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老汉一家的齐心协力之下,原本满身毛发,漆黑无比的肥猪褪去了黑色外套,白皙的躯体露了出来。 小沐盯着那肥头大耳,秀色可餐,咽了咽积攒在嘴里的口水,若不是没熟,指不定小沐还真咬它一口呢。 张老汉收起烟杆,起身冲洗着肥猪,“咳咳,小沐,去拿大刀过来。” 小沐不知为何张老汉要自己拿去拿大刀,若说是开膛破肚,那也得把猪抬到门口啊,可现在都还没抬到门口,不可能是开膛破肚吧? 带着满满的疑惑,拿刀递给了张老汉问道:“你要这大刀干嘛?” 张老汉指了指匍匐在木板上的肥猪说:“你看,这么大个猪,咱家就那么几个人,你说能抬起来么?所以只能在这里切开,一块块卸下在弄到屋里。” 小沐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撇了撇嘴,“原来如此!” “好啦,这儿暂时用不到你了,你去菜园里砍几片芭蕉叶和棕榈叶回来,一会会用到。”张老气和说道说道。 小沐想都没想便答了张老汉,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健步如飞,冲到了菜园里。 到了菜园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是棕榈树,只认识芭蕉树,可就算认识了芭蕉树,自己也够不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想想自己没砍不到芭蕉叶,也不认识棕榈树,脑海里浮现出张老汉那狰狞的面目,空着手回去定将自己骂死。 尝试过爬上去砍,奈何芭蕉树太滑,还没爬到一半就滑了下来,整棵树砍倒?自己却扛不回去,及时扛回去了,张老汉也不会放过自己。 一棵不起眼的芭蕉树,在当时结了果以后,芭蕉可是可以拿来卖的,而且数量也不多,自然也就显得珍贵。 辗转反侧,在芭蕉树下徘徊了许久,手里握着菜刀挥舞着。 一不小心手指头抠进了刀柄里,疼的小沐那时哭天喊地啊,拿起石块对着菜刀就是一顿乱砸。 不过,这恰好让小沐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这刀柄是空的,自己何不找根竹杆来增加长度呢,这样一来不就能够到了吗? 沾沾自喜,自言自语道:“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想到办法后的小沐没敢多贪玩,立即起身到竹林找了根刀柄般大小的干竹杆。 拖着回到芭蕉树下,也没考虑卡的紧不紧,胡乱将竹杆塞到刀柄里,抬起刀就向芭蕉叶底部砍去。 砍了大概三四棵,每棵四片左右,看看满地散乱的叶片,想想也够了,将其收拾整理在了一起。 看上去好像又不够,抬起刀砍向芭蕉叶。 “叮当~” 风驰电擎之间,小沐跳了回来,菜刀脱落,重重摔在乱石之中,抚了抚胸口喃喃自语:“还好还好,没砸到我,不然狗命不保。” 平复了会儿心情,小心翼翼拾起菜刀,使出浑身解数拖着芭蕉叶回了家。 正在卸猪肉的张老汉见小沐只拿了芭蕉叶,并没有拿棕榈叶便问:“你棕榈叶呢?” 小沐停下脚步,傻笑着说:“我……我不知道棕榈树长什么样。” 之见张老汉笑不可仰,“去吧去吧,把芭蕉叶拿给你舅舅,然后让他告诉你什么叫棕榈叶。” 小沐拂袖而去,将芭蕉叶扔给万荣说:“喏,外公让我把它给你,然后还要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棕榈叶。” 万荣起身拿起扫帚,指着说:“你看看,这就是棕榈叶,你外婆天天拿来扫地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 然后又揪着小沐的衣领,逮到门口空地,指着菜园边上两棵又高又细的植物说:“那就是棕榈树,睁大眼睛看看,记住!” 面对万荣这中恶劣的态度,小沐很是气愤,怒火中烧,可又敢怒不敢言,硬是憋了回去。 吃了砍芭蕉叶的亏,小沐这次可不敢随便冲着去,硬着头皮再次走到万荣身旁。 “那么高,我够不到,你给我想想办法,不然我不去了。”小沐有点威胁的意思。 真在铺芭蕉叶的万荣扭过头,“咳,我说你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的,口气还不小,走,我给你弄去。” 万荣找了把镰刀,在磨石上嚯嚯了几下,然后将其套在十米长的竹杆之上,用铁丝绑扎的稳稳的。 “喏,给你,这么好的装备,砍不到棕榈叶你就不用回来了。” 接过绑了镰刀的竹杆,向万荣做了个鬼脸就跑向了菜园。 两棵高耸的棕榈树在微风之下随风摇摆,树叶聚集在树梢,而且上不树干比下部粗壮,没有任何树枝,用手敲了敲,很是坚硬。 拎起镰刀,勾住棕榈叶,用力往下拽,可棕榈叶又硬又滑,几番尝试后才砍下那么一片。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吧所需棕榈叶搞到手了,放下手中的镰刀前去收集棕榈叶。 “啊!” 小沐大叫了一声,棕榈叶边上布满的锯齿将手指划破,血酒不止。 瞬间傻了眼,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捏着流淌着鲜血的手指,咬着牙,表情十分痛苦。 可这并没有让小沐感到畏惧与退缩,放开捏着的手,单手整理着棕榈叶,受伤的那手提着镰刀,忍着疼痛回了家。 见小沐满手鲜血,张老汉又爱又恨,大声喊道:“老傅,快来,快来帮小沐看看怎么回事,搞得都是血。” 老傅匆忙跑到小沐身旁,接过镰刀与棕榈叶扔在一旁,小心翼翼打开血淋淋的手掌,不停向伤口吹气。 然后用温水帮小沐将伤口旁的血迹洗净,拿了些许食用盐将它烤黄,再将食用盐与捣碎的紫茎泽兰混在一起。 小沐没哭没闹,目不转睛盯着老傅。 当老傅将混在一起的紫金泽兰和食用盐敷到伤口那一刻,阵阵疼痛传便全身,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小沐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天喊地声。 老傅,边包扎着伤口,边安慰着小沐说:“不哭不哭,一会就好了,忍着点。” 可万荣就不一样了,怒气冲冲,手提细棍从屋内冲了出来,咬牙切齿指着小沐说:“哭什么哭,自己眼瞎没注意划破了手,还在这哭爹喊娘的,再哭小心也抽你,真是无用!” 小沐尽量小声,可停住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哭声小了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