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旦决堤,想收收不住;情,一旦流露,想留留不了。好多事情就是这么微妙,该来的时候偏不来,该走的时候偏又来,也许悲伤过后也是一道*****的决口。 很快,薛晓桐就娴熟地仰起头,急促地迎合,红唇少不了饥渴地呻吟:“吻我……”就把全身的炽热毫无保留地交托出去,任由畅快地吻熄灭焦躁难安的yùhuō,翻来覆去感受着他的柔软…… 但是这一次,他清醒地更彻底,“啊”的一声,全身震荡了一下,又一次把她抛掉。 那个绝色的女子,飘忽的身影,老去的容颜,赫然恶毒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齐齐涌现。 他面无血色地瘫软在沙发上,不住地喘息。而她,显然学会了保护自己,欲念来得急,消失得也快,甚至能降至冰点,使得说出来的话绝对可以用冷冰冰来形容:“又怎么了?” 好一阵,他的生理还未完全恢复,心理却已经相当平静。他茫然地侧身对着她解释:“记不记得?老早就有跟你说过的事,这房子里有脏东西。”他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屑,接着说:“是真的,我的幻觉一次比一次清晰。可能,它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想着如何撕碎我;也可能,跟在你身后……” “那你以为是男鬼?还是女鬼?男鬼,我肯定不怕,女鬼就有点儿糟……”被抛弃的薛晓桐还是冷冷的,既使有温度也化成了自信,“说不准它会妒忌我的容貌。” 冷然阴郁地盯住她说:“不是忌妒这么简单,它还会偷,偷走女人的容颜,跟着全身的肌肤都会烂掉,不成人形。” 没有经历过的人,谁会相信这档事?更何况薛晓桐心存芥蒂。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不无讥讽地说:“少来了,你不要故弄玄虚,男人撒谎根本就不用打草稿。” 要怎么样说,她才会相信呢?冷然犹豫片刻,随后转成问:“前几天,文化大厦那个女孩跳楼的事,你知不知道?听过传闻吗?” “鬼偷色,是吗?”她居然知道。跟着放下水杯,嗤笑地一连串诘问:“你怎么老拿别人的事说事?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难道那条鬼会跑?跑你家来了?要偷你爱人的容颜?”她笑得更大声。 “不是会跑。”冷然没有去理会她的讥笑,而是深思熟虑地说,“是会跟,从我这边跟过去……只要和我有关系的女人,它就去偷……偷……”他说最后一个字眼的时候,显然愤怒了。 薛晓桐愣了愣,忽然贴身过去,抓紧了他的双臂,换了一副表情说:“拜托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她突然又格格地笑,说:“你还不如再骗我一次,你爱人马上要回来了,那样更简单明了些。”说着,她狠狠地丢掉了他的双臂,盯住他,要多冷就有多冷。 冷然唯有苦笑,这才知道那阵子她失踪的原因,那晚她彻头彻尾地明白了自己被无情地捉弄。她又是如何知道妻根本不会来?再提这样的疑问,显然多余了。他现在所要顾虑的是,面前这个女人会不会再次受到伤害?女人更怕被拒绝吗?或是更加憎恨一种畏首畏尾的停滞不前? 他忽然也有了一丝残忍的念头,这是从前一直不敢染指的叫做勇敢的东西。他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芒,提示着已经做好反戈一击的决定。毫不费力地,他一下就把薛晓桐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