子较少的地方,俩个把地上的“铺盖卷展了开,原来是一个草菁麻袋,里面还鼓鼓喧喧的,两个人一人抓住了一头,悠搭着一使劲“啪”的一下担在了墙头上,盖在了玻璃碴上边。 俩个人有左右瞧了瞧,确实没有动静,一个人蹲了下去,另一个踩着那人的肩膀头,两人同时使劲,一个顶,一个窜,上边那人瞬间就翻上了墙头,手略微的摁拔了一下墙头,从下边的人一点头,接着胳膊往下一探,下边的人伸手一搭,两人互握住了手腕,接着一个蹭一个拽,这两人就都上了墙头,略等片刻,寻到了落脚处,一隐身翻进了院子。 这两个人刚翻进院里,胡同的阴暗处过来了两个身影,正是观望已久的李家杰和刘奕辰,两个人刚才趁巷子外边放哨的不注意,用板砖直接给敲晕了,把兜里里里外外iad翻了一个遍,值钱的物件揣了怀里,又五花大绑的嘴里塞着东西,丢进了屯垃圾的垃圾斗里了。 两个人躲在远处,观望着这两个货进去之后,才悄悄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攥着一块板砖,蹲在墙角下等着,约莫等了十五六分钟,听着院里有了少许的动静,李家杰和刘奕辰屏住了呼吸,往阴暗的地方挪了挪,没一会儿听着“噌”的有人上了墙头,又听着院里有人小声的嘀咕着:“怎么样?” 墙头上的人:“左右巡视了一下,比了个安全的手势,一搭手,把另一个人拽上了墙头,接着两个人寻好了落脚处,先把怀里的包袱扔了下来,两个人又一同跳了下来。 这两个人脚刚一落地,双手撑着地面,还没有起身,就听着“呜”的一声,又“啪啪”两声脆响,跟着“噗通”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下手的当然是李家杰和刘奕辰,这哥俩敲闷砖已经不是头一次,下手干净利落,瞧着俩个货晕倒了,两忙过去开始脱衣服搜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又用对方的裤腰带把二人捆了结实,扔到了墙边。 地上的包袱自然是不能放过,两个人就地打开了,这伙贼也是穷疯了,连女人衣服都偷,还有一件皮夹克,刘奕辰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合身,随即又塞进了包袱里,好在有一条希尔顿进口烟,兄弟俩把烟塞进了怀里,把包裹又一股脑的扔进了院子里。 这哥俩收拾完毕了,准备起身,突然听着远处有了动静,而且感觉的人还不少,没一会就瞧着几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紧接着有人喊道:“谁?干什么的?在这里!在这里!” 李家杰和刘奕辰不是傻子,瞧着动静,撒开了花的朝着巷子的另一头跑去,这时听着后边的人喊着:“警察别动,不许动!” 这哥俩一听,心里更是惊,跑的更快了,紧接着听着身后不少的人撵了过来,还有几个人路过了那俩个贼人跟前,喊道:“这有两个受害者,快帮忙。” 李家杰和刘奕辰刚出了巷子口,就瞧见大街之上,有好几辆警车,还有几个警察在巡视,其中一个警察一指李家杰二人喊道:“这里!这里,警察别跑,不许动!” 哥俩额头上冒出了汗,看来警察也是早有布控了,连忙又朝着另一个巷口跑去,这时候前边突然晃晃悠悠的过来个人影,堵在了巷口中间,正是刚才五花大绑塞进垃圾斗里的贼人刚醒了过来,刘奕辰冲着那贼人喊了一声:“讷去你妈的。”接着一个飞脚把贼人又踹飞了。 虽然下午刘奕辰摸了一遍巷子的地形,可是这时哥俩早就迷糊了,在巷子里没头没脑的乱串,身后手电筒照着两个人的人影一路追随,大街小巷人家养的土狗开始“汪汪”吠个不停,早已睡下了的人家,更是拉起了灯,听着街外的动静。 李家杰和刘奕辰为了躲避手电筒的追踪,是见弯就拐,自己都感觉着好似在一个圈圈里一直绕,一直跑了十多分钟,跑的那是个口干舌燥,又拐了一个弯之后,突然觉得身后少了动静,哥俩趁机背靠着一家临街的住户窗台下喘着粗气,刘奕辰嗓子冒烟似地,沙哑的说着:“累……累死个爷……爷了,要不……要不算求了……别跑了,大……大不了再蹲几年……几年。” 李家杰也是累的够呛,扶着窗台说道:“说……说什么混球……话呢,快……快走……,等……。”李家杰刚说完半句话,突然自己的背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李家杰一哆嗦,连忙回头瞧。 这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说起了话:“家杰岗?小辰岗?你们?……快快进屋里。”说着话,示意二人进隔壁临街的屋。 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卖玉米的贺玉芳,芳芳小姑娘,李家杰和刘奕辰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听着远处有了动静,没有思考的余地,连忙跟着芳芳进了屋里。 几人刚进了屋,关上了门,没一会儿就听着外边纷纷攘攘的跑过去一些晃着手电筒的人,李家杰和刘奕辰大气都不敢出,瞧着屋里的环境,这是一间没有炕的外屋,点着昏黄的灯泡,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当地间,面前是三个大盆,其中一个盆里放着生好的豆芽,愣神的瞧着自己闺女带进来的俩个人。 李家杰听着外边没有了动静,连忙尴尬的说道:“大……大姨好,讷……讷们。” 这是芳芳连忙解释道:“娘,他们俩个不是坏人咧,一直买咱的玉焦,钱每次都多给的很。” 这是里屋传出了一声虚弱男人的声音:“老板(媳妇)?来外人了?” 那中年妇女连忙站了起来,冲着里屋回答说道:“么事,么事你不要惊慌。”又擦拭这手里的水,仔细端详着李家杰,犹如相面一样审视之后说道:“你们俩个这是?” 就在这节骨眼,突然又听着外边乱糟糟的声音响起,又听着有人开始敲打着临街其它户人家的街门,隐约的有人喊着:“开门开门,警察临检。”的叫唤声。 李家杰和刘奕辰听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李家杰思谋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姨,打扰您了,讷们这就离开。”说着话准备和刘奕辰转身离开。 “等等!”芳芳娘轻声的说道,接着示意俩个人往里边走,指着俩个装过黄豆的空麻袋说道:“你们俩个进去。” 李家杰和刘奕辰对视了一眼,心有疑忌,最后相互点了下头,心里都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了过去,先把脚迈进了麻袋,接着提着两边往上抽,芳芳也跑了过来,帮着俩个人挪到了墙角,蹲了下来又把麻袋口扎了起来,接着和娘俩个人抬了两袋子整黄豆堵在了外边。 这娘俩刚弄好这一切,自家的门就被咚咚敲响了,接着外边喊道:“开门开门,警察临检。” 芳芳娘整理了下思绪,嘴里喊着:“来咧来咧。”示意着芳芳去开门。 芳芳开开了门,略显惊慌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俩个穿制服的警察,又闪到了一边,望着自己的娘。 芳芳娘,连忙上前走了几步,问道:“呀,警察同志,这深更半夜的,外边发生了甚事啊?乱糟糟的。” 警察瞧着屋里这母女俩,没有回答,直接问道:“这大半夜的不睡干嘛呢?” 芳芳娘指着地上的豆芽说道:“讷家是卖豆芽、压粉条的,每个晚上都睡的很晚,这不正在拣豆芽呢,脱了皮,明早还得拿去卖。” 警察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几口人?” 芳芳娘指着里屋说道:“四口,讷,闺女,老头子和小子在里屋睡下了。” 警察听了,走到了里屋门口,朝着里屋瞧了一眼,炕上正有个汉子仰着天躺着,斜着脸朝外看着,警察说道:“起来起来,有事问你。” 芳芳娘连忙答道:“警察同志悄声点,讷娃刚睡下,讷老汉是个瘫子,起不来咧,只能躺着。” 警察听了,又瞧见里屋地上有一架轮椅,“哦”了一声,略显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有没有见到过陌生人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