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市,金城会所楼顶的总经理办公室,一名脸色难看的青年,对坐在办公桌后的蔡颖说道;‘小姐,陆二少派人来了,说让我们三天之内投降,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就杀了蔡老板,然后扫平柳市江湖!’ 手下人已经离开,但蔡颖却久久不能平静,往日她看自己父亲身为一方大佬,但却小心翼翼很是不解,如今自己当家才知道世事艰难,即便身处江湖,也并不是只会打打杀杀就可以。 ‘我该怎么办?’ 安市的杜远山已经被人干掉了,这是陆家干的无疑,接任的杜峰虽然也有秦火支持,但却已向陆家示好,花市的张运已经投靠了陆二少,章衡在亲信的带领下不知所踪,原本面对外力,会互相帮助的三大势力只剩下她独木难支。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若是有一个更加强大的人,成为陆家的对手,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最起码那样她就不会面临这种威胁,甚至会被礼遇。 可惜,之前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其他两大势力,都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若是那个家伙还清醒着,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 她想起了那个似乎强硬无比,就算是面对当初压迫的现在如日中天的陆少喘不过气的白少也毫不逊色的男子,小飞。 ‘如果,你还好好的,我宁愿依附你,最起码在我心中你像个英雄!’ 离开花市的山路上,两辆普通的大众行驶着,车上,一名中年男子抱住满身伤痕的章衡;‘少爷,我们这去哪?’ 中年男子感觉前途一片渺茫,若不是知道张运绝对不会放过他,他都会放弃这让他失望的江湖,以及失望的章衡,因为他真的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听到抱住自己的中年男子询问,脸色苍白的章衡举着少了一根手指的手,指着开阳的方向;‘叔,我们去开阳!’ ‘是去投靠那个人吗,那个人已经傻了!’ 中年男子显然对章衡的提议有着疑惑,然后他就听到章衡似乎坚定的话;‘那个人不会傻的,不会!’ 很奇怪,生性懦弱的章衡,居然说出这么确定的话,这让原本迷茫的中年都不自禁的精神一震,然后找到了一个方向,是的,有时候虚无缥缈的目标,也比失去所有希望要强的多。 安州,脸上有着一道巴掌印痕的杜峰走出安市最繁华的夜场,但在上车之前回头看着灯火辉煌的地方却脸庞扭曲,刚才陆二少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理由是他提了一句秦火。 ‘我的确是秦公子的人,就算安州是你陆家的地盘,但让我背叛秦少那也不可能!’ 杜峰当然不是那么忠心的人,但秦火说过,陆少想要独霸安州的事情,很快就会破灭,既然这样,杜峰当然不介意让自己表现的忠诚一些,毕竟那么阴险的陆大少都被人阴死,何况典型的纨绔陆二少,所以他觉得还是跟着秦少有前途些。 ‘只是还需要等多久?’ 尽管深信秦少不会骗他,但杜峰却有些急躁,因为他刚刚上位,想要的就是尊重,如同杜远山曾经一样被尊重,而唯有出现一个像小飞一样强势的人物和陆少抗衡,那么他才能获得那样的尊重。想到这,杜峰浑身一个激灵,秦火说的阻断陆少格局的不会是那个人吧,可是他不是已经傻了吗? 喧嚣的夜场内,一群男女围绕在一名坐在包厢内左拥右抱的浓眉消瘦男子周边,其中就有申申和姚群。一身大红旗袍的姚群,想要让几名浓妆女孩离开,但却被浓眉消瘦的男子阻止。 之所以浓眉消瘦男子可以这样,因为他是陆二少,陆华生的弟弟,陆华强。 ‘群姐,你想说什么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被身边女子用嘴噙着向嘴里灌红酒的陆华强一副笑眯眯的看着姚群,眼神不时扫过对方性感的凸起。 被陆华强这种眼神打量,姚群皱起眉头,不过她却不得不忍着气准备开口,但却发现一道身影堵在了她的面前。 ‘都滚出去!’ 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申申冷喝,这让围绕在陆华强身边的几名女子呆愣,但随后一名长着一双狐狸眼睛的女子就趴到路华强的胸膛上,一副怕怕的样子看着申申戏虐的说道;‘华强这是谁啊,好凶,吓死我了!’ ‘是啊,我们好怕,陆少他居然呵斥你,他是谁啊!’ 几名女孩叽叽喳喳,当面说申申的坏话,这让陆华强脸色很不好看,刚准备呵斥让他大失颜面的申申,却见申申居然直接跨步过来,然后拽着他身前女孩的头发,然后狠狠的摔到一旁。 ‘呀……!’ ‘呜,好疼!’ 女孩们一瞬间惨叫,这让陆华强恼怒的站起,并手脚颤抖的指着申申,但申申却似乎毫无所觉直接对还等着陆少给她们撑腰的女孩说道;‘再不走,我就会把你们送走,送一个你们的圣地,东,莞!’ ‘走!’ 炮仗,和狗熊首先迈步而出,最近他们早就憋够了,直接上去将几名女孩粗暴的拖出去,而姚群却小声对小昭说道;‘下去把老张的胳膊卸了,若是今后他在这样对待陆少,你告诉他,沉江是他最好的下场!’ ‘住手,住手!’陆华强见自己喜欢的几个女孩被拖走暴怒,想要抽申申几耳光,但看着申申脸上那狰狞的刀疤又有些不敢,最后只是空发怒道;‘你们反了反了是不是,你们居然敢对我这样,我要去我大伯哪里告你们,告你们!’ 听到这话,姚群内心叹气,他不明白路老二那么一个强硬的人,就算死也不愿对白家服输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尤其是见识了陆华生的那种枭雄气质之后,她更加怀疑陆华强是不是陆家人? ‘哗啦!’ 一杯凉水被申申直接浇到陆华强的头上,这一下陆华强犹如被浇灭火焰的蜡烛一样,瞬间蔫在了沙发上,然后看着强势的申申,一副难以置信的呢喃;‘我,我是陆二少,我哥不在了,我就是陆家的唯一公子,为什么你这样对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