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普通病房,这间病房我特意打过招呼的,只有莜宁宁一个人,我拿着营养品一个人走进病房,生命检测仪在不停的运转,莜宁宁生病了都那么美,白皙的脸蛋,秀挺的鼻琼,尽管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丝毫不影响莜宁宁的美丽,这种天生丽质的面容,看着让人发痒,我就属于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莜宁宁咳嗽了两声,我把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醒啦?”我高兴道。 “这里是?” “当然是医院,还认识我不?” “嗯,风铃。” “记性不错,感觉怎么样?” “手有点儿疼,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莜宁宁的面部表情告诉我,对于之前的事好像不记得了。 我握着莜宁宁的右手,避开她了的左手,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医生说了,让我不要刺激你,先养伤,不要多想,这儿很安全,一切有我呢!” 莜宁宁看着我皱眉道:“你救了我?” “这个?不是我救的你,你是被人送过来的,我呢,你知道的在这家医院工作,知道你被送进来了,特意叮嘱医生一定要治好你,其他的我也没做什么。” “这样啊,不过还是谢谢你。”莜宁宁显得有些失落。 “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莜宁宁抓着我的手激动道:“可是我为什么记不起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能告诉我吗?” “我的天,你劲儿可真大。” 莜宁宁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劲,把我的手抓得很疼,要不是我刚刚的一句话,只怕还会抓的更紧。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这里,把你抓疼了吧。” “没关系,我让李美惠医生过来。” 发了微信,李美惠医生很快过来了。 “莜宁宁女士,感觉怎么样?”李美惠凑凑了眼镜儿,还别说戴上眼镜儿感觉特别吸引人。 “嗯,医生,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谁送我过来的,为什么我的左手好疼。”莜宁宁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先别急,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样吧,先让护士测个血压还有血糖,吃点儿食物,我在慢慢给你细说好吗?”李美惠又凑了凑眼镜儿。 “好吧。” 李美惠示意我先出去,我照做。 走廊上,李美惠对我道:“不能让她回忆起之前的事,那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心理障碍。” 我好奇道:“为什么?” “我了解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你知道莜宁宁为什么要割腕吗?” “为什么?” “有人要强奸她!!!”李美惠短短六个字让我心里一惊。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你的做法了。” “其实不止是强奸,还有人要杀掉她,你觉得能让她回忆起来嘛。” “可是为什么莜宁宁记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那是因为我对她的大脑进行过清理,删除了那段记忆,莜宁宁当然记不起来。” “怎么做到的?还能有这种?” 李美惠笑道:“你不是紫铜针继承人吗?这就把你难倒了?” 李美惠说完快步逃走,我赶紧追上去:“美惠妹妹,两顿火锅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这是莜宁宁的化验单子,你看一下吧。” 红细胞、血红蛋白、白细胞、血小板、肝功、肾功都是正常的,唯独这个TCD有点儿异常。 “最后这个指标什么意思?”我请教李美惠。 “受刺激了,大脑在开始退化,这女孩儿真可惜了。” “可惜什么?” 李美惠认真对我道:“想要治好她的病,我说的是彻底根治那种,很难!!!”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啊,你去唤醒她。” “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 “你不是注意到了吗?我在和莜宁宁对话的时候凑眼镜。” “你在对莜宁宁进行催眠?” “不错,挺聪明的嘛,或者说让她忘记和我的对话,我每次和她对完话,她都不会记得我。” “这是什么意思?” “心病还需心药治,当然不是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我指心病是莜宁宁心里面的阴影,这种阴影是散不去的,还记得邓秋菊吗?” “废话,不是才出院没多久嘛。” 李美惠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不错,有些症状和莜宁宁类似,遇到某种场景和人物或者一句话都会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病情随时都可能复发,这就是这种心理疾病比较难的地方。” “被迫害妄想症!” “嗯,莜宁宁有这种心理障碍,就像种子一样藏在心底里挥之不去,不论什么药物,舍曲林、帕罗西汀等等一些抗抑郁类的药物,都不会有太大作用,这就像草一样,隔断了只要根还在就还会复发,能懂了吗?” 我准备点烟,想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被李美惠拦住了。 “走吧,边走边说,科室里面不能抽烟,现在外面可以抽了。” 我赶忙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李美惠笑道:“看来那女孩儿跟你关系不一般啊?” “也谈不上多好吧,有点儿关系,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只是她的命运多舛,有时候感觉上天真的很不公平,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原来是这样,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莜宁宁看着我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基于莜宁宁这个情况,你对“性”这个字有什么看法?” “就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吧,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上学时旁边的同桌当着我的面问她的妈妈,我从哪里来?她妈妈告诉他你长大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一直伴随子女们进入青春期,开始接到异性的电话时,父母亲就会焦急地叮咛:现在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书给读好。这种现象或许都真切地反映出父母亲自身在面对情欲的焦虑。简单来说吧,许多父母只要察觉到子女们的性意识开始萌芽,就下意识地想要将孩子们与性进行分割,想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无性化的纯真孩童就好。父母对于性的焦虑,就会无形中传递给孩子们,渐渐地,子女们似乎会开始误以为,一旦心中出现了情欲,似乎就是一种“罪”。 性,从此成为了亲子之间谁也不敢主动提及的话题;情欲的认识与探索就成为了子女们的人生功课。若是够幸运,他们还能在成长的路上,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交流,共同成长,互相学习。然而,他们究竟从中学习到了什么,我们都无从而知。更可怕的是,当他们日后与伴侣交往,发生关系时,纵使他们觉得自己的那边不对劲了,也由于性与情欲早已被视为一种罪,他们也不敢向外求助,找人讨论。 因为在我们的社会中的,谈性会让人感到羞耻,或使人蒙羞。 情欲是每个人在发展过程汇总,所具备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本能,它就如同一个人饥饿时需要饮食一样。 尤其是进入青春期后,我们因为生理机制的发展以及荷尔蒙的变化,伴随出现的是情欲与性欲望的萌芽。然而,当情欲真被论断为一种“罪”时,我们就容易对自身情欲感到罪恶,并且下意识地压抑与否认。 但是,情欲的出现让我们想要与人亲近,让我们与伴侣建立亲密的关系,并享受彼此间的情欲流动而感到幸福。 一旦自身的焦虑降低了,不在将性视为一种罪时,或许也就能够教导一代又一代用健康的态度去面对与认识自身的情感与欲望。 我大概能明白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了,你是想说对于想奸杀莜宁宁的那个人怎么看?” 李美惠微笑道:“懂得挺多得嘛,这都被你猜出来了,给你点个赞,不错,小时候父母亲的教育总是很委婉的,这或许也是滋生犯罪的一种欲望吧,越是迷迷糊糊的东西,充满了新鲜感,现在社会上当然我们国家还好一点儿,强奸罪少多了,毕竟几百块钱的事儿谁愿意去担风险,但是在印度可不一样,简直就是女性的人间地狱,当然每个国家的教育方式不一样,就比如日本,合法化,从小家长就开始普及这种知识,反而收到了奇效,强奸罪很少,这方面的犯罪率很低,这都是上层的事,我们说了也不算,我猜测那个犯罪的人或多或少也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吧!” “你的猜测总是那么的准,我都有点儿佩服你了,对了莜宁宁是谁送过来的?” “救护车啊,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是说那方面的事!”我故意提高声音。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坏的很,很幸运,完整的并没有被侵犯。” “那按理说莜宁宁应该知道吧,为什么要选择割腕自杀呢?”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这个女孩儿自尊心很强的,毕竟这关乎一个人的清白,男的还好,女的就太吃亏了,不仅会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心理上的残疾才是最可怕的,我想莜宁宁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被侵犯,具体的细节我不太清楚,可是割腕这事儿可以看出来莜宁宁是很重视自己的贞洁。” “也是是那个凶手良心发现了呢?” “这个,也许刚好有人发现了呢?” “哈哈,好吧,这也算个理由。” “你都抽了三根了,不怕你老婆回去收拾你。” “抽烟有害健康,我老婆经常跟我说这句话,可我就忍不住想抽,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喂,我还没男朋友呢,你就这么调戏我?不管,加一顿火锅,不然太吃亏了。” “那不行,一顿火锅太贵了,趁火打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