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信这话一出,满地的大殿废墟,此刻陡然四散飞溅。 一道人影,自废墟之上缓缓站起,正是人魔。 “我得承认,你们的确是让我有些意外。” 人魔面容不悲不喜,声音也同样是不含丝毫的感情,“从我被封印到现在,能够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你们还是第一个。”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游戏……现在结束了。” 人魔冷声道:“每个五百年,此地便会开启一次,而前来所谓诛魔之人,实力越来越差,人数也是越来越少。我想……修炼界如今已经是不同以往了吧?” “待我将你们部诛杀,让你们成为了我的养分之后,我想我也可以离开这里了。” 人魔冷笑道:“到了那时,这个世界,自当对我俯首称臣!” “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陈信冷笑了一声,“真以为现如今这个社会,还如同之前那般么?就你出现在社会上,你以为还会像是以前那般用刀剑对付你?” “那又如何?普通人而已,不过都只是蝼蚁罢了!” 人魔狞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们!” 话语落下的瞬间,人魔瞬间前冲。 此刻的人魔,显然是不秉承着之前王对王,将对将的想法了。一出手便是直接来到了一名正方宗弟子面前。 那名正方宗弟子面色狂变,想也不想的便是朝后退去。 他的反应不得不说相当迅捷,但此刻面对人魔,已经不是反应快能够弥补的了得了。 人魔的触手刹那间便是穿透了他的身躯,鲜血在此刻迸现,那名正方宗弟子惨叫了一声,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仅仅只是片刻,他浑身的血肉精华,便已经是被人魔吸取的干干静静,仅仅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人魔的出手,顿时便是让在场的诸多世家弟子产生了一阵骚动。 死,或许不可怕,但像是这种一身精华被吸取,无论是对谁而言,可以 说都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人魔杀死一人之后,显然并没有停手的打算,此刻继续前冲,又是来到了一名叶家弟子的身后。 “放开我叶家人!” 见到这一幕,几名叶家长老面色大变,想也不想的便是出手对人魔攻击,试图阻拦人魔。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人魔狞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挥舞起触手,将几位叶家长老的攻击拦截了下来,随即目光看向了那名叶家弟子,另外一只触手再度伸出,穿透了那名叶家弟子的胸膛。 一如之前那般,那名叶家弟子直接是被人魔吸取了身精华,变成了一张软绵绵的人皮,被人魔如同丢弃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 “陈兄,这样不是办法!” 看着人魔此刻肆虐,不断残杀屠戮世家弟子,叶问天的脸上不免流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这些普通弟子留在此地,对人魔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反倒是让人魔各个击破!” “你说的不错。” 陈信的眼睛眯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于叶问天所说的十分的赞同,“让方天带着正方宗等人离开,你也如此。” “不,我留下。” 叶问天摇了摇头,“我有御山钟,或许能够帮助陈兄。” “帮我?” 陈兄瞥了一眼叶问天,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你以为御山钟是无法攻破的?你或许不知道,御山钟的确是防御力惊人,但之前就曾经被大魔所攻破一次,连其中的器灵都被打散掉了。你留在此地对付人魔,根本帮不到任何忙,相反还会有生命危险。” 叶问天虽说现如今是御山钟的主人,但是对于御山钟之前的遭遇倒是并不清楚。此刻在听闻陈信的一番话之后,顿时脸色苍白无比。 “行了,你也走吧。此地有我和离魂两人就足够了。” 见叶问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陈信摆了摆手,淡淡道。 叶问天脸上划过了一抹无奈之色,但他此刻并没有 在多过的坚持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陈信拱了拱手,随即轻声道:“那就拜托陈兄了,修炼界的安危,也拜托陈兄了。” 话语说完,不等陈信又任何的回答,叶问天转身便走。 在他身后,诸多的叶家之人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连忙是离开了此地。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人魔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些,这等人物,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方天同样也没有坚持留在此地,或许他又这种想法,在方才经历了与醉月居士的一战之后,他早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带领着诸多正方宗弟子,很快也是脱离了战场,迅速的离开了此地。 至于白启贤等白家之人,根本不用陈信去提醒,早在叶家之前,便已经离开了。 “大长老,我等接下来如何?” 一名白家长老一边朝着远处走着,一边冲着白启贤轻声说道。 “接下来,便是等。” 白启贤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精芒,“现如今的战斗,已经不是我等能够插手的了。无论是陈信,亦或者还是人魔,对于我们白家而言,都是敌人。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相争。” “人魔胜了,我们白家到时候自然出手,不仅是我们,叶家,正方宗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毕竟人魔是修炼界的大敌!而陈信胜了,我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将之前陈信施加在我等身上的屈辱,百倍奉还!” “大长老说的不错!” 白启贤的他一番话,让那名白家长老的脸颊上刹那间流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那我等就在这里等着,看到底是陈信活下来,还是人魔留存!” 白启贤此刻与白家之人低声交谈着,另外一侧,叶问天,同样也在和方天以及叶家长老商议着。 “人魔实力如此强大,仅凭陈兄以及那位离魂前辈,真的能够对付的了他们呢?” 叶问天的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担忧之色,轻声道:“若是不能,恐怕我等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