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祁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白墨一就是这么觉得的。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白墨一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虽然你这家伙挺让人讨厌的,但还是比较有信用度的,我信你……”边说边把手松开了,瘫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也不知道是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还是酒劲儿上来了,两眼一闭,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白墨一:“……” 这种拔d无情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知为何,他也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其实司徒祁这人特别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如果是面对的是工作,不得已会勉强自己应下,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再去碰,仅此一次。 对人也是如此,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不管你在演艺圈的地位到底有多高或者就是个小透明,见到连招呼都不会打,也不在乎得罪人什么的,反正以他的家庭背景,就算得罪人也无所谓吧,毕竟他也不靠这个养活自己。 活的肆意潇洒。 而自己呢,虽然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也是像他那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他每一步走的有多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栽下来,站的多高,就多战战兢兢。 也只有自己知道,他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其实是最最在乎的那种,最最害怕失去的那种人,毕竟曾经得到的太少了,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就想要死死地握住……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最开始是用手捂着闷闷的笑,随后便是放声大笑—— 这种所有的难题都解决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只是,他看了看桌子上横七竖八倒着的酒瓶子,再看了看身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暗自想了想,如果这副德行回去,就算他姐什么话都不说,司徒茜能不能直接给他俩锁门外去。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白墨一决定还是先给大家长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王铮接到白墨一电话的时候刚挂断了和媳妇的爱心通话,一见来电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在听完对方说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这个弟弟为啥就不能老实一点么他说,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非得出去,而且听白墨一话中的意思,俩人都没少喝(误,其是白墨一只说自己喝了一瓶果酒),自己人还不在本地,只能大晚上给司机打个电话去接这俩人。 …… 这事儿的最直接结果就是。 第二天白墨一跪了四个小时搓衣板,司徒祁陪着跪。 陈然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翻书,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跪在墙角的俩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墨一狠狠地瞪着身边已经跪习惯的家伙,这家伙就不能在外面找个酒店对付一晚么,干嘛非得回来啊,难道不知道他那个恐怖的老姐最讨厌就是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么,他每次出去喝酒都要挑自家老姐不在家的时候好不好,这回倒好,直接撞枪口上了! 其实司徒茜看到被送回来的俩人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拽着这人的胳膊给扔到沙发上而已,第二天笑盈盈的拎着个搓衣板站在他面前。 天知道当司徒祁一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儿的时候,看到一张笑盈盈拿着搓衣板的自家老姐的时候,就差没吓得直接叫出声了。 随后根本就不听任何解释,司徒祁就乖乖地跪在墙角了。 “对了墨神,”往嘴里送了口菜,司徒茜抬头看他:“你这阵子没工作么?”天天窝在家里那张脸都看烦了有没有。 “有一个杂志封面,”白墨一给陈然夹了块鱼肉道:“别光吃小龙虾,吃点鱼肉,”这才看向司徒茜:“等姐姐拆完线的我再去,反正离着不远,快的话两天就回来了。” “其实你可以现在去的,家里有我呢。”司徒祁表示对被波及(误)罚跪的事儿记仇了,而且还记了满满一小本,宝宝很生气,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了~必须要和你对着来~ 白墨一抽了抽嘴角,送了记白眼过去,心说多大个人了,你幼稚不幼稚啊。 “其实我也觉得你可以先考虑工作,”陈然喝了口水说道:“梓童亲自操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白墨一只是笑笑不说话——上次他以为没什么事儿,结果二十个月没见到身边这个女人,现在他是一点闪失都接受不了。 “对了,你没工作么,这阵子都窝在家里?”司徒茜转身问便宜弟弟。 “应该是没有,我经纪人没打电话找我。”司徒祁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红烧肉,再下第二筷子的时候,直接被人从中敲落,司徒祁怒瞪对方,“白狐狸你啥意思!” “刘哥说你这阵子有点胖了,下部剧需要你减重十斤。”白墨一淡淡的说道——当着我姐的面儿刺激我,你当我是豆腐做的么。 司徒祁忙低头掀起T恤看了看肚子——还好腹肌还在,等等—— “刘哥不是你经纪人么,他也管不到我啊。” 众人:“……” 这反射弧,也没谁了。 其实白墨一不知道的是,在第二天晚上,司徒茜到自家弟弟房间给他涂药——别以为跪了四个小时没什么事儿,腿上还是有淤青的,姐弟俩有了一次深入心灵的谈话(大误)! “和他坦白了?”司徒茜问道。 司徒祁一边呲牙咧嘴一边点头:“虽然我喝的有点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但应该是说了我喜欢然姐这事儿。哼,然姐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活该这两年他光棍。” “你真喜欢陈然?”司徒茜冷不丁的问道。 “喜欢啊,不过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真的,姐,然姐和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但对我真的很好,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对她现在,我发誓。”司徒祁认真地说道:“而且你知道我的,根本就不是好的结婚对象,与其耽误人家姑娘,倒不如我自己祸害我自己了,你说是不。” “你还真有先见之明。”司徒茜气呼呼的拍了他一下。 “那必须的,姐,你轻点成不,我是你亲弟弟!”司徒祁夸张的叫了一声,“况且让那家伙紧张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知道珍惜,男人都这个德行。” 司徒茜挑眉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事了,好好休息吧你。” “嘿嘿,你也是。”司徒祁笑呵呵的送自家姐姐离开,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司徒祁侧过身,用被子盖住脑袋,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心疼的难受——放下,真的这么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