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部总监…　　虽是高层，但说白了就是老板眼线，有抱负人眼中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韩良，视若珍宝。　　他曾担任销售总监，可业务能力不行，也就三个月后调到督察部，一直干到今天。　　同样！　　以王辉德行，哪怕是曹铭表弟，现在、未来都不能接管销售部。　　那他能惦记的位置，只有督察部总监。　　而在我提醒完后，韩良表情如同粪坑石头，又臭又硬…显然，我判断是正确的。　　那就趁热打铁，继续道：“便宜可不能给王辉。”　　“你以为我愿意？”　　“所以…”　　“别想了。”韩良将我话打断，又苦着脸说：“你想将费用使用权，给李柔是吧！”　　“对。”　　“曹铭放狠话，推广、销售全部和张威合作，绝不让晨曦商贸插手。”　　“这样啊！”我不着急。　　曹铭打算意料之中，给韩良十个胆，也不敢公开作对。　　如何利用，得用手段。　　带着宽容姿态，我说：“你帮我收拾李维，王辉应该会重用他，把他给我辞退。”　　废掉一个主管，对韩良而言不难。　　那家伙，昨天上午说我肾虚。　　实话！　　报复心有，但不是重点。　　我刚失势他就蹦出来咋呼…李维是老人，就算是向新主子表忠心，也该懂得给人留面。　　不正常！　　十有八九，他是曹铭安排的人手，昨天是带头整我。　　而对他下手，另一层含义是：“杀一儆百，灭王辉锐气，顺便拖了三两天时间。”　　“有意义？”　　“别管。”　　有没有意义我不说，只道：“这事不难，最多是你和王辉内斗，曹铭不会为难。”　　两天、三天…　　到时候李柔该现身了，这不是赌、而是规律，我不知她遇到什么困难，但相信她会解决。　　承认！　　没她不行，但我不较真的自卑，李柔缺了我也不行。　　这些，没必要对韩良解释。　　看他犯难，又问：“你督察部总监，办不了这事？”　　“昨天会议曹铭说了，明天起大规模的赠酒、品鉴，归张威负责，这个我管不着。”　　靠！　　曹铭够狠，为拉拢张威下足了本，这很棘手。　　但我还是强调：“你只负责除掉李维，拖延时间就好。”　　“张威有办法对付？”　　“当然。”　　为给他信心，我故作轻松。　　麻痹的！　　这家伙猴精、猴精的，认钱不认人，说动他比登天都难。　　但眼下只能硬头皮说：“做好你的事，会有办法让晨曦商贸接管费用，有你捞的。”　　说罢，起身离开。　　不耽误片刻，但来到面包车上犯难。　　我原计划，拖住窖藏20年酒不展开宣传，是等李柔，更是不给马亮表现机会。　　可张威…　　艹！　　发动车辆，向晨曦商贸驶去。　　他名义上还是晨曦商贸二级商，有操作可能，必须要抓紧，到达后又打了李柔电话。　　和之前一样，关机。　　也不问前台，直接冲进三楼。　　运气还行，在楼梯口碰见要出门的王军，他见我问：“老叶，着急忙慌干嘛呢？”　　“军哥，办公室聊。”　　“干嘛、干嘛？”　　“走了！”　　二话不说，拽着他回到办公室。　　王军是晨曦商贸市区办事处经理，这职务极有分量，是李柔信得过之人。　　我降职主管前，和他打交道不少，关系不错。　　而被我摁在沙发上的他，乐着说：“要喝酒晚上弄，哥哥请客，现在我要忙了。”　　“忙啥？”　　“张威要三千件20年，我安排发货。”　　“先暂停。”　　“胡闹！”　　王军长脸笑着，他为人不错、善于打圆场，又问我：“听说你和他合作了，咋了？”　　“张威想取代晨曦商贸，成为总代理。”　　“哈！”王军摇头笑容中，充斥着不信，还劝我：“我说，咱别一惊一乍的行不？”　　“真的。”　　“窖藏20年压仓库一年了，卖不动，我正愁没地方打法。”　　“曹铭为推这款酒投资一个亿。”　　“那又如何，张威想取代李总是做梦。”体型偏瘦的王军，让展现着强烈自信。　　他是李柔干将，常年被各厂家追着拍马屁，习惯了自我。　　也许他眼中，鸿运酒厂只是晨曦商贸附庸品。　　“马亮。”为说通他我报上人名，也提示：“他你认识，水平如何不用我多说吧！”　　“……”　　“李总这几天没来公司，不觉着奇怪吗？”　　“哦！”　　“她和曹铭不和你也该知道，把这些联系起来…军哥，信兄弟一次。”我苦口婆心。　　但王军却瞪着眼说：“我不理解。”　　“嗯？”　　“且不论你说的真假，有一点肯定，你是曹铭的人…叶飞，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王军是聪明人，很快找到关键。　　也是！　　我官复原职，又当英雄、又上电视的，不知情人眼中，我可不就是曹铭得力干将。　　而李柔合作，晨曦商贸没人知道，突然说这些却是突兀。　　那…　　不他妈废话，我咬牙道：“曹铭和我老婆通奸。”　　王军张大嘴巴，明显一懵。　　而我来了句：“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　　“信。”王军打断我接着说：“都是男人，没人会用这样的理由撒谎，不用解释。”　　“谢了！”　　“但我还得给张威发货。”　　“为什…军哥，曹铭那边你不用忌惮，张威又惹不起你，就推迟两天，很难吗？”我问。　　也搞不懂，难道他被收买了？　　不可能吧！　　我强调：“你是李总器重之人，她不在，得顶起来啊！”　　“叶飞，我知道轻重，但给张威发货是刘总安排的，我必须落实。”王军说道。　　他略犹豫后，很快坚定起来。　　因为刘总？　　我脑中，想到那个孤傲的老女人，她气场强大，而那个年纪多半也是老狐狸一条。　　王军若违背她，苦头免不了。　　但我还是劝：“姓刘的再牛逼也是副总，你今天硬起来是帮李总。”　　“……”　　“我说的不对吗？”　　“叶飞，你…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刘总是副总不假，但她老人家是李总母亲。”王军想看傻子一样，紧紧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