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古松还没天真到真相信对方的话,还唐三彩,忽悠鬼呢! “来,怕您老眼神不好,换这个试试。”赵忠把井口老花眼镜递过去,“您跟我表舅父的师父,一个是考古界的泰斗,一个是地质界的殿堂人物,被称为炎夏双杰。” “你表舅父就是老魏那个背叛师门的徒弟张木林?” 古松记性很好,很清楚记得老友这辈子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第一批地质学员中的张木林,很可惜这张木林某天突然背叛师门跑去研究水泥,最后开厂卖水泥。 因为这事,老魏气的吐了三天血,到现在还不肯原谅唯一的徒弟。 赵忠走进去牵着古松的手往屋里走去,“古老爷子,背叛师父这话就太过言重了。退一万步来讲,我表舅父虽然没在搞地质勘察了,可他并没有弃掉本质工作,只是灵活变通运用而已。古老爷子,您看看现在的城市建设,离得开水泥吗? 自从有了水泥,盖个十几层,二十几层的楼房不再是梦。 这些,都是水泥的功劳。 勘察地质的有专门的学校,而研究水泥的呢? 说到底,还是魏老爷子对我表舅父寄望过高,我表舅父突然离开这行,他一时想偏了,导致本来是哦一桩值得歌颂的事情,愣是被误解成背叛师门。” “你这小子不错,嘴皮上的工夫厉害。”古松看人也不会差,心里清楚的很,张木林这表外甥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不是盗墓的,也是来路不明的古董。道:“别跟我扯四合院挖到什么宝贝,是不是见不得光的古董?” 赵忠也不作隐瞒,不过稍微润色了下内容。“古老爷子,实话跟您说吧,我就是个专门卖黄鳝的鱼贩子。今天,从惠城运黄鳝来这边卖的路上车子跟港商的车子摩擦了一下,然后两人闲聊一会,得知他想穿街走巷打着收旧货的幌子收古董。 这要是搁其他人,我也就不当一回事。可他是港商,古老您想想,但凡被他淘到古董,他是不是运回香岛去卖? 而香岛买古董的人大多数是外国人,他这样做跟贩卖国宝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 于是从他手中接下货,我来负责收旧货他给钱,一车不管有没有值钱的古董,他都会支付五千元。 目前,我收到了两大车货,就搁在院子里。今儿来,就是想古老爷子替我掌掌眼,看看哪些是有价值的古董,我偷偷藏起来,事情就是这样。” “藏起来之后呢?”古松动摇了,这么有意义的事,他当然会义不容辞,只是担心最后古董还是会被卖掉。 “这点没想过,先藏起来再说,总之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肯定不会卖古董,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历史痕迹,能保留多少是多少。” “好,姑且先相信你。” 于是,古老爷子跟赵忠走了。 …… 进了四合院,古松直接往摆放在院子里的旧货中走去。随手拿起一个花瓶,“假的,工艺品。” 随即扶了扶老花眼镜,“这个衣柜看样子是梨花木做的,灯光不够亮,搬到屋里去,得看看花纹图案才知道什么年份的。” 接着,他看到了那张大床,轻轻的弹了下,再闻了闻,招手示意赵忠过去。 待赵忠过去,他捎起鞋底就是一鞋底过去。“你个败家玩意,知道这床是什么木打造的吗?竟然就这样丢院子里,你别走,老子不扇死你。” 古松差点被气死了,这张大床是金丝楠木打造的,有此实力的人,除了大清第一权臣和珅有此魄力,谁敢用金丝楠木打造床。 抛开其它的价值,光是本身金丝楠木的价值就无法估算。 如此有价值的古董,竟然被当烂大街货丢院子里,他能不发飙才怪。 “古老爷子,您老消消气,我这不是不懂古董嘛!如果懂,也不敢请您老出山替我掌掌眼是不?话说,这……床也是古董?”反正赵忠是看不出这种不知睡死过多少人的床有什么价值,哪怕是无价,他也不会要。 古松指着一根支架的雕花图案,“自己看,青鸾头上刻着什么字。” 赵忠凑近一看,就一个殷字,这能代表什么? “再看看另外三根支架,是不是分别刻着德、和、孝。”古松双手负背,逼格十足的道:“这四个字加一块就是丰绅殷德、固伦和孝,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不会是樱花国人吧?他可是有看过东方不败系列电影的,记得有个樱花国大将就叫丰成秀吉。都是丰开头,八成有关系。赵忠试探性的问:“明朝樱花国大将丰成秀吉的后代?” 古松那火爆脾气,原本已经穿回去的鞋子,捎起就拍过去,还好赵忠眼尖溜得快。“丰绅殷德是钮钴禄氏,正红旗子弟,他爹叫和珅,丰绅殷德是乾隆帝赐的名。固伦和孝是十格格,也是乾隆帝最疼爱的人。这张床,刻着他俩的名字,又是金丝楠木打造而成,你说是不是古董?” 赵信义把那个咸菜缸翻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嗐,什么名字不好取,取个这么长的名字,被当成樱花国人很正常。” “混账玩意啊……”古老爷子一鞋底过去,“给我滚开。” “哥,这暴躁老头脾气太冲,咱们站远一点。”赵信义迎面被拍了个结实,不敢反手也不敢开骂,只好溜到远处膈应几句。 研究了好一会儿,古松护在咸菜缸旁边,仿佛谁敢过去他就会跟谁玩命一样。“你个混账玩意,知道这鱼缸是什么来头吗?竟然坐在上面,坐坏了你就是历史罪人。这是正宗宣德青花瓷,百分百的御品懂不懂,送故宫也是有排面的。” 突然,古松魔怔般的在院子里来回渡来渡去,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哥,快管管,要疯了他。”说着,赵信义要上前去抱住古老爷子。 “滚,别惹劳资用鞋底呼你。”古松招手让赵忠过去。 赵忠哪敢,这一言不合就拿鞋底呼人的狠角色,他可不想被鞋底呼到。“古老爷子,有啥话直说呗,我耳朵好使,能听见。” “滚过来。”古松仿佛下了个很大的决定,把赵忠叫进宅子的其中一间房。把门关上,很严肃的问:“你现在就发誓。” “我发尼……”赵忠差点脱口而出我发泥大爷的誓啊!劳资都不知道什么回事,你个老滚刀肉就要我发誓。 古松态度很坚决,“你发誓不能把这秘密告诉其他人,甚至你的父母,我就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你。” “古老爷子,咱们讲点道理吧?我都不知道您老要闹哪样,您就要我发誓。像我这种义字为先的人,万万不能胡乱起誓。”赵忠摇头回绝。 “和珅当年抄家只抄到不到三亿两白银,根据清单记载,这点白银还不及他总家产的十分之一。当年无意遇到个赌鬼,是丰绅殷德的后人,他说……”说到这里,古松卖起关子。“你发不发誓,不发誓劳资就把这秘密带进黄土。小王八羔子,听清楚没,这可是关乎另外二十几亿两白银下落的秘密。” 卧槽,果然还是姜老的辣,您抛出这么具有诱惑力的秘密,我能不顺着您吗? 赵忠伸出三根手指,“我赵忠今天向灯火发誓,若是把接下来的秘密告诉他人,必遭横祸。” “还不够,所有古董不得贩卖。” “次奥,刚才不是发了誓吗,怎么还要发?” “赶紧发。”