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秋歌去了县里的医院,卢笛心里一翻腾,急忙问是怎么回事,她担心秋歌出事啊。 “哦,不是秋歌有事,是我们村里的一位老人突发疾病,秋歌帮着送去了县里;现在他们还守在那里呢,我也想过去看看,但是没有车去不了。”刘兰萍介绍说。 “哦,那我开车带你去吧,谁给你的消息,老人的情况怎么样?”卢笛边问边拉着刘兰萍到了罗胜男的跟前,对罗胜男说:“罗姐,山前村的一位老人突然发病,被秋歌送去了医院,我也要过去看看,就不能照顾你们,我让张秋芳嫂子招待你们啊。” “有这事啊,老人怎么样?你快点去吧,我们也会镇里去了,还有工作;了解了老人的情况告诉我一声,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要找我。”罗胜男叮嘱道。 “好,那我走了。”卢笛带着刘兰萍出来,然后开车去县城。 路上,刘兰萍说:“秋歌是和我丈夫去的县城,那位老人不是我们平台内的客户,是我们村的一个很倔的老人的妻子,已经七十多岁了,儿子十几年前死了,女儿在南方的一个城里。” 刘兰萍说的正真是庞景林,发病的是他老伴;事情很巧,秋歌把棚膜送到了山前村,大部分交给了村长,剩下的他就给林荣顺送来了。 才卸完车准备要回去呢,山前村的另一个照护员赵冬梅就打电话给林荣顺,说庞景林的老伴昏倒了。 刘兰萍去凌渡河开会去了,就让丈夫林荣顺帮着照顾老人,并把自己的手机跟林荣顺交换了;所以赵冬梅就把电话打到了林荣顺这里了。 赵冬梅今天留守在村里,她就习惯的去各位加入平台的老人家里转转,正走到庞景林家的前面,就碰到这老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赵冬梅就喊救命。 赵冬梅立刻跟着老人进了屋,先是查看了老太太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急救,然后就打电话给林荣顺,因为她知道今天凌渡河村那边比较忙,所以没有先呼叫平台,这也是她的失误之处。 秋歌和林荣顺急忙开车到了庞景林家里,看赵冬梅已经把老人救醒了,但是老人还是神志不清,就征求庞景林的同意,把他们送到了县医院。 卢笛和刘兰萍到了县医院之后,看到秋歌和林荣顺正陪着庞景林坐在急救室门口呢,看情形,老太太还在进行救治呢。 “怎么样了,还在救治吗?”卢笛问迎上来的秋歌。 “还在救治,老太太心脏不好,我们送过的时候又休克了,不过刚才医生出来说人已经有了意识。” “打你电话怎不接呢?” “手机在车里呢,着急也没拿,可能还静音了;我现在去取。”秋歌说着刚要走,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老太太也被推出来了,秋歌他们急忙围拢过去。 “老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需要尽快的去市里的医院做搭桥,否则随时都有危险。”医生说。 “这件事我们还真做不了主,我们只是邻居、街坊;她的女儿正在回来的路上,明天应该能到。”秋歌说道;他们在来医院的路上就给庞景林的女儿打电话了,但是毕竟离得太远,所以回来需要时间。 “哦,那你们催催她吧,情况就是这样老太太的冠心病非常严重。”医生说完就离开了,老太太被送进了病房。 “秋歌,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留下照顾,你们的事情多。”刘兰萍说。 “好,刘姐你在这里先照顾着,我看看在协调一个人过来帮你,你这两天的所有花销都由平台报销。”卢笛说道。 “哎呀,不用,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帮忙都是应该的。” “是啊,就一半天的事,等她女儿回来就好了。”林荣顺也说。 这个时候护士来催缴住院费了,卢笛说“我先去给垫付一下,然后我们再走。” “不用,我有钱,不用你们垫钱;不过你们还要把我送回去,钱还在家呢;刚才来得急,我没拿啊;今天的事谢谢你们啦。”庞景林过来说道。 老伴突然发病,让庞景林也慌了神,所以他来的时候就随手把抽屉里的钱抓起装在兜里了,那才一千多元,根本不够。 “那好,我去跟老爷子回去取钱;林大哥也和我回去吧,家里还不少人搭建育苗棚呢;卢笛你去看看魏大姐她们,然后就直接回去吧。”秋歌安排道;因为庞景林不是平台的服务对象,所以钱的事还是他自己安排的好。 于是他们从医院出来,各自向自己的目标去了;秋歌带着庞景林和林荣顺回到了山前村的庞景林家。 进屋以后,庞老头指着卧室的房门之上说:“你们帮我把相框后面的盒子拿下来,钱放在那里面呢。” 秋歌个儿高,走过去伸手在相框的后面拿到了一个扁方的铁盒子,然后递给庞景林,并开玩笑说:“这是您的保险柜啊。” “啥保险柜啊,人老了不愿意折腾,姑娘给的钱和我自己的收入就放在这里,花着方便,不用往银行跑。”老头边说边打开铁盒,然后大叫一声:“哎呀、我的钱呢?” 秋歌和林荣顺都被吓了一跳,急忙看过去,发现老头手里的盒子空空如也、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的钱呢,我的钱啊,谁拿了去了?”庞景林叫嚷着,并搬了把椅子,要上去亲自查看相框后面;秋歌和林荣顺急忙扶着他上去;结果相框的后面也什么都没有。 “大叔,您记得清楚吗?这钱是放在这里了吗?”林荣顺问道。 “就放在那了,我怎么能记错呢?都好几年没换过地方了;是哪个天杀的混蛋拿走了我的钱啊。”老头怒骂道。 “我看报警吧,我们也不要动任何地方了,免得破坏了现场。”秋歌说着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等待警察来的时间里,秋歌和林荣顺就帮着庞景林回忆都什么时候动过装钱的盒子,以及其他可能发生的情形,但是庞景林坚定的说钱就放在了盒子里,盒子就放在相框后面了,他都是半个月前动过的了。 不一会警察就到了,带队的还是陶阳,进来之后,秋歌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陶阳他们就开始向老头了解详细的情况。 “您确定这些天都没人到你家来吗?” “没人来,就今天我老伴病了,他们几个来了,二十几天也没人上我家来了。”老头的记忆没问题,所以事情也说数的清楚。 “您再仔细想想,您没放弃他的地方?” “绝对没有。” “你们去县城的时候锁门了吗?” “锁了,这个我们可以证实。”秋歌说道。 “哎呀,还一个人来过,就是救我老伴的赵冬梅,她还是第一个到我们家来的呢。”庞景林一拍大腿说。 “您怀疑她?不可能吧?她才救了你老伴,而且她来的时候你也在家,她也一直在救人,哪有功夫偷钱啊?”秋歌问道。 “不是,杜大哥,你们还是把赵冬梅的事情跟我们说一下,我们来判断这件事。”陶阳说道。 “哦,好吧。”秋歌一笑,是啊,警察在这呢,自己帮着断什么案啊;于是把赵冬梅找他们过来救人的事情说了。 “这么说赵冬梅还真有嫌疑啊,因为她没跟着你们去县城,这样在你们走之后,她有作案的时间啊;怎么能找到赵冬梅。”陶阳分析完、问道。 “可是房门是锁着的,你们判断她能从哪里进来?”秋歌质疑道。 “我们家还有一把钥匙是放在外面的墙缝里的,赵冬梅她们总在我们这边转悠,她一定看到了我藏钥匙地方了。”庞景林算是认定赵冬梅偷了他得钱了。 “总在这转悠?她转悠什么?”一名警察立刻问道。 “哼,她们总以照顾老人的名义去人家查看,这其实也是踩点。”庞景林还懂得踩点呢。 但是他这句话把秋歌惹怒了,他立刻问道:“大爷,你有没有良心,没有赵冬梅的转悠,你老伴就可能没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 “她救人我感谢她,但是这也不能就说她没偷东西。”庞景林还来劲了。 “我可没看到感谢。”秋歌气得不轻,但是他也不敢说赵冬梅没嫌疑。 “好了,现在我们找赵冬梅问问情况,然后再说。”陶阳说道,并请秋歌给赵冬梅打电话,让她过来。 为了弄清楚事情,秋歌就给赵冬梅打了电话;没多久赵冬梅就和另一个照护员黄翠玲来了。 等警察把事情说清后,赵冬梅也生气了:“我可没拿他家的钱,我看着他们离开去了县城后就回家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这怎么还怀疑到我的头上了呢?” “现在是调查阶段,谁都有嫌疑;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县城呢?你回家谁可以证明?”陶阳问道。 “村里还有老人需要照顾,我们家也要建育苗棚,所以我就没去;我回家也没谁看见啊,怎么证明?” “那你大约几点回的家?” “哦,八点四十三。” “嗯?怎么这么准确?”陶阳一愣。 “我的记录仪上有,当时我看了。”赵冬梅把自己的记录仪拿给陶阳,陶阳递给同事。 这个记录仪是每一位照护员都要佩戴的,秋歌他们规定,照护员在对老人进行服务的过程中,必须用记录仪和手机摄像拍摄服务的过程,并及时上传平台。 不一会,陶阳的同事就把记录仪的影像资料播放出来了,赵冬梅还真的回家了,但是到家之后,她就把记录仪摘下去了。 “回家之后你去做什么了?”陶阳问。 “去、去了趟厕所,所以我把记录仪摘了。” “在厕所呆了多久?” “七八分钟、还是八九分钟吧。”赵冬梅说不准:“哦,翠玲你去找我的时候不是也带着记录仪呢吗?那时候我刚才厕所出来。” “对,我看到她从厕所出来了;你们查看我的记录仪吧。”黄翠玲把记得记录仪也给了警察。 经过查看,发现赵冬梅在厕所内大概呆了七分多钟;警察又丈量了从庞景林家到赵冬梅假的距离、以及行走时间。 “从你家到这里需要四分半钟,如果要是跑起来,还是可以作案的,所以不能排除你的嫌疑。”陶阳说。 “哦,我也是从这个方向去的她家,然后她就从厕所出来了,那还证明不了吗?况且这里还有记录。”黄翠玲说道;她也是从庞景林家这边走过去赵冬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