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臂强忍着要把这个孙局长揍一顿的想法,看着后者哼着小曲去了酒店专门的休息室。 “靠,十点才来人,八点就让我们来这里等着,只是给他撑场子。” 铁花臂好想冲着孙局长的屁骨踢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可惜也只能是想想。 古宇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酒店这些地方都有为保安们准备的临时休息处。 阿毛倒是好奇地问道:“看上去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大张旗鼓?” 白疤自来熟地拉住阿毛的胳膊,说道:“这些小领导们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他们位置越底,就越是讲究一个排场。显得自己有多么重视一样,但是这个排场实际上却是一无是处。” “这岂不是白花钱啊,都是做给谁看呢?” 阿毛一向勤俭节约,对这些浪费的行为很不理解,在他看来有多余的钱,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舒服些。 古宇闭目养神,看起来像是不关心外界的变化,实际上早已把附近能看见的环境全都记在了心里。 那个商业间谍的身份是外国老师,本地的学校大抵是不差钱的,所以请来的人也有一定身份。这种偏向教育交流的方向对本地很有益处,是那些国外的商业间谍们最喜欢的身份。 其次便是招商投资的外国资本,他们面临的相关制度都会放宽一些。 十点一到,载着外宾的车辆就到了门口,提前了十分钟。 先是几个本地学校的领导,有说有笑地下了车,也不急着进去酒店,反而要等那些外宾下来再一起走。 因为人数的关系,运输的车辆是几辆豪华轿车。为了给外宾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们没有去雇那些更方便的大巴车。 着实很尊敬这些洋大人们,等外宾们都下车了,穿着一身西服正装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的领导们,才引着像是某个外国旅游团一般闲散的外国人们进了酒店。 孙局长自然乐在其中,铁花臂能够额外抽调出来的人都被放在了周围统一制服,看上去实在气派。 要不是酒店中的人都知情这是什么活动,还以为自己要接待什么贵重的大领导呢。 “你们几个,别在这呆着,一边去!” 孙局长的秘书是个长相不错,但带着一些刻薄气息的女人。 高跟鞋踩得啪帕作响,走向角落中的古宇几人。 阿毛好像要理论几句,被白疤拉住,陪着笑跟着古宇离开了。 “你这性格要是能在平常为人处事中收敛些,该多好。” 古宇说道,阿毛是个太心善的人,要不然当初铁花臂来故意找事的时候,偏偏打了他。 “我看那些人们根本注意不到这里,我们给他们干活还要赶走我们。”阿毛有些委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前女友,小珍好像也经常这样刻薄。 只是现在自己分手之后,才意识到前女友对自己有多差。 “二爷,人来了。” 白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刚刚进去酒店大厅的人群。 一个样貌中等,有一些中年发福的秃头老外,手里拿着一个写着某某学校的小旗子,在人群中一道也不显眼。 阿毛看了过去,却没注意到白疤指的人,一早就被那几个身材高挑,气势逼人的外国女性吸引。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比之前孙局长的秘书,就只能说是差异明显。摆在一起,是绝对没有人能多看那个小秘书一眼,都被火辣的外国妞吸引了目光。 白疤见状,偷笑一声,对阿毛说道: “怎么,喜欢上外国妞了?” 阿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他对于古宇要做的事情还不了解,不过也明白这些人之中有一个商业间谍。 便目光警惕起来,道:“我看那些外国电影里,商业间谍都是貌美如花的美女,大腿上别着枪,头发里藏着毒针,胸口有微型摄像机。这么多美女,到底哪一个是啊?” 古宇走到阿毛身后,扭着他的头看向白疤看出来的那个中年秃头老外,道: “这就是。是不是和你印象中不一样?” 阿毛失望地叹了一声,接着说道: “就算不是美女,至少应该是阿汤哥、邦德这样的型男啊。一点也没有电影刺激。” 古宇松开阿毛,带着他们一直从安全楼梯走到酒店的二楼阳台后面。这里是厨房的后台,平日里很少有人进来。 看见几人穿着保安制服,酒店的安保们并没有太在意。 铁花臂和这家酒店也有些关系,要不然孙局长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了。 “二爷,您抽烟。” 白疤见四处无人注意,几人一直走到阳台处看着下面,四处无人,才说道。 古宇没有接过来,道:“现在结婚了,她不喜欢抽烟我也就不不抽了。在精神病院这两年里,我也没有抽烟。” 白疤没有去问到底原因为何,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问道: “大人,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间谍,不过他们这消息已经爆露到了如此地步,会不会是故意引诱我们,然后在别的地方针对我们。” 阿毛听了之后,也反应过来,道: “对啊古宇哥,这些消息也来得太轻松了吧。好像是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 古宇呵呵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和他玩情报站,这些人能被自己坑到把亲妈卖了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只能采用阳谋,就是稍作掩饰正大光明地告诉自己他们要这么干。一古宇现在能够调用的其他势力,实在是没有办法对抗。 这些人对付不了古宇一个人,让他永远没有办法聚集实力,也算是达到目标了。 这便是颂帕给自己的针对,弑君者们肉体上消灭自己,这些人在经济上压制自己。 恐怕要是让他们得逞了,自己一辈子就都得呆在这个小地方翻不起来什么波浪。 等那些足够强大的弑君者们聚集起来,古宇必死无疑,而且是死在家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