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 张昭微微一愣,疑惑的说到:“百夫长一年也有千两银子了,战死沙场,按照十年军饷的三倍分发家属,那少说也有三万两,这三万两也够你在天级城池买一栋小房子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花姐家的小丫头哭的让人怜惜,兴许是走的累了,于是她将其抱在怀里,说:“说是这么说的,可我都等了两年了,至今都没见到一分钱,我夫君那个月的军饷也没发到我手里。要是有了那些钱,我那酒楼也不至于关门。” “那就是在城主手里,一般来说,片区的士兵战死或要求将军饷转移家属的话,都会发到当地城主府,最后再有城主分发到每家每户,你没去城主府问吗?” “这破地方还哪有什么城主啊?连护城军队都没有,若不是万剑山在这,恐怕哪天下来个妖兽都能把城里人吃光了。” 不等花姐开口,一旁的刘姐到是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该死的,那一定是有人给私吞了” 张昭怒骂一声,随后说到:“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们自己过去,我会先上山找人过来护送你们。” 扔下这句话后,张昭就御起苍生剑向山上飞了去。 武道广场上,浪心和陈修正在专心练习万剑归一,见张昭火急火燎的回来,浪心将剑一收,笑到:“这是怎么了啊?瞧把你气成这样。” “我现在严重怀疑有人私吞战死士兵的军饷。” “不是吧?咱们的人有这么禽兽吗?” 张昭看了眼浪心,肃声说到:“我刚去城里找了一个厨子,就是那大姐亲口告诉我的。” “兄弟们在战场上拼命,这些家伙躲城里还要吞人家军饷,这可是大事,你想怎么处理?” “她们已经上山了,你去接一下,我回一趟荣昌城。” 看到张昭急匆匆的离开,陈修长叹一声,说到:“唉,真是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啊。” “你先练着,我赶紧去把那些人接过来,要是被妖兽吃了就不好了。” 张昭一路急速飞行,两个小时就回到了荣昌城。 他并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来到了丞相府。 门前,镇守的士兵见到张昭一眼就认了出来,急忙跑过来半膝跪地,打招呼问好。 “你们元帅在不在?” 听张昭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二人面露惊慌,犹豫了片刻之后,回答到:“回君王,元帅昨日刚回来。” 一听到这,张昭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丞相府内,一身黑衣的朱霖肖正在院子里习武,看到张昭来了之后,立即挂上了笑容,可看他面色严峻,不禁问到:“元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万剑山那片区域的军饷是谁负责的?” 朱霖肖眉头一皱,随后说到:“元帅,四大军营包括你的直系军队在内都是由各个军需处负责分发的,这可是你亲自定下的规矩啊,怎么了?” “万剑山下的姑子城有人军饷被克扣了,而且是战死士兵的军饷。” 一听到这,朱霖肖面色大惊,惊愕的说到:“我手底下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刚从正堂出来的朱茂走了过来,缓缓笑到:“你将军饷一事全部交给军需处,别说是别人,就算是你的军饷缺斤少两恐怕你也不知道。” “张君王,好久不见” 朱茂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向张昭打了声招呼。 张昭抱拳回礼,肃声说到:“士兵军饷这可是大事,若处理不好,寒了人心,以后谁还替你卖命?” “我去军需处问问,等我一下。” 不一会,重新换上战甲的朱霖肖走了出来。 “爹,你也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嗯,士兵军饷出了问题,我的确应该去看看。” 三人结伴而行,朱霖肖还特地调集了一群朱家军,大有意外就直接拿人的意思。 当三人来到朱阵营的军需处时,军需长也不知打哪得到的消息,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候了。 “小臣千自清,拜见张君王、朱元帅、丞相!” “自清,亏你起这个名字,你竟然敢私吞朝廷军饷,你该当何罪!” 一声厉呵,朱霖肖瞬间就拔出了腰间佩剑,与此同时,朱家军也都纷纷亮剑。 看到这阵势,千自清倍感疑惑,解释到说:“元帅,小臣向来秉公处理,从未克扣过任何士兵军饷,你为何以来就说这话?” “霖肖先别激动,问题也不一定就出在军需处这边。” 朱茂上前劝下了朱霖肖,随后说到:“你将账簿拿来让我们看看。” “好,三位请跟我来。” 军需长将三人带进了账簿房内,望着着满屋子的账簿,真是让人感觉一阵头大。 “三年前,山羊关一战之后的军饷报告。” “山羊关” 千自清转头看向左边,缓缓说到:“山羊关是腊月初八告捷,账簿应该是十三日。” 不一会,千自清取来一个账簿,翻到了关于万剑山附近的页面。 账簿上面每一条都写的清清楚楚,姓名、功绩、军饷数量以及是个人拿还是送给家属。 在这最后一页,上面全部都是姑子城的士兵,其中有一条明确写到“百夫长张迎春战死沙场,战功三等,总军饷五万八千四百两银子,以分发至西南境天级城池古云城。” “元帅,你也看到了,我从来不会做什么卑鄙之事。该发的我全部都发出去了,至于人为什么没有领取,那原因可就太多了。” “行,这事算我错怪你了,等我处理完回来请你喝酒。” 道了声歉,朱霖肖几人就离开了军需处。 门外,朱霖肖看向一旁张昭,说:“我会亲自去一趟古云城,绝对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跟你一起,现在急需拿到张迎春的那笔钱。” 说着,张昭吹了声口哨,天空随即就下起雨来。 抬头看去,一条水龙在上空开始盘旋,所经过的地方都会下雨。 这正是张昭之前在即墨城收复的那条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