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台的赵忠,若无其事的道:“无关工作上的事情,切莫在谈正事的时候提及。你们交接手续后,第一件事不是郊区买地,而是去找欢姐要拖拉机的车名以及商标。车名叫长安,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听着吉利。商标是一个心,里面一个安字的那个,前些天已经提前注册好了。广告语来个接地气一点的,嗯……长安开回家,幸福到全家。” “长安牌拖拉机?”秦珂听着这车名有点别扭,“赵先生,不是我爱抬杠,我觉得应该可以想出更贴切的车名来,说到接地气,叫大众不好吗?” 不是赵忠没有想到这个牌子,大众这个车名在现代还是很受众的,单单炎夏年销量都是百万辆打底。 可问题是,这个车名早已经被注册了,而且还是工业大国嘚国出产,连同宝马、奔驰、奥迪、迈巴赫、保时捷等等,都是嘚国出产。 想从这个工业大国购买大众这个车名,简直比登天还难。 赵忠一脸浮夸的样子,轻拍手掌。“哇哦,秦女士猴赛雷啊!只要你能把这车名注册成功,我叫你姑奶奶都行。” “是不是我如果注册不到这个车名,会有附加条件?”秦珂不傻,知道这赵老二是出了名的眼毒,从不打没把握的赌,敢这样打赌,八成这个车名已经被注册了。 不过,她也是那种骨子里带傲气的人,别人将她一军,她怎么也要吃对方一个马或者一个车。 这个赌,只要对方开出的附加条件不过分,还是可以接受滴。 “哪有什么附加条件,我相信像秦女士这种业界精英,肯定没问题。” 赵忠的话令秦珂心里一松,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赵忠道:“当然了,双方对赌,只有一方拿出赌约,这有点太看不起人。我真心没啥要求,就是万一秦女士注册不了这个车名,就把头发蓄蓄。声明,绝对没有说秦女士短头发不好看的意思,纯属是随口一说。钱方面不是问题,多少都可以不在乎。” “好。这个赌我跟你打。”秦珂还就不信天底下还有钱砸不倒的人,就算这个车名被注册了那又如何,一个亿不行十个亿,十个亿不行一百个亿,反正赵老二都说不钱不是问题。 “既然秦女士已经打了这个赌,那么,希望去找对方转让这个车名的时候顺便买几个生产线回来,怎么说人家都是工业大国,质量技术还是杠杠的。”赵忠朝郑家旺说道:“五少你也尽快郊外拿到地皮,然后把厂房盖起来,地方一定要大,拖拉机只是咱们进军车业的第一步,等吃了这一波红利之后,全球各国的经济也发展起来不少,到那时,我们再推出可代步可作为日常所用的货车型小车。当然,这都是后话,还是那句,步子要一步一步迈。” “直接把人家的生产线买回来,人家肯吗、” 秦珂又当着面质疑赵忠的话,这点她老不长记性。 赵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你连人家的牌子都能买,为什么生产线就不能买?去吧,要相信自己,加油哦!” “万一人家生产线不肯卖呢?”秦珂总觉得这里头有坑,像赵老二这等从不打没把握赌的人,这次答应的太过于爽快,她冷静下来,反而心里不安,隐约觉得一旦掉进这坑里,以后想爬上来,就难了。 “开玩笑,谁会跟钱过不去,不肯就用钱砸,一亿不行就十亿,十亿不行就一百亿,总能砸倒对方。”赵忠如同一早就洞悉对方心思一样,说出的话跟对方心里所想如同一辙。 秦珂立即当机立断,“好吧,我认输了。” “认输?”赵忠脸顿时黑沉,哼哼几声。“秦女士,你能跟在五少身边,足以证明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你是要担大任滴,以后拖拉机这块就交给你负责,我如此器重你,你连去试试的勇气都没有,要你何用?” 这……货翻脸的速度怎么比女人还快? 前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就黑脸,喜怒无常所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赌约已经生效,投降都没用,秦珂心里那个懊悔的,早知道就不跟这货打赌的,现在好了,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估计以后想在这货面前抬起头说话都难。 “赵老板,阿珂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不如……” “没有不如。”赵忠打断郑家旺的求情,“我妹昨天也不懂事,结果我当着全村人的面差点没把她打残废。人,没有本事不重要,但要学会虚心,没本事又那么骄傲,这样的人,只能成为猪队友。坑队友的猪队友,要来何用,拖后腿吗? 所以,秦女士,在我赵忠的字典里,没有反悔两个字。 赌,既然开始了,你含着泪也要到最后。 车名你要不要得到无所谓,生产线你必须买到。 嘚国不行你就去舒联,作为第一大重工业王国,生产线多如牛毛。 我个人认为,趁现在舒联内乱不断,赶紧下手,一旦解体后,你连螺丝都买不到。” 舒联内乱不断的事,国内新闻也经常在播放,所以赵忠知道这事。 当然,更多的还是在现代时了解到的。 他在狼道的那本书中就看过有个故事,讲述的是舒联没解体前,某国商人超有远见以胆识,趁乱大量廉价购买了舒联很多重工业生产线。 本来,如果没有郑家旺这两人的投诚,他也会派人去那边试试能不能捡漏。 “舒……舒联?” 光听到这两个字,秦珂脸瞬间苍白起来。 这个国家内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尤其是近几年,闹得更凶,有时候国际保护法在那边都没用。 去那里买生产线,那是火中取栗,简直是找死。 “怕l啊?迟了,两个选择,要么滚蛋,要么买几条生产线回来。”赵忠态度坚决,他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专制。 敢三番五次质疑他的决定,这就是下场。 秦珂那挺直的身体,瞬间拉耸,她心里清楚,这就是不服气付出的代价。 她的命是五少给的,所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五少。 而当下唯一留下来的机会,恐怕唯有彻底服软不能。 她闭上眼睛,内心挣扎了数秒,最终还是跪了下去,彻底臣服。“老板,给个机会,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