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于佰竟然被甩掉了,再一ー看车轱辘那里哪里还有大黑狗的影子,消失了?还是幻觉? 一分钟之后,几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老大怎么还没爬上来?” 刚刚还听着于佰中气十足的怒骂,可现在这水沟里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排路灯今晚都没亮,除了车灯以外再也没有一点亮光,这荒山野岭的死寂让这几个大老爷们心里直发毛。 “大黑你下去看看。” “我近视眼,看不清,小黄你去瞧一瞧。” “我夜盲症,小狗子去。” “我不去!我怕黑!”“都别他娘的吵了,一群废物!一块去!都把手电筒拿好了!” 在一个头戴着小钢帽的男子指挥下,几人手挽着手走下水沟,在水边上呐喊着,却哪里有一点于佰的影子,几人各自分散着在浅水地带找了起来。“哎哎哎!哪个推我!” 黄毛突然惊恐的喊道,一边挣扎一边朝着深水地带移动踱步而去。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赶忙上前拉住了他,可任凭二人使尽了吃奶的劲都控制不住黄毛前进的热情,这小鸡子身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劲了? 眼看着水面已经没到半腰处了,水里面传出一种细微的咀嚼声,让人毛骨悚然,二人连忙退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黄毛消失在了水沟里。 “这水里有东西!鲨鱼!还是鬼!一定是水鬼!听说有人在这条沟里淹死过!我们快走吧,老大肯定已经完球了!” 啪! 钢帽男一巴掌打在了这个混混脸上,这还没等看见什么呢,就自乱阵脚把自己给吓死了。 哪曾想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胳膊,那个混混竟然踉跄倒地,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水沟里,除了水花之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这次连钢帽男也怕了,要说有鬼他不一定相信,不过这水里必然有邪门的东西,他跟着于佰闯荡了这么些年也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邪门事件 咕咚咕咚! 忽然水面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气泡,每一个气泡都泛着青绿色的光芒的,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那种神奇的魔幻国度。 “啊!” 一个混混好像疯了似的抱着脑袋晃悠起来,而后忽然直勾勾的看向了钢帽男。“小黑!你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 只见混混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钢帽男,视死如归的跳进了水沟里,而后一切又变的无声无息了。 只剩下一个平日里最胆小的的小狗子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裤子已经湿透了,周围弥漫着一股尿味。 “鬼爷爷鬼奶奶,我只是想赚俩钱花,你们就饶我一跳狗命吧!” 眼看着墨绿色的气泡向他聚拢而来,小狗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竟然眼睛一闭纵身一跳进入了水沟里。 这转眼间气势无二的防火队伍就全军覆没了,只剩下一辆托着两桶汽油的三轮车在无声的叙说着一个故事。 而此时作为领头人的于佰去哪了呢?坝子山至高处,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巨大十字架上,于佰被一道道的藤条五花大绑了起来。 在他对面有一个山神,起码在他心里已经被认定为了山神,是一个藤蔓模样的神灵,更重要的是它能像人一样的能走能做出各种表情,不是神还能是什么? 啪! 一条条数百米长的藤蔓在山神的身上甩了出来,抽打在了于佰的身上转眼间全身就只剩下了一个裤视。 更让他颤抖的是,每抽打一下他就经历一番冰火两重天,就像冰箱和烤箱的交替,让他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陈枫,是我在凡界的代言人,你向神灵动手,罪当死!”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于佰耳边诈响,向四面八方回荡着,一条条火龙和水龙在漫天游走着,哪怕这所有的感官都是真实的,于佰依然还怀疑他这是在梦里。 “伟大的神明在上,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愿意向您坦诚一切换来救赎.....” 坝子山之.上又恢复了原状,只剩下一个穿着裤衩的男人在忏悔他所有的过往,当然还有他心里所有的秘密。 越是亏心事做多的人就越相信有神明鬼怪的存在,更何况于佰还是亲眼所见的神迹,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对神坦白,被神宽恕得神庇佑。 一个小时之后,陈枫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到和金恒荣约好的饭点了。 紧接着便让小绿给于佰松绑,带出大山扔在了路边的三轮车上,而此时在三轮车旁的水沟边上还躺着5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身影,这下他们这个放火小分队就凑齐了。 于佰坐在三轮车上一会哭一会儿笑,神情癫狂,好像真的彻底疯掉了似的,竟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扑进了水沟里。 噗通! 没多大会,一只大黑狗叼着范建上了岸,一只狗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这才让他恢复了正常。 黑黑是陈枫专门派过来玩这几个小喽喽的,当然只是狠狠的吓唬一番,出人命还是不行的。 眼看着大黑狗一个健步便跨过了水沟跃入山林之中,于佰扑腾跪了下去,这肯定是山神的神犬! 而此时陈枫已经来到了和金恒荣约定的地点,这是黑河镇最高档的饭店,平日里不对外开放,想要在这里吃饭是需要提前预约的,简单来说就是只接待有身份的人。 想来金恒荣嘴里这个大老板的身份很不一般了,如果对方真的是诚心实意买的话,陈枫还真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毕竟数百万的一笔钱不赚白不赚,因为他现在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陈枫刚准备进门便金恒荣打来了电话,快步走上楼去找到了吃饭的包间。 推门而入,两道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除了金恒荣以外,另一个人正是陈枫意外而又不意外的人,范建。而范健也正直直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二人脸上都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陈兄弟,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