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我等着,等到周六,拿着刀就去了新宾县城。 那木头牌子,随风摇晃着,此刻我才感觉到诡异,让我害怕。 竟然关门了。 我有点发慌,问了对面的超市服务员,她摇头说,不清楚。 我出来,坐在马路的对面等着,等着店主人的到来。 天黑了,店主人也没有来,服务员出来了。 “你别等了,听人说,那老头喜欢云游,恐怕一时半时的回不来了。” “我在店里拿了东西,我想求你帮我……” 我话没说完,服务员直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我知道,恐怕这把刀真的送不回去了,任总也许说得没错,我还得找任总问个清楚,他似乎知道很多。 我回去,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第二天,给任总打电话,他没接,打了几回,大概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上班,中午的时候,我进了任总的办公室。 “说那事就闭嘴。” 我把稿子放下就出来了,看来自己的梦得自己圆了。 【一把怪刀命枉然,一命独狼只向前,一给人生一亩田,一我一你总有嫌。】 谶诗,“把命给我”,凭什么?我的命,凭什么给你呢? 我想着,我和店主是素昧平生,从来没有见过,上来就要我的命,扯什么犊子? 这让我十分的不理解,最多我就把刀还给你,我不要了总行吧? 又一个星期,我又去了赊店,依然没有人,还没有回来,我问了对面超市的服务员。 这个店主我找人打听,竟然没有知道底细的人,就知道那赊店开了有百年了。 我返回去,这特么的有点吓人了,不是有人在玩我呢?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为这件事烦恼,烦恼都是自己找的。 但是,我过了两天,我又想起来,怪怪的。 赊店,真的就赊东西给你,不要钱,不定价,当初我就不应该拿,这古怪的事情,从古到今的,还真是鲜有了。 那天,我正在看稿子,一个女孩子走到我旁边。 “罗老师,您好。” 我抬头看了一眼,十八九岁,长得是真漂亮,我放下了笔,拉过椅子,让她坐下。 应该是来送稿子的,十八九岁,正是喜欢写点东西的年纪。 “罗老师,这是稿子,辛苦您了,就不打扰您了。” 信封装的稿子,现在用信封装稿子的,手写稿子的,还真是少了,都是无纸化办公,我到是有兴趣。 女孩子走了,体形完美。 我打开信封,愣住了,黑纸白字,这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再看内容,我差点叫起来,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惹得其它编辑都看我这边。 我手都哆嗦了,信中写着。 【赊店生意信当先,一把怪刀勇无前,赊物赊空赊无钱,一生两赊永无欠。】 几个意思? 后面还写了一句话,欢迎光临。 这意思是让我去了? 我找任总请假。 他瞪了我半天。 “去吧。” 破天荒的,让我意外,我以为要费很多唾沫。 我开车去县城,赊店开业了。 我推门进去,进去我愣住了,是那个女孩子。 “欢迎光临。” “这是那把赊的刀,我送还。” “我爷爷没有给你讲规矩吗?出了店儿的是不能回来的。” 这个老头子真的给我讲了。 “我可以补偿钱。” 女孩子摇头,看着我,笑眯眯的。 “那信是什么意思呢?” “我爷爷让我送的,这赊店呢,你一生可以赊两回东西。” “你爷爷可是说了,只能赊一回。” “实物一回,还有虚的一回,你差一回,你可以选择。” “我不需要再赊了。” “赊了实物,一定要赊虚的一次。” “这个规矩可是没有讲。” “这个不在规矩之内,现在说也不算晚。” “那虚的是什么?” 我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虚的东西,有情感,情感包括快乐,痛苦一些的,还有就是……” 女孩子看了我一眼,没往下说。 “还有什么?” 女孩子坐下了,泡上茶。 “你坐下吧,喝一杯茶,我叫柳惠。” “柳惠你好,我叫罗山,这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柳惠笑着,一直就是那样,让我有点不敢看了。 “这刀的事情,让我害怕,当初我是误进了,也是理解错了意思,我……” “进来的人,能赊走东西的人并不多,这事你就不用再说了,肯定是不行的。” “能告诉关于赊店具体的情况吗?” “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这种事情,你也不要往外讲,没有什么好处的。” “那谶诗【一把怪刀命枉然,一命独狼只向前,一给人生一亩田,一我一你总有嫌。】,我弄明白了,把命给我,我也不欠你们的命,这个什么意思呢?” “你很聪明,读懂了。” “我不聪明,别人提醒我的。” 我想,我特么的要是聪明,就不会掉进这个大坑里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必须还要赊一件虚的东西。” “对。” “虚的东西还有什么?你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不要那么紧张好吗?没有什么事情的。” 我心想,能不紧张吗?我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甚至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竟然有这么一个赊店。 “赊店除了情感能赊之外,还有灵魂,还有更多的东西,你想不到的。” 我差点没跳起来。 “灵魂?” “对呀,人死后都有灵魂的。”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浑身发冷,开特么的玩笑,这就是要我的命了,这是想吓死我? “你是在开玩笑对吗?有人在开我的玩笑,吓我,对吗?” 柳惠摇头。 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我暂时没有想到要赊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缺。” “等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来。” 我站起来。 “谢谢你的茶,很好喝。” 我离开了赊店,回市区,给任总打了电话。 “任总,您一定要出来。” 任总犹豫了半天。 “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不会帮你的,自己决定怎么做。” 任总挂了电话,我听出来,似乎有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