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月入上百万的‘带货王’!” “什么‘带货王’,分明是‘抢钱王’,害老子攒不下一分钱!” 许资琦的神色不断变换,他的工作就是销售,没有业绩,他就要去街上乞讨了! “什么风把欧家的大公子也吹来了?”钱天乐丈二摸不着头脑,欧家不过是林家的手下败将。 “不请自来,林老爷不会赶我出去吧?”欧智天装模作样地扇着扇子。 “来者都是客。”林老爷也不带正眼瞧欧智天,欧智天不以为意,他今天是来报仇的! 起初欧家是江城的第一家族,但林家联合吴家,诬陷欧家的化妆品掺杂了让人烂脸的材料,欧家霎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顾客逐渐对欧家失去信心,欧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欧智天的母亲不愿过苦日子,就改嫁了,剩下欧智天和他的父亲相依为命,可他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失去了联络。 走投无路,欧智天对林家和吴家的恨意,逐日加深。 没有空出来的座位,欧智天把钱天乐的桌上的水果篮,拽到了左侧的儿童学步车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钱天乐的唇角抽了抽。 “熬一杯画茶,少则八十一天,多则一百天,熬出来的画茶,甘甜醇香,一杯足以让人心旷神怡……”许资琦把画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直播间的成交量也在飞速上升。 “又来了个不速之客。”守在门口的钱天乐,拦下了周业平。 “林家的狗愈发目中无人了。”当着众人的面,数落周家的,钱天乐算是第一个,周业平仍耿耿于怀。 “你早上刨粪坑了?怎么嘴巴这么臭?欧少爷能进去,不代表你能进去。”周业平的手被狠敲了一下,他猛地缩回手,钱天乐倏地把门锁上。 在林家,众人相谈甚欢,欧智天忽地吹了一声哨子,引来了数十条岩蟒。 “疯,疯子!欧家的人都是疯子!”郝金歇斯底里道,不到一分钟,他就像是被控制的提线木偶,欧智天让他往东,他也不会往西。 “把蛇扔到他们的身上。”欧智天面无表情道,郝金猛地把蛇抡向主宴场。 “去回廊!”钱天乐一脚踹飞扑向林老爷的独眼岩蛇,怒吼了一声。 等众人躲进回廊,莫承就在火柴盒上划了几下,就把杂物房的草垛搬到回廊的入口。 看到烟火,岩蛇群踟蹰不前,郝金却冲进了回廊,钱天乐重敲了一下郝金的后脑勺,郝金身子一歪,倒在了还没上完装潢的柱子上。 “你是来砸场的?”钱天乐一瞬不瞬地盯着欧智天。 “我还想拿你们的命,但老天爷不帮我。”欧智天咬牙切齿道。 “滚!”钱天乐把蛇和郝金一并扔出林家的大门,围在林家外围看热闹的人,扔出了一条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教的女婿,比你能耐,吴氏矿场,刚好缺一位客户经理,不知……” “你那破矿场都人满为患了,随便挑一个顶上吧。”林老爷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吴留升的话。 第二天凌晨,参加家宴的人,才各回各家,林老爷把收到的宴礼都放在了土楼里。 “我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让你一下子恢复,但你按照我给你的药方,一天一顿地吃,就不用躺在家里打吊针了。” “有这么神?你不会诓我?”许资琦半信半疑地接下药方,莫承憋笑憋得难受,转过了身。 许资琦得的病也不是大病。 钱天乐开的药是调理脾胃的,一天一顿也不会吃过量,但许资琦竟把钱天乐开出的药方当成神药方,还大肆宣传。 林家出了个“神医”的风声传遍了江城,无论是有病还是没病的人,都忍不住来林家排队,让钱天乐帮他们开药。 钱天乐把烫手山芋甩给林易德,就离开了林家,林易德搬出一坛子的黄榄,才把他们打发走。 可抱有一丝希望的人,仍会向林易德求救,医者仁心,林易德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忙得连水都喝不上。 “把他挖来十辰医院,还愁比不过石寅医院?”何煦不断转着手里的珠子。 在十辰医院,能主刀的医生没几个,剩下的医生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不成气候,石寅医院的医生的实力,分分钟碾压他们。 “先下手为强。”石寅医院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才,不能再输给石寅医院了! 订完高铁票,何煦就把一本发黄的医书放进密封袋里。 蹲在树干上的徐俦,把资料塞到了钱天乐的背包道:“这就是他们偷走芝厂的化妆品的证据。” 图方便,黄翰就把芝厂建在了植物园附近,却中了周业平的圈套。一百个芝厂的员工,就有十个是周业平安排的间谍。 “有证据也不够,他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钱天乐摸了摸下巴道。 “不如把陈探请来?”陈探是江城的小侦探,也是折传公司的记者。可惜从入职到现在,也没能拿出让折传公司满意的爆点素材,面临“被裁员”的风险。 “备酒。”求人要投其所好,陈探最爱茅台酒,也只挑贵的喝,哪怕是在揪出凶手时,也要小酌几口。 林家正有一坛从宿贤拍卖行买下的茅台酒,但林老爷尤为警惕,在酒窖外安排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 “走路不长眼啊?”拿着设计图纸火急火燎地跑向院长室的季凛,撞到了钱天乐的后背。 “给魔妆公司的设计图?”钱天乐把地上的图纸捡了起来,季凛的视线飘忽,抢下图纸,就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在设计图的右下方,是东妆公司的魔狼图示,但和他们谈好合同的是魔妆公司,季凛胳膊肘往外拐。 脸上涂满水彩的徐俦半依靠在酒窖外,几个保镖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晚有首场流星雨,你们怎么不和女朋友待一块?”周边的气压徒然变低。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陈汉东才不吃这一套,徐俦忽地一激灵,就拿出一沓钱。 “还不是酒瘾犯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个保镖把钱揣进兜里,就放下了枪。 “最多五分钟,超时后果自负。” 抹得一脸黑灰的钱天乐,也跟在了徐俦的身后。 但五分钟后,保镖们却闻到了一股异味,酒窖着火了! “让你别乱收钱,死活不听,现在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事后诸葛亮,就是冯韬,陈汉东给了他一记暴栗,冯韬疼得嗷嗷叫,却再也不敢埋怨陈汉东。 “坏了!老爷子的心头好不见了!”连一坛酒都看不住,他们的“铁饭碗”要丢了! “你们去查罪魁祸首,我去酒市。”逮不着人,就要买一坛差不多的酒蒙混过关,等他们找到另一份工作就辞职。 众保镖应了一声,就兵分两路,躲在草丛的钱天乐和徐俦探出了脑袋,火一灭,他们就若无其事地走回了房间。 接到折传公司的新任务,陈探从床上一蹦而起,做了一个多月的咸鱼,公司才想起他的存在。 派去妆画赛的实习记者,临时放了折传公司“鸽子”,剩下的记者也抽不出身。 “折传公司一共有三张推选优秀记者的票,妆画赛的热度排在第一,我们会把票都给你。”为了防止陈探半路折返,李折使出了杀手锏。 沉浸在喜悦中的陈探,没注意到角落的针孔摄像头,妆画赛不出幺蛾子,梁岸霖成了瓮中之鳖,周铭才完成任务。 从江城到妆城,坐飞机也要花六个小时,周铭在妆画赛的场地,放了几枚不起眼的细针。 “你不让我们陪同,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赵途双手抱住梁岸霖的腿,梁岸霖连拖带拽地把赵途也带到了地下停车场。 “看在孔管家的份上,我让你当魔妆公司的第二把手,别蹬鼻子上脸。” “进了狼群,不死也一身残呀,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听我一回!” 梁岸霖假意答应,趁赵途转身时,就开车离开了地下停车场,赵途气得两眼发黑,死牛一边颈! 妆画赛一拉开帷幕,钱天乐就买下了妆画赛的裁判之位。 参加妆画赛的选手不多,但个个都是化妆界的大师,观众席上的观众是选手的十几倍。 “这大热天的,连个棚都没有,想把我们晒干。” “连续几年的妆画赛,都是艳阳天,是好兆头,实在热得受不了,现在退赛还来得及。”梁岸霖凉飕飕地扫了一眼马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马函手腕一用力,就掰断了一根口红。 钱天乐也热得呼吸不畅,小风扇吹出来的热风,更让人窒息,坐在他旁边的裁判早习以为常,出再多的汗,也影响不了采访。 “十分钟内,为模特化完妆,超时视为放弃比赛资格。”钱天乐拿起了麦克风道。 闹钟一响,选手们纷纷拿起了化妆品,天气一热,模特们的妆容就会被汗水弄花。 “不化了,垃圾化妆品!”坚持到一半却放弃的选手,有六成,梁岸霖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细针,手抖了一下,模特的脸就成了大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