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的饭菜里,放了海豚血没?”无煞组织的组长,在海豚血里动了手脚,他放了不少毒粉,把海豚血变为“毒血”。 若钱二爷及时出现在试剂比赛上,他们安排的组员,就无法在试剂比赛中脱颖而出。 “放了,但他是否把饭菜都吃了,我也不敢保证。”柯敬树揉了揉眉心,负责打扫钱家实验楼的清洁阿姨,也三缄其口,他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但清洁阿姨仍不为所动。 “那你就留在钱氏集团好好做,尽快取得钱天乐的信任。”打入敌人内部,才能获得一手的情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站着说话不腰疼,次次都是让我打头炮,枪打出头鸟,不得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难免会打草惊蛇,他也捉摸不透钱天乐的心思,钱天乐素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无煞组织?”组长一瞬不瞬地盯着柯经树,柯经树咽了咽唾沫。 无煞组织,就像一个囚笼,被困在里面的人,毫无自由可言。 一年复一年,完成了组长交代的任务,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继续下一个任务。 不过他们和黑伏财团、莲辰组织不同,他们不会盯上任何人的性命,他们的任务,向来是“潜伏”。 在钱氏集团,有五个无煞组织的组员,他们都在伺机而动。 一出现时机,他们就会主动出击,绝不会坐以待毙。 但柯经树过惯了这种日子,他想和一个正常人般生活,不用一醒来,就留意任务的进度。 “一言为定,我可录音了,你别翻脸不认人。”撂下这番话,柯经树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钱家实验楼,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任务了。 地产大亨在家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钱天乐的身影,水泥佬回到钱氏集团后,似乎也没有把他的信,带给钱天乐,难道水泥佬看出了他的身份? 把疑虑敛在眼眸之下,地产大亨就回到无煞组织,打开了监控。 他在水泥佬的破泥袋里,放了一个小型摄像头,但水泥佬在回到钱氏集团后,就发现了破泥袋里的摄像头,还把摄像头扔给了一个相扑手。 “挨千刀的狗东西!”地产大亨气不打一处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相扑赛场,可相扑手,不是他的目标。 “你的一世英名,可毁于一旦了,竟被一个脏不拉几的水泥佬,耍得团团转。”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不过是一时大意。”地产大亨的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蛇”不肯出洞,他就要亲自去找“蛇”,但他要找的“蛇”,已去了油田。 在离油田仅有五百米的空地上,已建了一间宿舍,在中心城,也算是豪华宿舍了,该有的家具和娱乐设施,一样不少。 乍一看,就像是一栋别墅,中心城的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奋斗一辈子,他们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种“别墅”,但他们已错过了钱氏集团的招聘。 钱氏集团开出的工资和福利都不少,留在钱氏集团的员工,也嫌少会辞职。 “术研院的院长,或许这几天会来B国。”凌宏把一份资料,递给了钱天乐、 在山洪爆发时,钱天乐可铤而走险,救了他一名,之后他就留在了油田,还推去了凌氏集团的副经理一职。 凌老爷气不打一处来,凌宏不肯回来,他就派人去把凌宏抓回来。 但他派去的人,一到中心城,凌宏就躲了起来,他们也打不过守在油田的拳击手,实力相差悬殊,凌老爷险些气昏。 在收到凌宏发来的邮件后,他就不再强求,凌宏在油田已混出了一片天。 “有没查到他明天会入住哪一个酒店?”钱天乐接下了资料,术研院的院长,在B国可小有名气。 整个B国,仅有术研院能制出和A国的炮弹旗鼓相当的机器,否则A国就会动手。 “查不到。”凌宏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能查到张垣的去向,已是尽力了。 “从农原山,到术研院,有一条必经之路,你就在那守株待兔。” 穿过中承动物园,就能走到术研院,凌宏蓦地抬头。 “为什么要选这里?”难道张垣会经过中承动物园? “你去了,就知道了。”钱天乐故弄玄虚道,中承动物园的园长,私下和张垣似乎有来往。 在凌宏给他的资料里,他也找到了一张张垣去动物园,和长颈鹿合影的照片,在照片的后面,还留下了一段话。 但照片已发黄,后面的字,也模糊不清,钱天乐琢磨了半天,也看不懂后面的话。 凌宏半信半疑地来到了中承动物园,可能是淡季,不用买门票,就能进园。 “这破园,怎么那么多蚊子?”一位穿着碎花长裙的女子,小声嘟囔道。 “再等半小时,我们要等的人,就会出现了,忍忍吧。”在她的身旁,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 他们在等人?凌宏暗暗腹诽道,把枪放进背包,他就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把林嘉嘉和江若嫣也接到中心城后,钱天乐就把车开到了名方街。 “三江学校的考试,你过了?”林嘉嘉挑眉道,江若嫣轻咳了几声,掩饰脸上的尴尬。 “考,考了第七次才过。”过程是挺曲折,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通过了考试,江若嫣才能顺理成章地留在三江学校,她不再是“临时的老师”。 “名方街,有不少衣服,你们若喜欢,随便拿。”钱天乐阔绰道。 名方街的店,大部分在卖名牌,还有几间鲜为人知的城宝店。 “你这副眼镜倒不错。”林嘉嘉的眸色一亮,钱天乐就把多出的两副眼镜也拿了出来。 科元眼镜是周氏集团的作品,但周氏集团被他收购后,就不再研制科元眼镜,周氏集团的员工,也把重心转移到了油田和矿场上。 “这可是开过光的镯子,和一般的镯子不同,别的人求我要这个镯子我都不给,若不是看在你们和我有缘的份上,我才不会把这镯子拿出来。” 一位身穿蓝色夹克的男子,在名方街的尽头坑蒙拐骗。 江若嫣和林嘉嘉心中一动,正准备买下绿镯,钱天乐就拦下了她们。 “装腔作势,这镯子是残次品,你去卖过千的价钱。”钱天乐面无表情道,沈誉不可置信地盯着钱天乐,臭小子拆他的台,不知天高地厚! 他在名方街,也待了好几年,但没有人会当众指出他的玉镯,是残次品,围在周边的人突然增加,沈誉可下不来台。 “你又不是鉴宝师,凭什么对我的玉镯指指点点?”沈誉咬牙切齿道,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 “谁告诉你,我不是鉴宝师的?”谭文瀚可教了钱天乐不少关于城宝的知识,钱天乐还在空闲时间,通过了鉴宝考试。 沈誉的背脊一凉,他的额头上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一不小心遇到了个狠角色,围观的人,还在煽风点火,沈誉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身为圣毕教堂的教父,却卖水货。”不少人看出了沈誉的真实身份,沈誉的身子气得直发抖。 “人心隔肚皮,不过圣毕教堂竟收了这般品性败坏的人,指不定背后收了他多少钱。” “把孩子送去圣毕教堂,可真是害了他们。” 圣毕教堂的学生,不下千人,到了周末抑或节假日,他们才能回到家里,平时他们也不知他们的孩子在教堂里学了什么。 “没有证据,你们可不能信口雌黄,我卖的残次品,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运来的,加一点人工费也不过分吧?”沈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这人工费也太高了,你也不配留在圣毕教堂。”不少学生的家长,给圣毕教堂的校长,发了不少邮件。 他们可不希望他们的孩子,成为一个骗子的学生。 沈誉的呼吸变得急促,一旦校长把他赶出了教堂,他的身份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能成为教堂的教父,他可耗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 他目瞪欲裂地盯着钱天乐,若眼神能杀死人,钱天乐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圣毕教堂,沈誉就把手里的货,都送给了流浪汉。 东窗事发,他也无法再卖货,趁众人不备,他就来到了教堂的资料室。 教堂的资料室,可有不少中心城的人的资料,但他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钱天乐的资料。 “难道他不是中心城的人?”沈誉云里雾里,发了一封短信给毕理,他就去了院宝库。 他要利用院宝库的城宝,帮他掰回一局,否则就没有家长,愿意把孩子交给他了,他需要生源。 不到半小时,毕理就查到了名方街的监控,当众砸了沈誉的场子的人,就是钱氏集团的一把手。 “猛虎敌不过地头蛇,我看你能横到几时。”沈誉猛地把毕理送来的资料留成一团,就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