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悲惨的婚姻
而白教授却以此为荣,笑容越发深沉了几分。 “你说的没错,我的前半生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看到那些弱小的动物在我手中慢慢死去,这种能够掌握一切的感觉,当真美妙!” 说到这里,他竟露出痴迷眼神,只让陶筱甄感觉一阵阵的恶寒。 正因为自己从小,受尽折磨,所以等到长大成人之后,将自己曾经受到过的痛苦强加给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这便是他们缓解痛苦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真正令人畏惧的,便是这些没有道德底线且很有文化的变态。 他们可以在法律的边缘徘徊,不让自己触及红线,且能达到折磨人的目的。 陶筱甄暗中猜想着,这个组织若当真里面全都是类似于白教授这样的变态。 那么,这个组织建成的目的恐怕不仅仅只是想让这些变态相互认识取暖。 而是组成变态团体,用来报复社会! 念头转至此,陶筱甄忍不住问。 “你加入组织多长时间了?” 对此,白教授倒是毫不隐瞒。 他在旁边的泥堆里又抓出一条长蛇,拿捏在手中把玩起来。 “大概六年。” 陶筱甄了然点了点头。 看来,与自己的猜测不一样。 白教授并未从小接受这组织的洗脑教育。 而陶筱甄的想法自然而然也没能逃出白教授的观察。 “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这种高智商的人会被这组织的某些人洗脑吗?可别忘了,我们都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高智商。” 陶筱甄眼睛一眯,透着细碎冷意。 “明明可以成为育人子弟的好人,为什么偏偏要进入这个组织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这么做,对得起国家为你们而付出的资源吗?” 一听这话,白教授却嗤笑出声来。 “你真是太天真了。” 两人的短暂聊话到此为止。 白教授让人将陶筱甄带进甬道。 这次,甬道里开了不少灯光。 而陶筱甄这才发现,原来,这些甬道不仅仅只有三条道路。 她之前曾摸索过的地方,也已经被挖通,那里多了一条铁栅门。 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里。 总算看清楚了通道的全貌。陶筱甄倒吸一口凉气。 若当真如白教授所言,他们此时正处于梦阳到影城的内部。 而这个地方竟然在底下有这么多四通八达的甬道! 这是什么时候挖通的? 又是谁动手的呢? 为什么凌尧希这么久都没能察觉出异样? 果真,凌尧希身边早就不安全了! 回到小屋子,她看着那微弱的灯光愣愣发呆。 凌尧希这次真的还能再找到她吗? 他们夫妻似乎自始至终多灾多难。 一切都是从那场家族聚会开始的…… 老爷子被人下药,凌尧希受了无妄之灾,直接进了监狱。 之后,她便被人注射了毒药。 紧接着,为了解毒治病,耗费了不少精力。 好不容易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可谁料到,自己竟然成了罕见的行走药材库。 自始至终,不论自己在什么地方,凌尧希都能找到她。 那么现在……这次呢? 凌尧希真的还有精力继续寻找她吗? 她又想退缩了。 这段婚姻太过悲惨。 若是自己选择离开,或许对凌尧希而言算是一种解脱。 而此时,凌尧希总算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对方这次隐藏的很深,并且,提前删除那些监控视频。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找人,并且发布了悬赏,总算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追随着踪迹,总算在一处民房门口找到了那辆曾经带走过陶筱甄的车子。 继续搜查一番,却得知这辆车的主人早在十天前已经丢了车,并且上报警局备案。 十天前的事情,在这短短一天之内肯定调查不完全。 当天夜晚终究还是无功而返。 凌尧希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那幽幽冷光,面露颓然神色,一手抚额暗骂自己无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心中涅灭的火光终究还是燃烧起来。 他陡然起身,扭头看去,站在楼梯口的却是自己的母亲。 心中失落难掩,凌尧希颓然再次靠在沙发上。 “妈,你怎么来了?” 凌母挽起衣袖,朝着厨房走去。 她开了厨房的灯,客厅里总算有了些许亮光。 只是,这幽暗的灯光依旧无法让凌尧希低迷的情绪稍稍扭转。 “听说,你这里出了点事,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十二点才回来,妈给你做点饭吃。” 陶筱甄失踪的消息,凌母并不知道内情。 她过来查看情况,希望能够让凌尧希稍稍振作。 凌尧希那赤门血丝的眼睛微转,再次默然落在窗外。 “我还是没能找到她。” 听了这话,凌母那切菜的动作微微一顿,头也不回的道:“总会找到的。” “你爸爸他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以凌家的势力,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真是如此吗? 凌尧希不确定。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护她周全。 一手扶额,颓废的叹口气,凌尧希道:“我很失败,直到现在还后悔,若是那天中午,我跟她一起出去,恐怕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将菜放进锅里闷煮起来,凌母端了一碗粥过来,坐在他身边。 轻轻摸着儿子的头发,她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那些绑匪的错,若是没有今天,在他们的虎视眈眈下,肯定还有第二次计划和第三次计划。” “这些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其实这么好容易对付的?” “你要知道,无论如何,你是无法无时无刻守在她身边的,而且,彻底解决这些人,才能让桃子脱离这样危险的境地。” “而在找到这些人之前,你必须振作起来,大概在这个时候,桃子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营救。” 这番话终究还是安慰到了他。 凌尧希身子慵懒靠在沙发上愁眉不展,心头很是沉重。 凌母做了一顿饭后便离开了,凌尧希上楼进了卧室。 不出意外,今夜依旧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