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德华气得要吐鬼血啊,指着吴秀狂叫道:“你别在那里装!他妈的,你不是来和事的,你就是来救她的!吾草!兄弟们,把他给我围起来!” 顿时,一阵阴风涌动,数百阴兵和阴差,气势汹汹,把吴秀围了个水泄不通。 楼德华站在高高的奈何桥头,沉道:“吴秀,你拿话出来说吧!” 这种情况呢,楼德华也是想狠狠的敲吴秀一笔了。 反正跑了这么多阴魂还阳,他也是失职大罪了,而且损兵折将,罪加一等,说不定就不能再当阴兵团长了。 那也行啊,削为阴民,有钱也好过生活的。 这种情况,就只当是吴秀作为天师,下地府来帮你喊了条魂回去罢了。 拿话出来说?吴秀自然听得懂这种地府的黑话。 当下,吴秀摇摇头,“大哥,我无话可说。” “吾草!”楼德华气得都要炸了,“你这混蛋天师,诚心拿我消遣是吧?那现在本将就当你跟那女鬼是一伙,前来扰乱地府,造成极大的破坏,所以……” 吴秀哈哈一笑,道:“所以,你恐怕要被削为阴民,再也当不成将·军,也吃不到钱了,对吧?” “你……”楼德华又被点中了心思,真是又哽住了。 但吴秀又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气,不用这么急。贫道已经将地府之门用符镇住了,所有的阴魂都逃不出去的。但丁琪儿能不能逃出去,我就不敢肯定了。如此一来,你的失职又会轻多了,明白吗?” 楼德华心头计较了一番,“你此话当真?” 吴秀道:“不信,你可以联系地府大门的阴兵连,问问情况啊!” 楼德华点点头,“好吧,如果如你所说,那么一切还好商量。” 说罢,他便掏出地府对讲来,拨了一个频道出去,直呼地府大门的阴兵连长接听。 一番情况询问之后,果然如吴秀所说。 楼德华心头还是轻松了一些,毕竟只有丁琪儿一条阴魂逃出去,其余的一个也没逃得掉,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都撤开,道:“吴秀,但我们死了这么多阴兵和阴差,这帐又怎么算?” 吴秀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要算帐,就得找丁琪儿吧?你找我,就没有必要了,对吧?” “可你说可以帮她寻找天魂和地魂,助她还阳。” “你傻呀?我只是想她停下来,不再继续造成伤害和杀戮。我只是一个善良的龙虎天师,懂吗?要不然,以她的资质,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跟我讲话?” 楼德华:“……” 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那些阴兵和阴差听到这话,也是无不点头,感觉的确也是。 想想那女鬼的疯狂,这些家伙一个个心里还胆寒呢! 吴秀见把这货给唬过去了,心里放松了些。 因为地府的确是阴气浓重,他都有点快撑不住了。 而刚才丁琪儿之所以能逃出去,还真是他自己开了绿灯,在那镇符上留了一个小心眼儿,相当于备注了一个通行证:凡修罗地煞者,不可镇。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董名姝也应该到了。 吴秀觉得再撑一撑,也就行了。 楼德华这时候没屁话了,钱也搞不到,心里盘算着怎么着把失职一事再化小一点。 当下,他只能马上向上级请示、汇报。 可还没开始呢,援兵到了。 奈何桥那边,一阵阴气卷动,浓云翻滚般的灰蒙蒙。 与那同时,夹杂着过了奈何桥的阴魂们的尖叫、凄吼,一条条阴魂都被这阴气的翻滚冲击得七零八落。 不少在空中被锁链连着,翻滚得老惨了。 更有甚者,居然被这样的阴气撕成了碎片。 一时间,奈何桥上和桥那边,有种恐怖的危险气息在散发着。 楼德华都是鬼脸变绿了,回头一看之后,再一看吴秀,脸色就傲起来了,直接道:“这下子你惨了。我庆州地府脾气最火爆的战将来了,他可不会跟你磨嘴皮子,来了就是干!” 吴秀一脸黑:“尼玛,这么屌?何许人……何许鬼也?” 楼德华阴冷的笑了笑,“庆州黑无常的亲弟弟,朱继光。” “朱继光?” “正是!听说过是吧?” 吴秀一摇头,一脸的纯粹,“抱歉,真没听说过。” “你……”楼德华脸色一狠,“你还在耍嘴皮子呢,你要惨了!” 话音落,阴风卷扫整个奈何桥,不少的阴兵、阴差都翻倒在地了。 那些桥上的阴魂也真是惨,有的锁着链子就掉滔滔黄泉里,没几个挣扎就都挂了。 吴秀在桥头底下这边的黄泉路上,也感觉到强大的阴风气场,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狗日的,黑无常的弟弟朱继光这么屌吗?出场就是命垫脚,那些黄泉里的阴魂看起来就白死了。 吴秀定睛看出去,乖乖…… 只见桥头上,突然出现一鬼大汉,头发炸竖起来,与一脸大胡子一起爆炸式,超级杀马特那种。 长脸,圆鬼眼,绿睛,大鼻子,虎口牙,一身黑甲套在开领阴袍之内,手提一柄灰暗金丝的三米大阴刀,刀尖都拖在地上的。 他比楼德华高了足有半尺,看样子起码是两米往上的个头,体壮如山那种。 这简直就是一座山。 他的面前,楼德华跟个小朋友似的,尽管这阴兵团长也是相当的强壮。 朱继光一到,一脚踩得奈何桥都在晃动似的,大刀一扬,“作乱的女鬼呢,在哪里?” 楼德华也是心眼儿坏了一下,一指吴秀:“这个龙虎天师放走了。” 吴秀脸都黑了下来,“狗日的,你瞎说什么?明明就是……” 但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地了,朱继光扬起大阴刀,直接劈过来:“找死了吧?龙虎天师本鬼爷就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