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小侄无知,还望您能够手下留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呼喊声,从外面传来。 众人闻声,抬头望了过去。 心想,来人到底是谁。 却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儒雅中年人,带着几个人,朝着这边匆匆跑了过来。 “是刘泰华!” 当看清楚来人,宾客们都忍不住低呼一声。 在场宾客大多都是这里的名流富豪,自然没有人不认识刘泰华。 刘泰华今天有事要处理,又碍于一些纪律方面,也不好过早前来参加侄子的婚礼。 所以刘泰华便等着婚礼准备进行的时候,才从办公室那边珊珊过来。 却不想收到消息,说有人在自己侄子的结婚现场上闹事,想要抢走新娘子。 刘泰华一听,这还得了,还有没有王法啊,连新娘子都敢抢? 而且谁不抢,竟然抢到自己侄子的头上。 结婚,本是人一辈子的三大事之一,庄重而神圣。 刘泰华心想,九隆县几乎无人不知刘鹏程是他的侄子,又是谁敢在婚礼现场上闹事呢。 闹事人如果不是不知好歹的二愣子,那便是定有所依仗。 刘泰华也没有多耽搁,直接赶过来看看。 毕竟,侄子刘鹏程自小失去双亲,加上刘泰华又没儿子,在刘泰华心里是一直都将侄子刘鹏程视如己出。 对于刘鹏程的宠溺之情,那是绝不比一个父亲要少。 不过,当刘泰华感到教堂,一看直接就给惊到了。 抢亲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陈川。 陈川,那是他刘泰华的大金主! 他刘泰华得罪不起! 这里得罪不起,不仅仅是陈川抓着投资项目,而且,陈川的身份来历神秘。 光是一夜之间,就让拥有百亿资产的长山集团易主,可想而知其能量和手腕。 这样的人物背后肯定拥有靠山。 试问,他刘泰华,哪敢得罪这样的金主。 刘泰华摸滚打爬这么多年,其中道道,比很多人看得更深更透彻。 哪个身家百亿以上富豪的背后,不都是拥有靠山,靠山,就是一股无形的权势。 若是动用,足以压死人。 “陈先生,切莫动手!切莫动手!” 刘泰华一边跑过去,一边开口喊道。 那呼喊中,带着一股恳求之意。 现场众人听到刘泰华带着恳求的呼喊,都是感到不可思议,大为吃惊。 刘泰华是什么身份。 可以这么说,在这里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然而,没想到连刘泰华都要为自己的侄子刘鹏程,向陈川求情起来。 现场很多人,都觉得太震骇了。 如果说刚才沈豪主动扇耳光,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现在他们都是震骇。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看向陈川的目光,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敬畏之意,有些人甚至身体禁不住打颤。 连一县之长,都要求情的人物,又岂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得罪的。 尤其是郭松伟,周卓凡和何咨宇之流,已经是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双腿莫名发抖严重。 本来看到沈豪这样的豪门大少,自己抽自己耳光,就足以让几人心生恐惧,惊畏。 现在又见刘泰华如此恳求,他们又岂能承受得了。 毕竟他们几人一直以来都在嘲讽陈川,刁难陈川,简直将陈川得罪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 陈川见到刘泰华走过来后,抬了一下,制止小七的动作。 “陈先生,小侄无礼,若在什么地方得罪到陈先生,还请陈先生多多担待,刘某在这里替他给你赔罪一声!” 刘泰华走到陈川的面前,抱手说道,脸上带着歉意之色。 不过,碍于身份在那里,刘泰华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卑不吭。 “你知道你侄子干了什么事吗?” 陈川扫了一眼面前的刘泰华,声音不咸不淡道,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听到陈川这话,刘泰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陈川身边,紧紧抓住陈川手臂的袁洁莹。 面对这一幕,刘鹏程作为过来人,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何况,此刻袁洁莹身上穿着漂亮的婚纱,陈川则是一套西装革履,就差胸口一朵花,两人男俊女俏,比起刘鹏程那肥壮的身躯,更像是一对新人。 “莫不是小侄不该跟这位新娘子结婚?” 刘泰华压了一下声音,开口道。 其实,刘泰华想要说自家侄子是不是娶了陈川的意中人。 但刘泰华是一个老狐狸,讲究说话的艺术。 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要尽量给陈川留足面子,同时也给自己侄子刘鹏程留有余地。 “看来,你也是知道一二,不过,还有的事情,你不知道!” 陈川听到刘泰华这话,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冷声道:“等你问清楚你的侄子后,你再带你的侄子,前来找我吧!” 说罢,陈川不等刘泰华的回应。 “我现在带走新娘子,你有意见吗?” 这时候,陈川将目光落在刘鹏程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听到陈川的话,哪怕刘鹏程感到莫大的耻辱感,也不敢说半个有字。 连叔叔刘泰华,贵人沈豪都对陈川和那个小七,不是敬畏惊恐,就是恳求求情。 靠山和贵人都怂了下来,他又如何硬得起来。 “没……没有……我不该结这个婚……”刘鹏程摇了摇头,低垂着头,没有丝毫脾气。 陈川见状,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当下转身,陈川拉起旁边袁洁莹的手,“洁莹,我们走!” 话语落下,陈川牵着袁洁莹,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至于周围一众宾客,以及郭松伟那些高中同学,陈川自始至终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些人不配当他的朋友,也没有资格做他的仇人! 小七和张慧雯见状,都紧随陈川和袁洁莹二人的身后。 走到三十个戎衣男子面前,小七抬手打了一个手势。 瞬间,三十个戎衣男子立刻变换队列,将陈川和袁洁莹二人护卫中间,如众星拱月般。 在一众宾客们震惊和敬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教堂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