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和单一喝酒,也是瞎聊一气。 我得敬着,银主让我陪着,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就这样,我陪了半个月,我觉得没有必要的时候,单一放招了。 这真是想不出来,一个被关了二十多年的人,还有什么能力? 单一告诉我,赊业太复杂了,每一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也是同样的,但是他隐藏了一些自己的人,匠夜人。 13名匠夜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单一说,他进来的时候,他们刚好十六岁,现在应该是三十六岁多了。 我想,这二十多年的变化,这些匠夜人恐怕早就没有了,或者说,跟了隐藏大主都不一定。 二十多年不变,忠主,这个我觉得可信度不大,没有人会这样的。 单一告诉我,他不能出牢,出牢必死,金银主出现,里牢只有我们两个能进来,我们两个不想杀他,他就不会死。 他说,原本也是这样了,就赌我们了。 他告诉我怎么找匠夜人。 我问:“怎么就叫匠夜人呢?” 他告诉我,匠夜人,是在夜间行动的,如同做工的工匠一样。 解释得也没毛病,也通。 我从牢里出来,回去就睡。 早晨十点多才起来。 真不知道,单一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临崖路上有人家 崖上望下处处花 江上有船也有鸭 十三匠夜河里蛙 这个地方我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单一就弄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银主听完笑了说,她知道是什么地方。 第二天,银主开车,拉开走,出城,往东去,开了两个多小时后,上了山路,盘山路。 银主说:“这段时间挺累的,出来散散心,这儿很美的。” 确实是崖上看人家,一条江流过,油菜花满眼,真的很漂亮。 江里有船,有鸭,房子错落的建着,炊烟缓缓的飘着,人一下就放松下来。 银主拉住了我的手,瞬间,世界便融化了。 银主笑的眼睛,是那样的暖,有微撩的笑意,还有一丝的调皮在里面。 看来下面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十三匠夜了。 村子外面,我们找到了住的地方。 等着天黑,我们再观察。 天黑了,村子里的灯光也亮起来了,暮霭村色,是那样的宁静。 一天都归于沉静了。 我和银主也把面具摘下来了,她甩了一下长头发,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们听到蛙叫声的时候,也听看到了,有男人出来,上了船,十三个男人。 这十三个男人,四个人一条小船,离开岸边,进入江心,开始捕捞。 他们一直工作到天快亮了,才回去,女人们出来了,搬运江货。 看着是真温馨,我到是希望银主能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不可能。 我们回去睡觉,下午,进了村。 村里的人很和气,也不问我们找谁,以为我们是来玩的吧! 我们看到,这个时候的男人,基本都是坐在外面,三五成群的,聊着什么,或者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喝茶。 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女人们忙碌着在江边洗衣服。 我们在一户人家站住,男人在喝茶,还看着一本古书,繁体字的。 银主问:“大哥,看什么书呢?”兔兔飞 这位大哥到是热情,见我们搭话,就拉过椅子来,让我们坐,倒上茶。 这大哥说:“就是看闲书,来玩的吧?” 银主笑了一下,看看左右,小声说:“我们找匠夜人的。” 这大哥激灵一下,随后就平静下来,说:“我不知道,走走。” 我们不得不走,那大哥随后小声说:“晚上十点,崖上。” 我们没有回头,离开村子,回去。 看来这单一并没有说谎,但是这些匠夜人不过就是普通的打渔的渔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不出来。 我也是心存质疑。 银主到是豁达,拿出红酒,弄了几个菜,喝上了。 我喝啤酒,这儿的空气真好,景色也是真美,不管是夜里,还是白天。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我们往崖上走,就是崖上的公里,悬崖公路,村子里的人,叫这儿崖上。 崖上的一个观景点,男人上来了。 男人过来,说:“我们就在这儿谈吧。” 似乎这并不是一个秘密一样。 银主说:“你是匠夜人吧?” 这个男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你们是谁?” 银主说:“我们是金银主。” 这个男人看了我们两眼,就笑了一下,他是不相信的。 我说:“单一让我们来找十三匠夜人,这是匠豆。” 匠豆是用一种江鱼的骨头做出来的,颜色不一,豆有花生大小,形状并不规则,一人一个,戴在腰间。 单一把匠豆给我,让我拿着这个。 这个人接过,闻了一下,又用手揉搓了一下,半天说:“金主银主好,在这儿就不跪了,村里老少爷们看着,说吧,什么任务。” 我说:“先回去吧,考虑一下,明天中午,到那边,我们住的地方,你人不来,我们就走,也不打搅你们了。” 这个男人点头,走了。 有一种悲壮的气势。 银主和我回去,银主说:“哟,没看出来,菩萨心肠。” 我说:“没看到吗?二十多年了,人家都娶妻生子了,过着平和的日子,我看我们也退赊得了。” 银主说:“我何尝是不想呀,从小入赊,我是退不出来了。” 我不再说这件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说:“他们不来,我们就走。” 银主点头,那就再想办法了。 第二天,我们准备了酒菜,十三人份的。 我希望他们不来。 然而,他们来了。 他们进来,坐下,喝酒,聊天,聊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这气氛到是好,可是匠夜人之事怎么提呀?没办法说。 说不好了,扎嘴。 我看得出来,那银主也是犹豫的。 我们面对的是十三个家,十三条命,十三条汉子,就赊业的水有多深,谁都说不清楚,最终赊业能不能再复兴,也是十分的难说。 酒喝得到是欢实,这事不提也罢了。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那个男人站起来说:“哥几个,走吧。” 这些男人都走了,上了路。 那个男人说:“赊城见吧。” 我们愣住了,看来他们是决定了。 这单一养人二十多年,不离不弃,也真是算奇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